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蕭恆捏緊了自己手中的詩箋,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
眼看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越來越緊張,又快要一言不合的打起來。
坐在上首的太后卻在這個時候出聲了:“依着哀家看,三小姐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王爺如同磐石一般無轉移,心性堅韌罷了。”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太后的心裡十分的高興,倒也沒想着計較蔣嬌嬌之前的冒犯了。
蔣嬌嬌這樣的草包實在是不值得自己費什麼心思,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若是讓這兩人在宮宴之中鬧起來,恐怕到時候丟臉的還是皇家。
太后出來打圓場,不管是蕭恆還是蔣嬌嬌,在這個之後也只能收聲了。
蕭恆默不作聲的看了蔣嬌嬌一眼,很顯然將這件事情記下了。
蔣嬌嬌報以蕭恆燦爛的笑容,神色之中帶着幾分得意,笑容也明豔動人。
哼,不過有副好皮囊罷了!
蕭恆捏緊手中的詩箋,轉身便離開了。
經此宴會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蔣嬌嬌確確實實就是個草包,除了長得好看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長處,一時之間,蔣嬌嬌再一次淪爲了整個京城之中的笑柄。
而宴會結束之後,蕭恆卻得到了蕭晏的召見。
“今日的宴會如何?”蕭晏一上來就詢問了這話,聽到這番話之後,蕭恆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些許。
顯然是對宴會不怎麼滿意。
“不過如此罷了,同往年倒也沒有什麼區別。”蕭恆不知道蕭晏爲什麼會忽然提起此事,變中規中矩的回答了,往年他也是這般應付過去的,倒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聽到了蕭恆的話之後,蕭晏倒是沒有覺得有多麼的意外,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緊接着就將一份奏摺放到了蕭恆的面前。
蕭恆瞟了一眼那份奏摺,並沒有想要打開看的意思,反而朝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對着蕭晏行禮。
“臣身爲朝臣,本不應該查看這些東西,還望陛下收回。”蕭恆的態度一如既往,不捷越,也沒有過多的好奇心。
察覺到了蕭恆的動作,蕭晏的心中十分的滿意,這纔不動聲色地將奏摺拿了回來:“是朕考慮的不夠周到,倒是忘了這一點,這次找你過來是爲了問問你對於西北究竟有什麼樣的打算?”
說完這話之後,蕭晏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蕭恆的身上,仔細的觀察着蕭恆的一言一行。
“西北?西北的地理位置重要,若是陛下想動的話,恐怕得小心一些纔是。”
蕭恆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似乎真的在爲蕭晏煩惱這件事情不偏不倚地說出了,這番話,既沒有提到要怎麼對付西北,也沒有說任何西北的不是。
倒是將這碗水端得平平穩穩的!
蕭晏沒有意外,這才輕輕敲了敲桌案。
“西北實在是重要,交給他人放心,朕的心中的確多有不安,眼下滿朝文武,朕最滿意的也就只有你了,朕打算同西北締結姻親,目前的人選正是你,你覺得如何?”
蕭晏一幅推心置腹的樣子,可是聽到了蕭晏的這番話之後,蕭恆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西北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是誰,只要沾上了西北的三十萬大軍,那麼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原本他就已經足夠功高震主了。
若是再加上西北那三十萬大軍,恐怕龍椅上的人就得容不下他了。
此番雖說打着詢問的名頭,分明就是在試探。
他要是答應了下來,恐怕就會成爲聾以上這位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不能答應下來。
蕭恆假裝心中不悅,就連蕭晏都能夠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察覺到幾分不快。
“陛下說的可是那蠻橫無理的三小姐?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定爲了家國天下,我還能考慮考慮,可若是換了那三小姐,還是算了罷!”
看見蕭恆臉上的不悅不像是假裝的蕭晏的心中安定不少,他正是聽到了宴會上的消息,所以這才故意出言試探蕭恆。
蕭恆忽如其來給蔣嬌嬌送詩箋,實在是讓人心生疑惑。
“可你在宴會上不是給那位三小姐送了詩箋嗎?我看你倆人倒是挺相配的。”
蕭晏像是沒有察覺到蕭恆臉上的不快,一般很快就提到了宴會上,兩人護送詩箋這件事情。
一聽到這是蕭恆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我給三小姐送詩箋,無非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羞辱她罷了,卻沒有想到那人果真是草包,除了說石頭大大石頭,腹中並無半點墨水!”蕭恆似乎對蔣嬌嬌的所作所爲十分的不恥,說完這話之後又加上了一句,“簡直不知所謂!”
蕭恆的態度十分的厭惡,聽到了蕭恆的這番話之後,蕭晏放心不少,就連嘴角都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何苦和一個女子置氣,據說三小姐從小到大便是掌上明珠爲人脾氣驕縱了一些,倒也不是不可,再說了,三小姐初來乍到,你應當多擔待一些纔是。”
一聽到了蕭晏的這番話,蕭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似乎對這番話很有意見,可卻不得不在蕭晏的目光之下點了點頭。
“既然陛下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會造作,只不過我看今日在宴會之上,那些公子貴女可沒一個對蔣嬌嬌有好臉色的,若是讓西北王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在京城受到如此對待……”
剩下的話,蕭恆雖然沒有說完,但蕭晏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若是讓西北王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在京城過得並不痛快,恐怕就要懷疑她們讓蔣嬌嬌來到京城的用心。
蕭恆居然能夠在這個時候想到這件事情,倒也算得上是清醒。
“宮宴上的事我倒沒有怎麼在意,說來也是我疏忽了,幸得有你提醒。”蕭晏很快就承認了這件事情,緊接着就提筆寫了一封聖旨,給了蕭恆不少的好東西。
疏忽?
若真是疏忽,那麼蕭晏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找他過來,明面上是詢問,可實際上卻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