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楠沒有想到,陸涼州拒絕的這麼徹底,她的臉色陰沉,“我不是在要挾你,我本身就有這個能力,我爲什麼就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陸涼州還是回頭看了眼自家的臥室,夜色深沉,以他的視力看不到屋子裡顧明棠在做什麼。
但他還是對着那個方向輕輕的點了點頭。
夫妻做了這麼久,兩個人的默契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顧明棠點了點頭,隨後就去打電話,月朗星稀,這是夏天,所以晚上的氣溫很是適宜。
陸涼州沒有門裡門外的說話,而是朝前走了一步,然後將自家的大門關上了。
隨後,他人就站在自家的門前,看着東面的方向。
這一番動作,讓韓亞楠愣了一下,隨後她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下一刻就明白了,韓家人也有在渠臨市上班的,是新近調來的,他如今就在東面機械廠的家屬樓。
難道這是給他打電話了嗎?
那人是自己的堂叔叔。
韓亞楠再次咬牙切齒的問陸涼州,“你只要同意和顧明棠離婚,你帶着兩個孩子我都不介意,這個晶片就是你的了。”
陸涼州覺得真是太好笑了,但他對於韓亞楠不想說太多,這人腦子有問題,說的多了反而麻煩。
只不過基地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讓韓亞楠單獨掌握這項核心技術?
也或者說,韓亞楠本身就知道這個技術,所以她隱藏到現在?
陸涼州眯了眯眼睛,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這個小小的晶片也沒那麼簡單。
怎麼就到了韓亞楠一個人的手裡?
北部總基地又不是隻有韓家一個人的實驗團隊。
沉默真的是最好的武器。
如果陸涼州訓斥指責韓亞楠,沒準韓亞楠反而會很高興,畢竟這代表着陸涼州對她是重視的,但陸涼州現在雙手環胸,靠在自家的門口,只是看着東面的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別提問都不問她手裡的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從哪裡來,怎麼在她的手裡,這項技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疑問,陸涼州隻字未提。
韓亞楠慢慢的才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好像被什麼給燒灼了一樣。
下一刻,韓亞楠將盒子放在挎包裡,快步的去了吉普車,打開車門坐進去,不大一會就離開了陸涼州家的大門口,消失在夜色中。
幾分鐘之後,心急如焚的韓副廠長就到了。
陸涼州看了一眼韓副廠長,直接跟他說韓亞楠突然間從北部基地到這邊來,手裡拿了一樣東西來威脅他,威脅的理由很可笑,爲了兩家的面子,他就不說了,但希望韓副廠長將這件事情給韓家的當家人反應過去。
免得最後造成不可預計的損失和後果。
韓副廠長心領神會,也沒辦法說太多,只能跟陸涼州說了幾句抱歉,隨後騎上自行車就往家裡奔。
陸涼州這才關好門,回了屋子。
客廳的燈被顧明棠給打開了,陸涼州看了眼顧明棠,“你剛纔都聽到了。”
顧明棠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樣的核心技術聞所未聞,你那邊沒有接到任何反饋嗎?” 陸涼州搖了搖頭,如果他接到反饋,就不會這麼突然了。
所以說這是韓亞楠突然拿出來的東西,也或者說她其實一直在悄悄的進行着關於這方面的實驗和研究?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證明着韓亞楠手裡有一套完整的資料,然後她利用實驗室的便利和各種材料將這個給研究出來了。
陸涼州點點頭,棠棠的分析是對的。
顧明棠問陸涼州,“她手裡的東西,你現在能完全獨立掌握嗎?”
陸涼州搖了搖頭,“不能,如果我掌握的話,就不會在她的手裡了。”
所以說,韓亞楠這幾年到底學了什麼,或者說她是絕世的天才,無師自通?
陸涼州看着顧明棠,搖了搖頭,這些,他也不清楚,在此之前並沒有任何徵兆。
顧明棠很想告訴陸涼州,這應該就是你上輩子的科研成果,然後韓亞楠重生了,所以她將這個科研成果直接拿來用了。
畢竟這個東西是現成的,她如果記憶深刻的話,的確能複製出來,可是告訴陸涼州之後,要怎麼解釋她如何知道的?
畢竟到目前爲止,顧明棠依然沒有將空間的事情,以及這是一本書的事告訴陸涼州。
也許一開始就交代簡單明瞭,時間越長,有些話越沒法說出口。
這些事情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東西掌握在韓亞楠手裡有點虧,她要是死活不交出來,那誰都沒辦法。
顧明棠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還笑嘻嘻的跟陸涼州開玩笑,“要不然你就從了吧,這麼大一塊蛋糕,吃了之後你就成爲世界巨人了。”
陸涼州勾了勾嘴角,他沒有笑,神情反而格外的嚴肅和認真。
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顧明棠,他說,“棠棠,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脅!”
顧明棠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指的是我嗎?”
陸涼州輕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將顧明棠擁進了懷裡,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聲音雖然不低,可卻一字一句,“棠棠,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當初的你,而不是現在的你。”
“當初的我和現在的我有什麼區別嗎?”
“棠棠,你就非得要我說清楚嗎?”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個地方?”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有些話不用講,彼此也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就在此刻,顧明棠順理成章的準備將空間的事情拋給陸涼州。
就是不知道陸涼州,知道之後會承不承受的住。
陸涼州目光專注的看着顧明棠,詫異的問:“去什麼地方?”
“去一個你可能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也許有危險,你可能會沒了命,灰飛煙滅,一絲痕跡都找不到,也可能你在那裡會發現一個新世界。”
шшш▪тTk án▪¢○ 此時,顧明棠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儘管已經做過很多次實驗,然後在陸涼州不知道的情況下,因爲給雪妍佈置琴室的原因,他進來過兩次。
但那兩次就很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