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了你多少,我定要完完整整的索回,不但要討回那些賬,還要加倍的還給她!”
她兇起來像頭被人激怒的小豹子。
楚傾玄一怔,才又緊緊地抱住了她。
好半晌後,他用下顎輕輕蹭蹭她發心,眼底噙着笑,有些事至今回想依然能勾起他心中暴虐的念頭,每當這時候,玄卿都在蠢蠢欲動。
可這回不一樣,他只是覺得心中很暖,或許是因爲有了她。
“青雉……不要爲任何人任何事讓你自己陷入危險中,若單隻鳳千舞一人,並不可怕,可她背後盤根錯節,我不想看見你受傷。”
沈青雉抿了抿嘴,“我會盡量謀而後動。”
楚傾玄吻她一下,“你的夫君沒那麼好欺負,那些事,我一樣可以解決。”
“你能否解決是你的本事,而我想幫忙是我的心意。”
往他懷裡蹭了蹭,沈青雉才抱住他脖子,莫名地問:“當初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傾玄沉默一瞬,他的過往,她曾好奇,她有次想問,可那時候兩人的感情不像現在這樣深,當時的他並沒有回答。
而這一次……
他仍是搖頭,卻不是因爲難以啓齒,而是知道,若她知曉,她會心疼。
他不願她心疼,哪怕她的心疼會使她更加的憐惜他,在往後的日子裡更加對他好,可他依然不想要那樣。
所以他雲淡風輕地說:“都已經過去了。”
輕輕的揉揉她的頭,像抱個小娃娃似的,讓她扯着身體坐在他腿上。
沈青雉心裡發悶。
突然想起楚西城曾說他不乾淨的事,說他與鳳千舞有過妻夫之事……
她垂眸,“你們真的……沒做過嗎?”
楚傾玄一怔。
失笑。
怎麼可能呢,他身心都是乾淨的。以前沒有愛過任何人,甚至不愛他自己,直至遇見青雉,他有了喜歡的人,有了朕是的存在。
他也從未碰過任何女人,更從未讓任何女人碰過自己。
“對她而言,我那時只是一條冥頑不靈的野狗,她會想要馴化這條狗,讓這條狗屈從,臣服,她的魅力無遠弗屆,迷的天下人神魂顛倒,而唯有我是一個例外。”
握住她的手輕輕親了一下,“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你所擔心的事情。別嫌棄我。”
或許他該慶幸,至少他的身體還是乾淨的。
沈青雉抿了抿嘴,野狗?馴化?屈從?臣服?
她其實是詐他。他只要一解釋,難免會帶出一些東西來,而也如她所想。
鳳千舞……那人還真的是做了好多事。
呵!
她眼珠子都紅了,重重地一咬牙。
而此刻的楚傾玄渾然不知已掉入她的圈套陷阱中,不知不覺就被她給套了話。
心底一個聲音響起。
‘蠢貨!’
玄卿可勁地嘲笑楚傾玄,“所以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把我放出來?以前京城一直是你做主的。”
他能感知楚傾玄的思想,在接下來可能還是要以他爲主。
楚傾玄:“………”
實不相瞞,他只是不想表演活春宮。
想盡快按自己的心意擁抱他最喜歡的人,而不是稍微做點什麼,都要擔心心底那個煞風景的人格冒出來搗亂。
玄卿:“???”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思考的東西會在第一時間傳遞給我?你這個畜牲!阻止你的幻想!’
楚傾玄:“……”
這是他想了許久纔想到的辦法,是深思熟慮過的,必須讓玄卿和青雉相處,讓玄卿瞭解青雉,只有讓玄卿放心,他纔可以‘沉睡’,又或者是封閉他自己,不聽,不看,不打擾。
玄卿:‘……’
智障!楚傾玄,你住腦!!
感情竟然是爲了這個?竟然是爲了和沈青雉上牀?
楚傾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色胚的?
玄卿心態都裂了。
·
馬車回到侯府後,楚傾玄親自抱着沈青雉進入府中。
兩人一同躺在了牀上,合蓋一條被子。等沈青雉睡着後,他輕輕地親了一下她額頭。
不久。
噌地一下!
男人猛的跳下牀,瞪着牀上的沈青雉心裡直慍氣。
玄卿又出來了。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貞操不保的危機迫在眉睫,楚傾玄那傢伙已經打定主意了,唯一限制他的就是因爲玄卿,可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難道只要他和沈青雉相處,就一定能接納她,一定能忍下這種事?
這身體也是他的,是他玄卿的!萬一碰了哪了女人,着身體就髒了,就不乾淨了。
玄卿又氣又急,看着牀上渾然不覺的沈青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睡什麼睡!他一個箭步衝過來,在即將把人扯下牀時,一個聲音從腦海跳出。
‘你要是敢吵醒他,我就立即和青雉圓房。’
玄卿一僵。
“楚傾玄,你是人?我白護着你這些年,我這是養出一頭白眼狼?”
‘我見色忘義,況且你也是我一部分,保護我就是保護你自己。’
“你無恥!!”
玄卿到底還是住了手,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楚傾玄的臉皮竟然這樣厚?
他做了個深呼吸。
“我與你喜好不同,比如你總是一身白衣,但我從不穿白衣,你喜歡沈青雉,而我頂多因爲你的存在而不折磨她而已,我已經足夠妥協,足夠讓步,你別得寸進尺。”
楚傾玄沒搭理他。
“楚傾玄!!!”
玄卿不禁怒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弄髒這個身體,我真的和你沒完!”
玄卿說完,又陰森森一笑,邪氣沖天的威脅。
“你平時對她親親抱抱也就算了,那已經算是我法外開恩了,我已經夠容忍你了。”
“可你要是真敢和她做最後一步,別怪我立即去青樓點一堆姑娘,到時候我看你們還怎麼繼續下去!”
楚傾玄:“?”
玄卿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長吁口氣。
“所以,我這不是已經留有餘地。”
看來,他要解決的,不僅是自己願不願意當着玄卿的面兒表演活春宮的事,還有玄卿的心態。
這人真的太偏執,死也要身心乾淨的死,他太討厭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