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陰沉着臉把事情說完,周夏遞給他一稀釋的靈泉水,“爸,您喝一杯水。”
秦老接過水杯,幾口就喝下去了,甘甜的水一入口,心情頓時就不一樣了。
周夏看他漸漸舒展的臉色,才笑道:“爸,我囑咐您的話是不是忘記了?”
秦老這才反應過來,怯怯的,像個犯錯的孩子般眼神縮了縮,“我,我不是忘了嗎?”
周夏卻嚴肅起來,“我不是說過嗎,咱家的人都要長壽,您還要打算活150歲呢!但我還說過什麼?”
“不能大喜大悲,不能受情緒控制。”
“可是,那您回來的時候,您這臉抽抽的,好像我欠您黃豆還您黑豆似的。”
秦老笑了,“你這丫頭,我就那樣了?”
“可不就那樣咋的您還不承認,要是有個錄像就好了,給你錄下來,看你還怎麼抵賴。”
秦老疑惑的看着她,“什麼錄像?”
“啊?”這回輪到周夏傻眼了,自己一個不注意,居然又把實話說出來了。
“就是一種拍攝工具,能把人物用錄像的方式記錄下來,就像拍電影似的,就比如照相機,我在科幻電影裡看過,再過十年或者20年,我們這裡可能也會有了。”
“反正你說的話我信,我是不是也能用上?”
“當然可以了,到時候等有賣的了你就買一個,然後記錄一下我和我孫子的生活。”
周夏笑了,這老頭還挺講時髦的,“你怎麼確定就是孫女了,萬一是孫女呢?”
秦老愣了下,“孫女也好啊,孫女我也喜歡,不管是孫子孫女兒都是我老秦家的孩子,我都喜歡。”
正說着,秦崢從空間裡出來,他現在自己進不去,戰區可以出來,剛剛一直在實驗室裡做實驗,所以沒有及時出來。
“爸,您怎麼來了?”
秦老有些不高興了,“臭小子,你說啥呢?這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行了走吧,一起去四合院沒人把我送回去,時間長不回去,你三姑該惦記了。”
一路上三口人分析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三個人都一致認爲是宋家人的面很大。
別看秦崢幫了宋遠航,但是兩家的積怨太深,不是一件事和兩件事就能和解的了。
秦老之前下放那次,其中就有宋遠航的父親,這次宋父捱打秦崢又沒有出手相救。肯定是又遭他嫉恨了。
那宋父特別小肚雞腸,在單位大家都知道心眼兒特別小,一點虧不吃,特別愛佔小便宜。
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之前秦老有沒有幫他說情,肯定是又記恨上了,“爸,您別擔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家的是都是事實,根本也不怕調查,讓他們隨便查,愛怎麼查怎麼查,到時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嗯,我不怕,我只是給你們提個醒。”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秦周夫婦忘到腦後了,調查的人並沒有來問周夏和秦崢,而是直接去了周家屯,可是經過走訪調查發現,秦老說的話都是事實。
而且經過周夏提攜的幾個人,現在過得都特別好,後來他們又調查了做生意的收入。
一聽都驚呆了,每個月最少一千多塊錢進賬,那一年就是一萬多。
還去省城問了人蔘的價格,現在一百年的人蔘,已經漲到一棵800多了。
他們一算,人家。賣10棵人蔘就是將近1萬塊錢,那是20棵呢,30棵呢那得多少錢呢?
聽說當初周夏找到人生就是在深山老林子裡找到人蔘的,聽說還找到好幾十顆,那不就是賣了好幾萬塊錢嗎?
那這還有啥查的了?組長大手一揮,不查了,趕緊買票回京城,秦老對工作一輩子兢兢業業,遭到小人的暗害,還讓他們跑這麼遠。
回去就把那小人揪出來,還秦老清白。
宋遠航經過三天疼的以後已經不疼了,又過了一週,他那地方接是接上了,但是功能基本是喪失了。
宋遠航氣的臉都紅了,“醫生醫生,我遭這麼大罪,你說我功能已經喪失了,你當初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爲什麼功能還是喪失了。”
醫生也很爲難,“這件事情不好說,因爲有很多原因,現在看着血流正常已經是激活了,那方面還需要進一步做檢查,還有恢復情況,最少要半年以上才能判斷是否徹底喪失功能,現在根本不確定,你也不要太着急。”
宋遠航都要氣瘋了,“你說的好聽,現在這樣還不讓我着急,要是我不行了,我就把你也廢了。”
醫生就從未見過這樣胡攪蠻纏的人,“你少胡說八道的,你要再這樣說我就報警了,讓警察來跟你對話。”
宋遠航沒辦法,他只好閉嘴了,十天後,警察就過來了,說是韓珊珊已經自首了,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宋遠航家暴,韓珊珊爲了保護自己纔拿剪子的,兩個人撕扯中韓珊珊抓起東西剪了一下,並不知道剪的是什麼。
宋遠航一下就炸了,“她胡說,她都說了就想害我斷子絕孫,怎麼可能說不知道剪的是什麼?他對我就是故意傷害。”
警察臉上一片凝重,“她已經報案了,說你家暴她,而且還是成年累月的,我們也驗過她身上的傷了,真是太慘了,新傷疊着舊傷,那後背沒有一塊好地方,只要是一個有良知的人,看了都會同情落淚,可是你,是怎麼下得了手的呢?居然把人打成那樣,你的心也太狠了,就是養的小貓小狗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捨不得動一手指頭,何況是一個大活人,你對她就從來沒有同情心嗎?”
宋遠航不說話,他現在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用沉默表示他的抗議。
警察又道:“你到底跟她是幾輩子的仇啊?對她下手這麼狠。”
警察看過很多被害人,都沒有看到韓珊珊身上傷的時候那麼震驚,後背密密麻麻的皮帶抽痕,還有腿上大腿裡子,都是青紫的紫色的掐痕,還有被牙籤的。
從小腿以上胳膊肘以上,只要穿裙子和襯衫露不出來的地方,就都青紫一片新傷連着舊傷,讓人觸目驚心看着毛骨悚然。
“走吧,跟我們一起回去調查!”
一聽說跟警察要帶走他,宋遠航當時就嚇尿了,一股騷臭味瀰漫着整個房間。
他他從牀上飛快的越過越過到父親的牀前,咕咚一聲跪下了,抓住宋父的雙手,“爸,你快救救我,快點救救我,我可不想坐牢,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您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