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香霜回到宴會點,人都已經走光了,就剩下奴才和婢女在收拾場地。
心中一慌,內心升起不好的預感,是她來晚了一步還是說有人故意支走她?
想到這裡,香霜連忙往永禧宮趕,剛剛她過來那條路並沒有遇到王書嫣,所以她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終於在半路追上王書嫣。
香霜連忙行禮:“奴婢參見娘娘。”
看到香霜,王書嫣下意識認爲是小傢伙有什麼事:“本宮不是讓你送小公主回宮?怎會出現在這兒?可是小公主有什麼事?”
王書嫣每說一句香霜的臉色就慘白一分,當王書嫣最後一個字落下,香霜猛然跪下:“娘娘恕罪,有個宮女說娘娘您找奴婢,讓奴婢把小公主交給她,如今小公主怕是有什麼危險。”
香霜話語剛落,王書嫣臉色一沉:“你胡鬧,快回永禧宮。”
香霜趕忙起身,一行人腳步匆忙趕往永禧宮。
趕到永禧宮,看到小傢伙坐在一羣人當中咯咯的笑,提了一路的心在這一刻放回到肚子中,鬆了口氣,這一鬆差點沒站穩,得虧身側的玉嬤嬤眼疾手快扶住,擔憂道:“娘娘。”
“本宮沒事。”
聽到聲音,正在玩鬧的衆人看向門口就看到王書嫣等人,連忙起身:“娘娘。”
對於王書嫣,永禧宮不管是奴才還是太監都抱着敬畏感激的心。
畢竟沒有那個宮的主子是有皇后這麼好的,還允許她們這些奴才婢子的可以和主子一起在這兒擺些吃的過中秋。
葉青青看到王書嫣,甜甜喊了聲:“母后~”
呀~可以開始吃好吃的了。
王書嫣走到小傢伙跟前,俯下身:“青兒,告訴母后,香霜離開以後,是不是有宮女帶着你回宮?”
葉青青知道,這是香霜和王書嫣說了她被宮女支開的事。
“是啊~”
王書嫣心裡疑惑,好端端的,那宮女在打什麼注意?爲何特地把香霜支走,自個帶着小傢伙回永禧宮。
王書嫣起身抱起小傢伙,聞了聞小傢伙身上:“紅拂。”
紅拂明白什麼意思,連忙接過聞了聞,隨後朝王書嫣搖了搖頭,心中石頭落地。
王書嫣坐下來,其她人也陸陸續續坐下來。
“大家今晚都吃得開心喝得開心,畢竟,在宮中能有這麼舒適開心的日子並不是很多。”
“謝娘娘。”
大家都放開了來,品嚐糕點美酒。
剛剛在宴席上,王書嫣作爲皇后也是沒吃多少東西,拿起一塊糕點剛準備吃,視線無意落在掛樹上的燈籠,這個方向看過去剛好還可以看到圓圓的月亮,倒是個好景色。
“這兩兔子燈籠倒是應景,哪來的?”
“是公主帶回來的。”娜依嚥下糕點回答。
剛放下去沒多久的心又再次提起來。
香霜剛吃到一半頓住,緊張看向小傢伙還有皇后,她太難了~
王書嫣放下糕點:“青兒,告訴母后,這兩隻兔子燈籠誰給的?”
葉青青剛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糕點,口齒不清回答:“席庸瑾~驚數~”
糕點因爲說話還噴出來一些,直接噴到王書嫣那鮮豔衣裳上。
看小傢伙那口齒不清,邊說還邊噴,那畫面着實有些衝擊感:“青兒不急,你先吃完再說。” 她被嫌棄了,說實話,她也嫌棄她自己,可這糕點就是這樣,她控制不住不噴。
有些鬱悶低頭,用手給皇后扒拉身上糕屑。
“公主,奴婢來。”紅拂把小傢伙身體扶正,用帕子幫王書嫣收拾。
葉青青嚼動糕點,隨後喝了一口娜依遞過來的水,才確保不會噴,才緩緩道:“謝容晉~秦束~”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王書嫣就猜測是他倆找人支開香霜。
這兩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再次拿起一塊糕點吃起來,葉青青開心得也沒注意到王書嫣那並不是很好的臉色。
對比剛剛在晚宴上的氛圍,她還是更喜歡現在這種氛圍,好像是一家人在一起。
當晚秦隅翻了董昭儀的牌子。
隔天請安,小傢伙跟着皇后一起出來見各位妃嬪。
再次經歷這種場合,葉青青感覺上次這個場景像是已經過去很久了。
但可以看出來和之前的不同,人多了,位份提升後大家的衣裳也基本上都鮮亮了不少。
“各位姐妹可有事情要說,如若無事就散了吧,畢竟昨晚大家都累了。”
王書嫣如今並不想應付妃嬪們,她昨兒個晚上想了一晚,還沒想出來要如何斷了那秦束和謝家小子對小傢伙的想法,如今這會兒乏得不行。
“回皇后娘娘,嬪妾無事。”
“行,那就”
還沒說完就見鈺姑姑走進來:“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
“娘娘,太后讓奴婢過來帶公主去申鹹宮。”
王書嫣把小傢伙遞給紅拂。
看出來王書嫣眉目間的疲憊,想必是她生病的這段時間皇后都沒休息好。
雖然她並不是很喜歡待在申鹹宮,但她在太后宮,皇后也會比較放心。
接到小傢伙,鈺姑姑蹲了蹲身子:“奴婢告退。”
“看來太后娘娘如今是真真喜歡小公主。”鈺姑姑離開後,陳昭儀撫摸着肚子出聲。
“小公主長得可愛,又聰明伶俐,誰不喜歡呢!”憲貴妃同樣撫摸肚子。
兩人撫摸肚子的動作在其她人眼裡像是在嘚瑟。
“那倒是。”陳昭儀點點頭。
“以後你們的皇子皇女出生,太后娘娘同樣會寵愛喜愛,怎麼,如今就替自家孩子開始打抱不平了?”向妃臉帶笑意,聽起來像是在揶揄。
可就是這麼一段話,卻偏偏讓人不得不多想。
如果她們肚子裡的不是皇子,而是皇女,真會被太后所喜愛嗎?這異國小公主對她們來說,會不會是個威脅。
向妃這話讓王書嫣皺了皺眉頭,並不贊同看了眼向妃,隨後收回視線,是警告也是提醒:“盛陽公主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其份量自然是不同的,後宮妃嬪誕下的皇子皇女是盛國血脈,兩者不同,怎會一塊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