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等人在知道下蠱之人可能就在南火皇城後也不耽擱,直接整裝出發。
一路上,忘心一直對她噓寒問暖,好似要將過去缺失的母愛全部補償她。
不過母愛氾濫的忘心讓她也有些難以招架,尤其是誰都不會知道,看似無所不能的忘心在廚藝方面着實沒什麼太強的天賦。
看着忘心端到面前的一盤糕點,沈青雉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孃親,這個……真要我吃了?”
“是啊!”
忘心似乎看不出女兒面上的爲難,非常認真的點頭。
“你之前施法耗費太多精力,這是給你補身體的。你不要覺得味道不好就不想吃,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
沈青雉看着面前的糕點,有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她別過頭,就看到離漠正好奇的看向這邊,頓時就像見到了救星。
“國師,你爲何一直看着我孃親,是有什麼話想同她說?”
離漠確實對忘心十分好奇,猜測忘心究竟是他族中哪位老哥的風流債,不過看着忘心忙着和沈青雉聯絡母女感情,也就識趣的在一旁觀望。
此時突然聽到沈青雉的問題,不禁微微一怔。
不過離漠性格豁達,既然沈青雉給他提供了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
“我是在想,嫺夫人究竟與我哪個哥哥有過一段姻緣。”
“怎麼回事?”
忘心聽出離漠意有所指,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不解。
沈青雉也沒有想到離漠這麼直白,聞言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現在忘心已經失去記憶,多半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親爹是誰。
想到這裡,沈青雉只能擔負起幫忘心解惑的角色,爲忘心介紹起來。
“孃親,這是國師離漠,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叔叔。”
離漠聽到沈青雉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我在家行六,雉兒你其實應該喊一聲六叔的。”
忘心聽到離漠的話,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她上下打量了離漠一番,似乎是在評估他的相貌。
“你家中兄長的相貌跟你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
離漠聞言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介紹起族中的兄弟。
“看來我所料果然不錯。”
忘心在聽了離漠講起離家的事情後,越發肯定她先前的猜想了。
“孃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之前就猜到南火皇帝一直在騙你?”
沈青雉困惑的看向忘心,覺得她的話有些奇怪。
忘心聽到女兒的問題,伸手溫柔的幫沈青雉撫去額前的一縷碎髮,笑着點頭。
“是,我與南火皇帝並未生育過孩子。”
忘心一直以來都無法對南火皇帝產生感情,即便對方表現得多麼溫柔,對她多麼體貼,她都始終無法被他打動,甚至爲此感覺厭煩。
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爲二人的孩子不幸夭折,所以她纔會對南火皇帝產生牴觸的情感。
現在看來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之所以不願與他過多接近,完全就是因爲她對他從未有過任何愛意。
南火皇帝編造出的後宮爭寵,獨愛一人的謊言,到此也就徹底破滅了。
“想不到這個狗皇帝如此不要臉,竟然還捏造這種事情!”
沈青雉聽了忘心說起在南火皇宮的事情,爲忘心的遭遇感到氣憤。
南火皇帝表面上裝得癡情,實則卻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小人罷了。
“不過一切都不算太遲,嫺夫人如今能夠跟丫頭重逢,今後一切都會好好的!”
玄老聽着忘心講述在南火皇宮的一切,出聲安撫他們的情緒。
“嫺夫人,剛纔有人來報,說我家主子得到你的消息之後已經在往這邊趕了,她見到你安好一定會很開心的。”
聽到玄老提起自家的主人,沈青雉忍不住好奇。
之前她一直從玄冥二老口中聽說他們主人的事情,可是一直只是聽到傳聞,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聽說對方打算親自來見寧嫺,沈青雉終於開口問道:“玄老,我一直聽您說起你家那位主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見到沈青雉好奇,玄老笑呵呵的。
“主人的身份非同尋常,中土無情閣的閣主,正是我家主子。”
說完這話,玄老又一臉自傲,顯然對於自己的主人非常推崇。
“至於主人的名諱,老夫不可直呼其名,所以……”
玄老說到這裡,卻是一頓,明顯是不打算往下說了。
沈青雉見狀心裡有些鬱悶,聽話聽了一半,這如何能不讓她難過。
倒是一旁的離漠聽了玄老所言,笑着接話。
“如果我沒有記錯,無情閣的閣主應該是叫秦素吧?”
玄老聞言挑眉看了離漠一眼,乾脆的點了點頭。
“真是的,直說不就好了。”
沈青雉聽說過無情閣,只是沒有料到原來玄冥二老就是無情閣閣主的手下,也難怪他們能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孃親,聽說無情閣非常厲害,說不定等見了秦姨,她能治好你的失憶症。”
“主人無所不能,自然是沒問題的!”
玄老對於自家主人可謂盲目自信,聽了沈青雉這話立刻贊同的點頭,好似一切都快完美解決了。
一行人有忘心這個南火貴妃的帶領,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南火皇城。
還未進城,大老遠的衆人就見到南火皇帝早早的擺開陣仗等着迎接貴妃回宮。
就見沿途用鮮花鋪設成了一條花路,即便南火的氣候炎熱,但是這些花朵的花瓣依舊嬌豔欲滴,可見皇帝費了多少心思。
“愛妃,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我這陣子有多麼思念你,食不下咽,寢食難安……”
南火皇帝也不知道在城門口等了多久,一見到忘心的馬車立刻就帶人迎了過來,對着她開始訴說衷腸。
可惜皇帝的舉動完全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忘心直接走下馬車,無視自詡深情的皇帝,直接朝前走去,壓根沒有將皇帝放在眼裡。
對於忘心的淡漠,皇帝卻是習以爲常,並未起疑。
他目光癡癡的看着忘心,好像她就是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