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採花心裡又氣又難受!
她總算明白爲何家裡訂了一艘大船,大船都回來了,她才知道!
合着一家人早就算計好這艘船壓根就沒有她家的份?
周承鑫還傻乎乎的啥也不介意?
這是裝大方的時候嗎?
遠洋大船能和家裡那條小破船比嗎?
以後他這個大哥就是幾兄弟裡最窮的,還有誰能看得起他?
周承鑫見她誤會了,忙道:“你說的沒錯,正常去訂船是不可能這麼快交船,可是這艘船不是正常訂的,這艘船是別人訂的,快交船的時候,別人沒有錢付尾款,阿磊正好去廠裡訂船,就撿了個大便宜,所以這艘船纔買得比較便宜。”
田採花還是不信:“哪有這麼巧合的事?騙誰呢?”
周承鑫也失去耐心了,沒好氣道:“你不信可以去船廠問問!別在這裡胡說八道!誰騙你啦?”
“好了!別吵,有什麼問題好好說!”周父忍不住出聲了。
他心裡嘆氣,大兒子兩夫妻這纔好了幾天,大兒媳又鬧起來了,這樣子如何發財?
他看向田採花道:“阿花,這艘船確實是阿磊和小夏他們自己買的,就在上個月買的,當時我也在。阿磊和小夏賣了珍珠賺了幾千塊,夫妻二人就喊上我去訂船,本來他們想訂一艘小船的,沒想到……,當時訂船的錢都不夠,小夏連嫁妝壓箱底的錢和阿磊當初給的禮金錢都拿出來了。”
周父將當時的情形詳細的說了出來,
周母也道:“對,你也知道分家前家裡的情況。分家前咱家哪有這麼多錢訂這麼大艘船?家裡的錢都用來蓋房子,買現在那條小船,後來又在鎮上買房子了。他們三兄弟交多少伙食費,你也是知道的,出海打漁賺了多少錢你也是看見的。”
田採花抿嘴,還是不信!
就算是分家後,周承磊和江夏買的大船,兩老也絕對補貼了不少錢進去。
別說現在周父出海每天賺的都給了周承磊。
分家前周承磊已經是團長,又經常立功,立功總有獎金吧?誰知道他每個月賺多少?私下又給了兩老多少錢?
給了兩老的就是公中的錢。
買大船的錢既然有花兩老的錢,就該幾兄弟有份!
兩老就是偏心!幫兩個小的兒子,不幫他們。看不起他們沒文化,覺得他們沒出頭之日。
給老二鎮上買房,周承磊幫老二從生產隊轉到鎮上也要花不少錢打點吧?眼都不眨!
到他們除了一間房子什麼都沒有!
只是自己的男人不計較,臉都黑了,而且兩老話都是說到這份上了,田採花還有什麼好說,她只能道:“是麼?!我還以爲是分家前訂的船呢!你們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我是外人,買了大船我一點也不知道,好事什麼都不關我事!幹活就有我份!”
田採花說完直接站起來走了,順便將天井水桶裡泡着的大西瓜抱走了!
說來說去,一家人都是將她當外人,人人都知道周承磊和江夏訂了一艘大船,只有她一個船都開回來了,才知道!
田採花現在嚴重懷疑,江夏剛嫁過來那時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跳海五撞牆都是爲了分家。
而且還讓她當了這個醜人,讓她來提出分家。
他們夫妻早有預謀要分家,想自己單獨過,不然一分家就變得這麼恩愛,而且這麼有錢?
估計周承磊未分家之前就存下了不少私房錢,每個月寄回家的錢絕對沒有一半。
那幾粒珍珠能賣幾千元那麼多嗎?
呸,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專啃老人和兄長的血肉,欺負他們兩夫妻是個老實人!
周承鑫也是個死蠢……
田採花心裡憤憤不平的走了。
院子裡,周承磊看向周承鑫:“大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開小船出海,將網箱帶上,咱們一起出海將網箱放下海。我先去船廠運錨和錨鏈。”
周承鑫只覺得田採花總喜歡沒事找事,也想回去解釋清楚,之前他覺得就她那張藏不住事的嘴,能將買船的事告訴她嗎?告訴了她她也不會高興,他纔沒告訴她。
周承鑫站了起來:“行,那明天一起出海,我先回去了。”
他回去還要告訴她四弟今天在船上用一千塊訂了兩艘大船。
反正她已經不高興了,讓她更加不高興吧!
周承鑫走出去喊上在宅基地學着大人挖地基玩的幾個兒子一起回家了。
氣氛有點怪,太奶奶笑呵呵道:“小夏,天氣熱,將我拿過來的那綠豆湯拿出來給大家嚐嚐。”
江夏笑着應了聲,去將綠豆湯拿出來,還給大家洗了一些周廠長送的賀禮,他送了一箱青提和一箱蘋果和兩隻柚子,都搬上了新船。
太爺爺又和周父,周承磊說起地基挖好了,明天開始可以鋪地基。
氣氛慢慢又活躍起來。
***
今天的晚飯做得早,散場後也還早,才六點,天都還沒黑,周承磊想去跑步,這段時間忙,他很久沒跑了,就拉上江夏一起。
兩人沿着海邊跑了起來,江夏跑了五百米左右,就跑不動了。
周承磊哄着她又跑了三百米,見她實在跑不動了,他才揹着她跑足了五公里纔回家。
江夏覺得他揹着自己跑了這麼久,應該沒體力乾點什麼了吧?
結果她錯了,他依然體力旺盛,用不完一樣!要她要了好久!
第二天,五點兩人起牀出海。
江夏腿又酸又軟,下牀的時候,是用屁股挪着下牀的,結果她一動牀發出“吱呀”聲響!
周承磊正抱着江夏的衣服過來給她,聽見這響聲,兩人四目相對,都想到是什麼原因!
因爲昨晚好像也響了,但一個太投入,一個意亂情迷,都沒注意到。
周承磊皺眉看着實木牀:“這牀質量不行。”
江夏看着這牢固得看似可以睡上百年的實木大牀。
明明是他弄的,還怪牀質量不行!
這麼結實的牀被他睡了一個月就吱呀作響,可見他平時要得有多狠有多頻。
江夏忍不住擰他的胳膊,卻結實得擰也擰不進去!
江夏咬牙:“這麼響晚上怎麼睡?”
周承磊手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故意誤解她的意思:“我可以一直抱着你。”
江夏瞪他:她是這意思嗎?
周承磊眉眼帶笑,忍不住親了親她:“我晚上回來找釘子釘穩一點。”
江夏無奈,也只能這樣!
不然結婚沒多久,就換大牀,讓人怎麼想?
幸好等新房子蓋好,這張牀要是還響,可以買一張新的。
時間不早了,江夏聽見周永國和周父說話的聲音,兩人趕緊換衣服出去。
今天,要到他們承包的海域放網箱試着深海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