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理由。
而且,海城那邊更喜歡南方的貨物,來自於北荒的品牌,除了糧食,其他的真的不容易。
在他們的眼裡,北荒就是大米白麪。
似乎這已經是固有的印象了。
顧明棠也扭過頭去不再搭理摔門的程傑。
你就使勁兒的摔,看你能摔到什麼時候?
顧明棠也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進了自己家。
——
第二天開會的時候,顧明棠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上面的領導。
大傢伙還是習慣管周市長叫做周縣。
似乎這已經成了他的名字一樣。
然後周縣也不在意,反而更喜歡這種稱呼。
周縣說他一會兒就給海城那邊打電話,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因爲在此之前,北荒香瓜子廠已經遞交了有關材料報告,怎麼突然之間又鬧這一出?
沈從文卻看了一眼顧明棠,會後他跟顧明棠說,“這會不會是程傑搞的鬼?”
然後也有些不理解,工作就是工作,不能摻雜私人感情,這樣的話很容易將自己給陷進去,那這程家兄妹二人圖的是什麼呢?
“難道在他們眼裡,咱們北方的東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這也不對啊,我昨天有事去找孫東,他家茶几上放的就是咱北荒的香瓜子,那程傑能不吃嗎?”沈從文皺着眉頭說道。
顧明棠想,難道就是單純的噁心她?——
程傑給她的大哥打電話,說的就是這件事。
“大哥,我這兩年一直在吃北荒的香瓜子,真的有問題嗎?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是不是要去醫院做檢查,然後告他們要賠償款呢?”
程風連忙說道,“你去醫院檢查什麼告什麼,安生呆着你的,我只是讓他們知道一下,想要打進海城市場,沒有那麼容易,再說了,我們本地這麼多的炒貨廠,北荒的香瓜子進來之後,肯定會對當地產生不好的影響,我這也是爲了保護本土的企業和本土的利益,但你要是跟着摻和了這事就變了,我再警告你一次哦,這事不許跟着亂摻和。”
程傑撇了撇嘴,然後就問道,“那到底他們有沒有問題啊?”
程風覺得他這個妹妹就是個弱智。
怎麼可能有問題呀?
有問題的話還能等他發現嗎?
最初的時候就被人給幹掉了。
北荒香瓜子又不是有多麼強硬的後臺。
而且現在都在搞出口生意。
程傑被警告之後就斷了去醫院的想法。
而海城這裡,齊剛見到了程風。
也許真的是命中註定的某些事情吧。
看到齊剛的時候,程風心裡咯噔一下,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最後歸結於齊剛來自於北荒,而妹妹在北荒說是受了很多的苦,被當地人欺負的很厲害,如果不是嫁給了孫東,現在不定過的怎麼悲慘了。
所以對於那個地方的人就覺個個都沒有文化,沒有知識的大老粗。 據說那是個移民城市,連個文化底蘊都沒有,最早闖關東過去的都是窮人,他們能有什麼文化底蘊,甚至很多人,那是連家譜都沒有的。
有的說起來,都不知道老祖宗是誰。
和海城甚至南城這樣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這人善於僞裝,看到齊剛儘管心裡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卻還是笑眯眯的打哈哈,說已經往上面打報告了,現在就等着批覆下來,然後進行檢測,抽樣檢測合格之後馬上就會打開倉庫門,讓齊剛耐心的等着。
齊剛沒有辦法,卻不得不離開。
打電話給顧明棠彙報工作,說的就是目前的狀況。
而陸涼州這邊是在等兩個重要人物,不過因爲沒有他們的音信,找起來要麻煩一些。
比如當年收的義子之一,在程天賜出事之後,這個人突然帶着家小離開了海城,一直到現在都杳無音信,也可能就像牛大海一樣改了名字換了姓氏,到了一個新地方,如果不遇到認識的人,誰知道他是誰?
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就是程天賜的二叔。
程天賜的二叔按照當年的說法,他並不是嫡子,是庶子,但程萬戶是將他當成他弟弟對待的。
如果程天賜的二叔活着,現在應該是七十多歲。
據說是去了國外。
感覺程萬戶識人不清,養了一羣白眼狼。
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需要人脈,也會花費很多精力,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和簡單。
也就是陸涼州有這方面的人脈,所以這件事情做起來才很快。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在不知道某些事情的情況之下,這樣塵封的往事,又有誰去將它給揭開呢?
裡面或許有太多的冤屈,可是你不揭開誰又知道?
顧明棠自然不會再不確定的情況下,告訴齊剛真正的身世士。
只是讓他耐心等消息,周縣這邊已經瞭解情況,他會負責和上面溝通。
齊剛猶豫了一下,還是和顧明棠說,“姐,我和程風從來沒有見過面,可我感覺他對我有敵意,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也或者說他想讓我給他拿好處,我卻空手而來,他不高興了?”
顧明棠握着電話的手攥了攥,雖然是彙報工作,可是齊剛從來不稱呼她的職務,在電話裡都是喊她姐。當然了,在單位碰到的時候,肯定是規規矩矩喊故區長的。
顧明棠想了想,就和他說,“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是咱們可不開這先例,你也假裝不知道,等上面領導溝通完之後,我給你打電話,你趁着這個時間走訪一下海城的市場,然後也看一下咱們北荒的山產品在海城的銷售情況。”
有了新任務,齊剛高興的答應下來。
放下電話的顧明棠想起了齊剛敏銳的感知度。
他就和雪妍差不多,可能是從小家庭環境的原因,寄人籬下,爺爺奶奶甚至他的二叔對他和妹妹一點都不好,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察言觀色。
他當初看到自己的時候,就直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才那麼義無反顧的跟自己跑東跑西。
甚至在大雪封山的那一年,踏着大雪步行了近二十里路到嶺西大隊,還給她背來了不少過年用的東西。
快了,真相馬上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