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越發濃烈的李語棠卻是一臉呆滯地看着電視機,因爲他的眼睛已經腫得剩下一條縫,所以他有什麼情緒別人都看不出來。但最近“生活”豐富的李語棠卻是依舊十分小心,他進了這凌鬆以後,發現這裡面盯着他,打算“好好照顧”他的人就有好幾撥!
爲了生存,他必須裝傻充愣。這不,最近看着他的人變少了,監視力度也變小了。這讓李語棠看到了希望,這樣下去,不出一年,他就能夠逃離這個鬼地方了!想到逃離,李語棠後槽牙咬的更緊!楊子德那個操蛋玩意兒,說好會將他撈出去的,可是沒有!
短短半年時間,李語棠卻覺得像是過了三四十年,在凌鬆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李語棠多次想死,可沒有那個勇氣。最後,李語棠放棄了自殺的想法,安慰自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還沒有死,有朝一日終能將莫雨笙給踩下去!
頰車部位的咀嚼肌緊繃,然後在慢慢放鬆下來。
緊接着華夏臺的節目來了,李語棠聽兩個比較八卦的小護士說,這華夏臺最近的節目十分吸引人,好像是一個叫做……音樂驕子的日常。
說起音樂,李語棠有些失神。當初他進了光華,便以爲人生進了保險箱,可是……
呵呵,李語棠有些自嘲。三年勉強及格的成績,逐漸地泯滅衆人,讓李語棠嚴重懷疑自己。所以,在周華接近他,並且十分崇拜他的表態下,他纔會那麼輕易地和周華墜入愛河。可是……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表明是他自己想多了。他在光華也就是墊底的存在,就他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夠被人看出利用價值?!
不過,他的利用價值也不是很大吧,這不,周華也就紅了兩三個月,然後就被人拋到腦後去了。也怪他當初沒有成算,看着周華一紅起來,就心裡不舒坦。爲了讓他自己心裡舒坦,李語棠自然是要將周華給壓下來,最好……讓周華在他腳邊匍匐求饒!
李語棠的眯縫着的眼睛露出一絲迷惘嚮往之色,爲了報復周華,他也不遺餘力,連自己的身體都出賣了……李語棠不知道他這麼做值不值得,但他想……或許這就是命運的捉弄。當初他爲了周華,插了自己兄弟兩刀,直接毀了阿霖……如今他又爲了周華,毀了自己。
呵……
李語棠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夢中的他能夠那麼呼風喚雨?株洲兒童鋼琴大賽、珠少年鋼琴大賽……等等十幾個鋼琴大賽,他都能夠拿到第一,爲什麼回到現實中他就不能複製夢中的輝煌?
電視機中古拙樸素的音樂結束以後,便是一陣特寫。而李語棠此時也正好回神,然後就看見屏幕上風雅卓然的莫雨笙,那一瞬間,李語棠的眼睛都紅起來了。不是激動羨慕,而是扭曲仇恨!
然後,內心翻江倒海的李語棠就聽見看着他們的那兩個小護士忍不住湊到一起,說:“嗷嗷嗷,是不是很想白馬王子?”
“不不不,應該是高嶺之花!”
“對對對,是高嶺之花!”
……
李語棠的拳頭不斷攥緊,然後關節發出細微的“喀拉”聲。而這“喀拉”聲也驚動了旁邊的人,坐在李語棠身邊的兩個大漢突然暴起,圍着李語棠便是一頓揍。兩個小護士楞了一下,然後立刻跑出去叫醫生了。她們兩個女孩子家家的,哪裡能夠比得過牛高馬大的漢子?
等李語棠被救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兩個漢子被醫生關進了小黑屋,一個小時候出來。因爲這裡都是精神病人,關禁閉得時間要有把握,不然刺激得病人病情加重就不好了。而李語棠則是被帶走去上藥了,上完藥,今天剛消腫了一點的李語棠再一次“胖”了一圈,尤其是那張各種顏色的臉,更是腫得連月來的五官都看不出來了。
李語棠被送回自己的寢室,看了看旁邊的牀位。很好!那位拳擊手不在,李語棠腰痠背痛地躺上自己的牀,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比起外出放風,他更喜歡睡覺。因爲夢中的場景纔是他本來的人生軌跡……
夢中的“李語棠”仰着下巴十分鄙夷地看着瘦瘦小小,眼神躲閃的莫雨笙,說:“就你這樣的貨色,龍過個兩天肯定就膩了。”
面前的“莫雨笙”神色更加痛苦,一雙勾魂的眼睛黯然無光,襯着小小的下巴,還真是楚楚動人。
“李語棠”更加不屑,李語棠能夠感覺得到這夢中的“李語棠”正在想,就這麼一個下三濫的貨色,龍是怎麼看得上的?也不嫌棄髒了自己的眼。
“李語棠”捏着“莫雨笙”下巴,強迫對方擡起頭。即便是擡起頭,“莫雨笙”依舊沒有直視“李語棠”,眼神飄忽得更加厲害了。“李語棠”說:“怎麼,你就是用這一副楚楚可憐、欲拒還迎的姿態來對龍的?也不嫌惡心。”
“李語棠”冷哼一聲,然後就將扔掉了“莫雨笙”的下巴,接過一邊狗腿子遞過來的手帕,更加嫌棄地擦了擦剛纔碰到“莫雨笙”的地方,然後直接將那方手帕扔到“莫雨笙”臉上。
剛纔遞手帕的狗腿子驚呼,“棠少,這手帕可是蘇大師親自出手的,一年就這麼一方啊!”語氣中滿滿的肉疼和惋惜,彷彿那方手帕的主人是他而不是“李語棠”。
“李語棠”不在意地揮揮手,說:“切,這種帕子我要多少有多少。這一方已經被下等人給污染了,就乾脆不要了。”
另外一個狗腿子笑呵呵地說道:“是啊是啊,說不得還能夠讓他賣了吃頓飽飯呢。”
說罷,一行人就嬉笑着離開了。
而李語棠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莫雨笙”眼中含着的淚水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沿着尖細的下巴滑落,說不出來的可憐。李語棠看着,只覺得心中一陣快意,哈哈哈,莫雨笙還不是在他的腳下顫抖求饒?
看着這樣的莫雨笙,李語棠就更加不想離開了。只有在這裡,他纔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神!
緊接着,李語棠就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面容英俊,嘴邊噙着一抹笑容,看似陽光燦爛,實則殘忍陰鷙。看見男人過來,李語棠就更加開心了,這個男人可是折磨“莫雨笙”的主力軍哪!
果然,隨着男人的逼近,瘦瘦小小的“莫雨笙”顫抖起來,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頰就更加蒼白了。
等男人來到“莫雨笙”面前,纔剛剛伸出手,“莫雨笙”就立刻轉身跑走。男人的神色一瞬間就陰鬱下來,眼睛一眯,三兩步趕到“莫雨笙”面前,拽着“莫雨笙”細瘦的胳膊就離開了。李語棠想要跟着上前,本來還以爲會和以往一樣寸步不能進,卻沒想到這一次沒有收到任何阻礙和束縛。
李語棠心中一喜,便跟了上去。以李語棠的“經驗”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那男人懲罰“莫雨笙”的手段是什麼。但是想象和親眼所見是不一樣的。
“莫雨笙”被男人拖着離開了,而路上所遇見的僕人全都恭敬彎腰,彷彿沒看見“莫雨笙”的恐懼和慌張。“莫雨笙”的掙扎對於男人而言,根本就是毛毛雨,甚至還引起了男人的憤怒!
男人停下腳步,附在“莫雨笙”耳邊說道:“怎麼,不配合?還是說……你希望我在這裡就上了你?”
“莫雨笙”身體一僵,男人嘴角一勾,說:“你應該知道我是不介意的。”見“莫雨笙”安分了,男人十分滿意,繼續說:“這纔是我的好雨笙……”
在穿過客廳的時候,男人突然就停下來,坐在了客廳正中間的沙發上。而周圍還有不少女僕僕人正在打掃衛生,這些僕人都十分安靜。若不是他們的身影在,完全就感覺不出他們的存在。
男人將“莫雨笙”拉着坐在沙發上,無視了周圍的僕人,直接就將“莫雨笙”外面的衣服給撕了。布料的碎裂聲,沒有引來任何的注視,彷彿……他們都聾了。
“莫雨笙”僵硬的身體開始掙扎,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男人眼睛一撇,高聲說道:“林嬸,給我端一杯牛奶來。”
“是!”
沒一會兒,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就端着牛奶出來了,一步一步走向男人和“莫雨笙”。
在婦女將牛奶放下以後,男人出其不意,將“莫雨笙”的褲子也給撕了。而“莫雨笙眼眶裡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男人捏着“莫雨笙”的下巴,說:“你知道我想聽什麼的。”
“莫雨笙”嘴脣顫抖,半晌,“莫雨笙”靠近男人,在男人耳邊說:“求你……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男人冷笑,“在我面前,自稱我?”
“莫雨笙”又是猶豫了半晌,男人直接將手伸向“莫雨笙”的上衣——讓李語棠有些奇怪的是,明明是大夏天,男人和“李語棠”穿的都是短袖輕薄的衣物,可“莫雨笙”卻是嚴嚴實實地從頭包到尾,甚至在長袖和長褲裡面還有一件短袖和短褲。若只是想要掩蓋男人在“莫雨笙”身上的痕跡的話,只需要長袖長褲便好了,不是嗎?
“莫雨笙”不再猶豫,在男人耳邊說道:“主人……小貓求您回房……求您……好不好……”然後,“莫雨笙”還十分有暗示性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男人的耳垂。李語棠分明看見男人眼神一暗,周身的氣勢也不再壓抑。翻滾着的暗黑氣場,讓男人看上去更加可怖,也更加……誘人。
男人這才滿意地點頭,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直接將“莫雨笙”公主抱起來。而他們的目的……自然是樓上的房間!李語棠十分興奮,哈哈哈,“莫雨笙”落到這種地步,他難道不應該好好看一看嗎?
男人用腳開門,又用腳將門給踢上。李語棠高高漂浮在牀上,居高臨下看着被男人扔到牀上的“莫雨笙”。黑色的大牀,白皙瘦小的身軀,加上深深淺淺的痕跡,不得不說,“莫雨笙”勾引男人的本事還是挺厲害的。
男人也沒有將隔光窗簾拉上,窗外明朗燦爛的陽光撒入房間,帶出一抹溫馨。然而牀上的人即將進行的活動就不是那麼“溫馨”了,
男人三兩下脫下身上的衣服,李語棠眼神挑剔地在男人身上轉了轉,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資本還真是世間少有。
裸着身軀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牀邊,牀上的“莫雨笙”更加緊張。“莫雨笙”手軟腳軟地掙扎着起來,想要爬開。而男人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莫雨笙”身上的衣服都給撕了,破碎的布條散落在地。
而空中的李語棠也瞪大了眼睛,這……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