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
一聲大喝成功讓徐氏從美夢中驚醒。
她猛地扭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楚戰正朝着這邊走來,憤怒的瞪着她。
而在楚戰身邊的不是別人,分明就是她認定早該死去的阿芙!
“賤人,你竟然真的活着!”
徐氏看着秦素一如既往的美貌,心中憎惡不已,恨不能衝上去將秦素毀了。
“當初我就該將你這個孽種一起殺了,斬草不除根,這一點是我做錯了!”
楚戰原本就已經怒不可遏,此時再聽到徐氏這麼說,更是怒極。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楚戰就要上前對徐氏出手,卻被秦素攔住。
楚戰見狀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向秦素,“阿芙,怎麼了?”
秦素並沒有看楚戰一眼,直接走到徐氏的面前。
“你說,你兒子的生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素雖然不記得當年戰神府發生的事情,但之後也從玄老等人口中瞭解了戰神府的情況。
她知道在自己離開戰神府後,楚戰就讓徐氏成爲了繼夫人。
此時聽到徐氏竟然這麼說,她忍不住挑了挑眉,好奇的看向她。
“怎麼?很意外嗎?”
徐氏見到秦素露出好奇的表情,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將視線投向楚戰,露出一個譏諷的神色。
“看來,你並不知道有些人不行呢!”
徐氏此時在真言蠱的影響下完全沒有辦法控制,直接將當年發生的事情都如實說了出來。
又或者說真言蠱只是一個催化劑,這件事一直埋在她的心底,是她這輩子最恥辱的事。
不過事到如今,一切對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想暢所欲言,將曾經受到的羞辱都說出來,徹底發泄一通。
“我當年爲了離間你們二人感情,曾給楚戰下過藥,想要跟他成就好事。”
徐氏說得直白,卻讓一旁聽着的人不禁尷尬起來。
“阿芙,你聽我說,我沒有……”
楚戰生怕徐氏會胡言亂語,再惹得秦素誤會,急忙開口辯解。
“是!你不行啊!”
徐氏看到楚戰此時還在擔心秦素生氣,怒急攻心,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你表面道貌岸然,裝作一副爲了阿芙守身如玉的樣子,始終不願碰我!”
徐氏想起這件事還覺得羞憤難平,說出的話也越發刺耳,想要在衆人面前狠狠的落楚戰的面子,讓他難堪。
在徐氏看來並非是自己身爲女人沒有魅力,而是楚戰不算是一個男人。
“我都直接在你面前那樣了,你卻不爲所動,根本就不是男人!”
秦素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真相,聞言不由得一怔,朝楚戰看了一眼。
不知爲何,她竟然覺得心頭積蓄的怨氣散開些許,變得輕鬆許多。
她即便不記得過往,但冥冥中似乎一直介懷楚戰的背叛,以爲楚戰和徐氏睡過並生下楚東塵和楚西城,如今心情倒是平靜了些。
至少,她已經不像最初看到楚戰時那般憤怒,想要直接將他殺了以消心頭之恨。
不過秦素自然不會在衆人面前表露出來,依舊是那一副淡漠無情的樣子。
反而是楚戰在聽到徐氏說出這樣的話是,已經氣得想要出手將徐氏擊斃。
“惡婦,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我要殺了你!”
楚戰怒不可遏的擡掌,就要朝徐氏當頭拍去。
但是他畢竟剛受到重創,反應速度慢了一拍,就見秦素已經搶先出手。
秦素的動作又快又狠,直接將徐氏抹殺。
她沒有發現一個躲在暗處窺視的身影,白三夫人捂着嘴,大氣也不敢喘,定定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白三夫人渾身顫抖,她沒有忘記之前自己被秦素擒獲的事情,如果當時不是出現異變,白澤的出現打斷了秦素,她是不是已經……
想到這裡,她已經不敢再往細想,只是看向秦素的身影滿是仇恨。
她要殺了這些害死人,這些都是害死她的澤兒的元兇!
秦素看着地上氣息斷絕的女人,嗤笑一聲,彈指一揮間,白色的粉末灑在徐氏的身上,竟是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將屍首分解,最後竟然將所有的血肉都化作一灘血水。
徐氏就這麼輕易的被抹殺,消失無蹤,最終只留下一具光禿禿的骨頭架子被吊在樹林中,隨着風吹詭異的擺動起來,看上去異常駭人。
等到秦素做完這一切,衆人也就跟着她一起離開了。
確定秦素等人都已經走遠之後,白三夫人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剛纔躲着的地方爬出來。
她站起身,心有餘悸的看着秦素消失的方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白三夫人沒有想到秦素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想到白澤,她的心就是一沉。
接下來,她要如何爲兒子復仇?
秦素解決了徐氏的事情後就找到寧嫺他們。
之前秦素和楚傾玄帶着楚戰去療傷了,寧嫺他們就在白族的正屋四處搜尋,想要尋找破陣的辦法。
雖然他們暫時將局面控制住,可是白族這個陣法極其詭異,方圓百里都會受到影響,如果不能儘快將陣法解除,怕是會牽連無辜。
見到秦素回來,寧嫺就敏銳的發現她眼底有殘存的幾分殺意,不禁擔憂起來。
“素素,你沒事吧?”
寧嫺主動迎上,擔憂的詢問秦素的狀況。
“我沒事的。”
“可是你的臉色並不好看。”
寧嫺見狀微微蹙眉,總覺得秦素身上有些不同了。
雖說她無法用言語直接說出來,可是寧嫺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
好友是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對了,你們之前不是說要商量破陣之法,可有眉目?”
秦素被寧嫺這麼看着也覺得不自在,忍不住開口轉移話題。
離淵聞言就看向離漠,淡淡開口。
“離漠,你占卜的結果究竟如何?”
之前離淵讓離漠卜算,測出破陣的方位,他們好藉此破開陣眼離開這裡。
“已經有了眉目,大家隨我來。”
離漠聽着離淵的問話,笑容隨和,不過他此話一出卻是讓衆人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