第七章 顛簸的牛車

張芩雙手捂着病患冰冷的手,想起了什麼,將自己的短褐粗衣脫下,取出夾棉比甲,給這傷患套了上去。

小李見此一愣,也跟着脫下了衣物,蓋在了病患身上。

張芩起身對兩師弟說道:“不能等了,此處缺少藥品,我們得把他搬回家去。”

兩人連連點頭,張芩看了看小李:“你且去老劉頭村子看看他是怎麼回事,若摔傷扭傷了,就用藥箱裡的跌打丸。若是大病便不要動了,我回頭再來看他。”

小李應聲點頭。張芩把藥箱給了他。

健壯些的大楊背起了青年,張芩負責提兩個揹簍。小李跑在了前面,路過了一個岔路與他們分開。

背上的傷患氣息奄奄,不知還能挺過多久。

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溼滑,又揹着病患。張芩二人走的無比小心。廢了許多力氣。才終於到了山下。

走路可能來不及了,張芩叫停一個牛車。掏出一點碎銀,讓那趕車的老叟帶她們回縣城。

老叟連聲答應,等顛簸的牛車晃到縣城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街上行人稀少,牛車得以停在了醫館外院的後門。

張芩跳下車去,把兩個揹簍放到地上,幫着大楊把病人卸了下來。

這傷患身體修長壯實。暈死之後,着實重的很。張芩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扶住他。

大楊活動了一下肩頸,又背起了病人。

張芩便疾走幾步打開了後院大門。

文叔在外院處理藥材,正在搓黃芩的老皮,張芩開門進去,焦急道:“文叔,要準備薰洗傷口的藥水,服藥房的牀榻有收拾沒?”

文叔忙起身道:“服藥房收拾好了,是怎麼了?”

張芩把門敞開,方便大楊進門,口中快速的解釋道:“採藥路上遇到了個傷重垂危的傷患,快要死了,得儘快救治才行。”

文叔聽完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大楊喘着粗氣,背了一個下半身全是血的傷患進了院子。

文叔打眼一瞧,那小郎君臉色煞白的像個死人,心下頓時一緊,連忙去了藥堂稱藥。

張芩推開服藥房,和大楊一起把男子放在了牀榻上。

這男子此時臉色還是難看的很。張芩查看他眼睛瞳孔和鼻息,再摸了摸他四肢溫度,心中鬆了一口氣。

回生丹生效了,情況沒有她預料的那麼糟糕,興許能救回。

張芩神色冷靜下來,想起父親有處理外傷的經驗,轉頭道:“大楊,你去找師父過來。這裡有個急症傷患。”

大楊粗喘着氣點頭,跑進內院,扶着門喊人:“師父,師父,救人,有危急重症!”

張若陽本來躺在搖椅上研究藥方,此時聽到呼喊,匆匆套上鞋子。外衫也忘了穿。

“在哪兒?”

大楊:“服藥房,師兄在給他處理。”

張若陽快步走了過去,打開服藥房的門,就看到張芩在給病患撕衣服。此時那病患上半身都敞開了。張芩在剪開褲腿。

張若陽微微蹙眉,女兒還雲英未嫁,竟如此敞開了一個男子的衣物。饒是知道這是在治療,他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對。

但他畢竟行醫多年,知道事情輕重,他終究什麼都沒說,低頭看了看病人。

看完他身上的傷處,張若陽神色認真起來,對大楊道:“去叫文叔熬煮薰洗藥水,趕緊送過來。”

大楊累的滿頭是汗:“哎,好。”

張芩看到父親後鬆了口氣,道:“我給他服用了回生丹,傷口用水洗過之後撒了止血定痛散,但是他傷口淋了雨水,不知道後續恢復會不會有影響。”

張若陽聽到後,在旁邊剝開包紮的布條,看了看傷口。

“一會兒用藥水洗一下,進了髒水可能會腐爛流膿,每日得清洗兩次才行。”張若陽淡淡道。

張芩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認爲的。

“這患者右腿骨折了,之前我只是簡單固定了一下,爹你給他復原一下吧。”

張若陽嗯了一聲,摸着傷腿,找了下骨頭。片刻後握着傷腿推拉,便復原了回去。

張芩便在一邊櫃子裡找出消腫止痛散,將藥粉用香油敷貼縛住。再固定住正好骨的傷腿,做好包紮。

一刻鐘後,文叔提着一桶熬煮好的藥水進來。

服藥房本身是爲了方便患者發汗所用,門窗關緊後,室內溫度偏暖,不會乍冷乍涼。

蒸洗正是要這樣的環境,張若陽用水汽遠遠燻蒸傷口,等藥水涼下來變溫後,再將傷處放進藥水浸泡洗浴。

文叔和大楊不斷的提着煮好的藥水進來更換。張若陽洗好傷口後。張芩便擦乾水跡撒上化腐生肌散包紮,兩人默契配合的處理好了所有傷處。

傷口不再流血,張芩用溫熱的布巾擦去男人身上髒污,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洗乾淨這病人後,她才注意到這病患長得還很不錯。五官很是精緻英挺,眉目深刻,眼睫纖長,加上細膩的皮膚。簡直可以說的上漂亮。比現代的很多明星都好看。

能在這樣的時代,養出這樣的身體狀態,絕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興許便是什麼公子少爺之類的。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事,纔會被人追殺。

張芩給他蓋上了被子。

文叔在一旁整理藥水和綁布,張芩累的面色有些發白。

張若陽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門外。張芩便跟着父親走出了房間。

兩人走到內院之中,張若陽從水缸裡打水洗手。溫聲詢問:“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芩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張若陽聽完若有所思。

“離柏林鄉兩裡遠的地方是有處廢棄官道。已經許久沒人走了。這人竟然能跑到這邊來,看來確實是慌不擇路。或許還有其他人在追殺他。”

張芩皺眉道:“他暈倒的地方,沒有其他人的痕跡,應該是甩掉了追兵。雖不知道他具體身份,但他敵人能下這樣的手滅口,便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物。等他恢復了。我們再問他一遍。”

張若陽點頭,想起什麼,遲疑着說道。

“芩兒,爹雖然教你,治病救人無需顧忌太多。但你畢竟是個女子,日後還是要嫁人的,下次莫要直接這樣脫人衣物。”

張芩一愣,半響莞爾一笑。

她穿越前連不孕不育都治療過,剛剛情況又急,只想着趕緊脫完病患溼掉的衣服。

完全忘了自己如今是個小女子。

“知道了爹。”

沒過多久小李也回來了。張芩問了劉老頭的情況。

知道他是扭傷了腳。用了跌打丸已經好轉後,便放下了心。

採藥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吃錯過的午膳,張王氏端面進來,聽說了家中救了一個逃難受傷的男子後,她神色便一直有些憂慮。

張芩見了,就問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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