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舞覷眼葛青的臉色,才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那二人出自武安侯府。”
“那嫡長女沈青雉豔而不俗,明媚大方,都贊其烈火驕陽,如染血帶刺的薔薇玫瑰,脾性辛辣。”
“而那庶二女沈婉竹的姿色也很不差,文弱嬌柔,恬靜賢惠。”
“哦?”葛公子倒是來了幾分興趣:“此話當真?那姐妹二人與你相比,又是如何?”
鳳千舞:“不分伯仲。”
“本公子來西涼也算有段日子了,爲何沒見過她們?”
鳳千舞笑說:“那沈青雉之前出了一些事,侯府子女臨時外出,這纔剛回來,人還在城外。”
見葛公子一臉異動,鳳千舞脣畔含笑:“我這身體畢竟帶着病,怕將病氣過給了公子您。但那侯府姐妹一對雙花,不如就先讓她二人伺候您,您看如何?”
葛公子心癢難耐。
姐妹花不是沒玩過,但鳳千舞這張臉長得是真好,可鳳千舞卻說,那侯府姐妹比起她來,也絲毫不差?
這樣的人間絕色,本以爲碰上一個就算運氣了,沒成想豔福竟這樣不淺。
“那此事便交給你了,我今夜就要見到那二人。”
“這……”
“怎麼,你還真以爲你是西涼皇女就高人一等?”
見鳳千舞面露微辭,葛公子直接就諷刺出聲。
“歷來西涼皇室正好是由我葛家和另外幾家一起控制的,你得記住,你們鳳氏能有如今的權利地位是誰給的。”
就差沒直說,若是惹我不高興,隨時讓你西涼換個皇室做主。
鳳千舞捏了下手心,才笑說:“公子這是哪來的話,只是公子有所不知。”
“那武安侯對沈青雉在意得很,身邊重兵把守,便是我,也難以將人帶過來。此事恐怕還得公子親自來才成。”
葛公子沒想到這事竟然這麼麻煩,頓時面露不悅,可色心已經被鳳千舞給勾起來了。
那對姐妹花暫時還沒見過,可鳳千舞將二人誇成了那樣,他焉能有錯過的道理。
他一臉不高興地瞪了鳳千舞半晌,這才說:“行了,沒用的東西,回去養着吧。最多再給你七日時間。”
不然這病歪歪的,就算真到了牀上,也禁不起折騰,他還想多享受享受,可不想一夜就將人弄死。
鳳千舞低眉順眼的,直至離去,言行妥帖。
可離開了這邊,頓時臉色一青,氣得渾身直哆嗦。
“葛青!!”
她深吸氣,不斷地提醒自己,那是中土之人。
就算不提中土出身,以葛青神鬼莫測的能耐,她也絕不能正面和葛青對上,否則硬碰硬,只會以卵擊石。
但一想城外的沈青雉那邊,鳳千舞又嘲諷一笑。
“我倒是要看看,一旦葛青出手……你和楚傾玄,又該如何自處。”
到時成了個殘花敗柳,破鞋一個,被別的男人強佔了身子……呵,可有得好戲可看了。
甚至沒準直接死在葛青的牀上。畢竟葛青在牀笫之事上的殘暴,她也聽聞過許多。
自從葛青來到西涼,陸續弄死過不少女人,有的也就一夜,有的能多撐幾夜。他看人只看臉,只要長得好,不論出身,不論來了,甚至就連宮女都被他折騰過不少。
這邊的算計沈青雉並不知情,她發現楚傾玄心不在焉。
“怎麼了?眉都皺起來了。”她擡指點在楚傾玄眉心上。
楚傾玄握住她的手:“不知爲何……自從之前見過鳳千舞,我就心生不安,總像是會有什麼壞事發生。”
沈青雉一皺眉,將這話放在了心上,“你等等,我去拿點東西。”
之前在淮山歇腳時,她採購了一批又一批,忙裡抽閒全煉化成防身保命的東西,這會兒剛好能派上用場。
沈青雉一走,楚傾玄眉心緊皺。
這直覺說不清道不明,可愣是叫他心驚肉跳。
他已勉力鎮定,證據之一,就是除了沈青雉,其餘人並未發現他異樣。
失蹤多日的玄卿似乎被這份不安驚醒了,他的聲音從楚傾玄的心底裡傳出。
“怎麼回事?你難道懷疑鳳千舞會對沈青雉下手?”
說起沈青雉,玄卿語氣怪不自然的。
楚傾玄沉吟着:“她做事向來如此,年前便曾利用葉衣月對稚兒下過手。”
當時沈青雉在玄冥學院任職,葉衣月打着爲皇女採藥的名頭,欽點了沈青雉所負責庚組學生做護衛。
楚傾玄不信這事沒九皇女手筆。
恐怕當時不只是葉衣月和沈青雉有仇,這九皇女也定然煽動過,肯定沒起好作用。
玄卿一琢磨:“你先別急,讓我出來!”
論打架,還是得玄卿上才行。
楚傾玄自己也算厲害,可比起玄卿還差許多,戰鬥意識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玄卿就彷彿那種天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適合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尤其一瘋起來。
越瘋越狠,一旦殺紅眼,那簡直是六親不認的。
楚傾玄一思量:“玄卿,保護好她!”
玄卿砸了一聲,“用不着你在那兒廢話。”
……
子夜時分。
宗元帝帶着大內總管李全福,順着御書房的密道悄悄出宮。
城裡最近正在戒嚴,他們出現在一戶民居之中,之後換上也夜行衣。
宗元帝平時養尊處優,每日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可很少有人知道,這皇帝竟然也很有幾分身手,尤其輕功。
戰神府中。
元帥楚戰臉色蒼白,他自從班師回朝,就和那即使徐氏虛與委蛇,直至一個多月前。
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激怒了楚戰,他險些擊斃了徐氏。
結果竟然陰差陽錯捅破徐氏的身份。
也是當時,葛青來到西涼,而也巧了,這徐氏和葛家淵源不淺。
這麼一來,楚戰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