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麼?自然是要跟殿下洞房了!”
“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鳳千舞瞪着霍無深,就像看到怪物一般,從未料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般下場,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幾分。“以下犯上,你竟然是這樣背信棄義的人?”
鳳千舞緊緊揪着衣襟,雙目含怨的看去,心底還存着幾分僥倖,希望她這一番義正言辭可以喚醒霍無深的良知。
“殿下說笑了,你既早已許諾了微臣,早一點或者晚一點行夫妻之禮,又有什麼區別?”
霍無深似乎半點也沒覺得他的說辭有多麼惡劣,看着一臉緊張的鳳千舞,淺笑道:“還是說,當初殿下對我說,對楚東塵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是迫於情勢不得已才與他成親,都是騙我的?”
“殿下難道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要利用我?”
“當然不是!”
鳳千舞沒想到霍無深會突然提起這事,急忙辯解道:“當初真是陰差陽錯!”
“本宮當初不過是被算計了,這才招了楚東塵爲駙馬,對他自然是沒有半分情意!霍將軍,你要相信我。”
鳳千舞強忍着全身的不自在,眼波流轉,楚楚可憐的看着霍無深。
“只是,本宮既有了那般經歷,便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你在一起……”
說着,鳳千舞適時的落下淚來,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多麼危險,也知道霍無深是什麼貨色。
但是他此時對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觸怒對方。
鳳千舞心裡飛快的計算,到底要怎麼穩住霍無深,既保全自己,也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繼續爲她效力。
“本宮許諾霍將軍君後之位,心裡對你有多麼看重,難道霍將軍不清楚?”
霍無深眼神淡淡的看着鳳千舞,早就看穿她的緩兵之計,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鳳千舞的把戲,從一開始故意接近,承諾君後之位等把戲,都不過是在哄騙他。
他也知曉鳳千舞心中一直惦記楚傾玄,根本就看不上他。
這個女人自詡聰明,想利用他成就大事。
殊不知,從一開始她就只是他看中的棋子,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順勢而爲。
鳳千舞被他算計了這麼久,竟然毫無自知,實在是愚不可及。
要不是爲了那一句‘得皇女者得天下’,再加上她確實有幾分姿色,還有些可利用的價值,他早就將她一腳踢開!
霍無深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卻是如同寒冰一般冷。
他協助她,不過是因爲他自己也有野心!
他霍無深,從來都不是屈居人下的庸才!
霍無深心念電轉,很快收斂心神,對着鳳千舞溫柔一笑。
“殿下,微臣不過是一個粗人,從來都不在乎那些虛名,只注重結果。橫豎我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眼下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就這樣在一起就行!”
“你!”
鳳千舞沒料到她說了這麼多,卻一點都沒有打動霍無深。
她剛想再說點什麼,嘗試着逆轉局面,就被人一把壓倒了。
霍無深擡手捂住她的嘴,大掌順勢撫上,緊緊的束縛着她。
鳳千舞狠狠的攥緊粉拳,她竭盡全力的握着,就連指甲嵌入掌中掐出血來也渾然不覺得疼,只一心想要儘快擺脫這樣屈辱的折磨。
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將霍無深這個混賬一掌拍死!
……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已然漆黑一片。
山中的黑夜顯得尤爲滲人,鳳千舞匆匆穿戴好衣裳,掙扎着站起身,就想盡快擺脫身邊的男人。
霍無深此時一臉饕足,看到鳳千舞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忍不住回味發生的一切。
他伸手就要去觸碰鳳千舞,卻被她驚慌避開。
“殿下放心,你如今既然已經是我的人,我必定會實現你的心願,讓你成爲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猛烈的山風颳過臉龐,鳳千舞不禁覺得臉頰生疼,明明此時飢腸轆轆,可回想放才的一切,卻叫她幾欲作嘔。
無恥之徒!噁心至極!
她要殺了他!
她要將霍無深凌遲!
她要徹底毀掉所有害她如此不幸的人!
越是憤怒,鳳千舞此時卻越發冷靜,轉過身盯着霍無深。
“那麼本宮便信了霍將軍的承諾,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自然。”
霍無深鄭重點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鳳千舞得到他的承諾,點了點頭,別過臉用力閉上雙眼,掩去眼底的恨意。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一派平靜。
“本宮乏了,勞煩霍將軍送本宮回府。”
“遵命!”
霍無深見好就收,明白今日不能再招惹鳳千舞,連忙打了個呼哨,馬兒聽到動靜立刻就奔到二人面前。
霍無深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摟住鳳千舞的腰,帶着她躍上馬背,就朝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城外的那數十名刺客早就已經被沈青雉他們清剿乾淨,霍無深一路帶着鳳千舞,異常順利的進了城。
直到將鳳千舞送回皇女府,霍無深還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殿下,微臣——”
“多謝霍將軍相送,本宮回府了!”
鳳千舞不給霍無深說話的機會,冷漠的轉身擡腳就進了大門,直接將人擋在門外。
進了皇女府的大門,見到迎面趕來的婢女,鳳千舞神色就是一變。
“去!備水!本宮要沐浴!”
婢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神色倉皇的鳳千舞,不敢多言,立刻照辦。
鳳千舞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
她不斷的下令,要求婢女用力的搓洗她的身體,好似要將自己從內而外洗刷乾淨一般。
婢女們不敢吱聲,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幫九皇女換水,擦洗,直到鳳千舞身上的肌膚都變得通紅一片,眼看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
“殿下,不能再洗了……”
鳳千舞恨不得將身上搓下一層皮,看着自己渾身通紅的模樣,也知道不能再如此。
可儘管已經洗了無數遍,她心底的怒火依然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
“殿下,駙馬已經在屋外等了一陣,是否讓駙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