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了那個熟悉的爆辣米粉店,上次去還被拍了當成情侶,到現在都還沒正式澄清過呢,現在再來,都有些異樣的感覺。
依舊點了兩份一樣的米粉,兩個人找了個更角落的角落就坐。
揹包跟着裝的零食留給小孩子們了,禾漾隨身背的就一個巴掌大的小包包。
“口罩給我。”
一伸手,沈柏水那邊也清晰流程的摘下遞過去,新奇的翹首望着禾漾那小包,聽說女生包裡什麼都有......
戴好改裝過的口罩後,沈柏水眨巴眨巴眼,試探性的詢問,
“你有紙巾嗎?”
聞言禾漾沒有多想,從包裡拿出來一包遞了過去。
“你有充電器嗎?”
“有。”
“你有溼巾嗎?”
“給。”
“你有.......”
幾輪過後,禾漾終於嗅到一絲不平常的意味,眉頭挑了挑,
“你是不是故意的玩我呢?”
“咳..”沈柏水心虛的摸了摸鼻尖,“就是好奇。”
對此禾漾玩笑似的嘆氣翻了個俏皮的白眼,認命的把東西再一一裝回去,
沈柏水便又見了一波世面,並開始懷疑這包裡是不是有另外一個次元領域的存在......
“該我了吧~”禾漾胳膊肘撐在桌子上,一對桃花眼笑得勾人。
“能不能講講你們以前那個院長?就是住院的那位。”
正巧這時候兩人的米粉做好端了上來,沈柏水雖是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問,還是一邊吃一邊講。
他初中就離開福利院,被保送出國做交換生了,對福利院的印象不算很多。
沈柏水自小就不喜歡與人接觸,哪怕是常茹,好幾天才能見一次面,總之他對她都算是正面形象。
現在對她的好,一方面是報答養育之恩,一方面是這本小說世界的設定和橋段安排,據子霧所說,原劇情中,後面常茹還會助攻他和書中女主叫方晚喬的那個。
真要說起來,記憶也不算多,不算深,但他的童年似乎也就這些東西了。
講到後面,禾漾察覺到沈柏水有些變得低落的情緒,連忙叫了停,
轉移話題的說道:“還記得咱倆還是大學同學呢,但是那時候還真的不熟哈哈哈。”
“是啊,”沈柏水也跟着笑了,尤其看見禾漾那開着縫的口罩,笑意更甚。
“我那時候,一個朋友都沒有。”
對禾漾有興趣且加深交流來往,真的是從小巷子的第一次見面開始的。
“現在想想~”禾漾單胳膊撐着腦袋,望向天花板,
“關係緣分什麼的,真的好奇妙啊。”
她和沈柏水現在,彷彿是進入了一種,平緩舒和知心的,知己好友階段了。
“是的。”在禾漾看不見的前方,沈柏水深邃的眼眸亦是靜靜的凝望着她,其中的情愫翻滾,像是浪漫的小提琴曲般讓人迷醉。
路邊,一陣冷風拂過,地上幾片乾枯的落葉擦地發出聲響,禾漾方纔回到現實的氛圍中,看了眼時間,兩個人剛分開10分鐘,沈柏水吃完飯就被萬惡的老闆叫回去加班了。
現在她在等來接的司機。
......
察覺到不對勁,禾漾藉着整理頭髮衣服的假動作,發現四周跟着她的人又變多了。
這是要準備開始實施什麼收網捕魚了?
她真的好奇,到底誰閒的沒事要抓她,和方晚喬有關的麼?
行動總比想法快,給司機發了延後到的消息後,禾漾假裝獨自一人,朝冷僻少人的地方走去。
今天明裡暗裡跟着她的,不下8個,往常只有一兩個,
見禾漾離開,那些人打了暗號,三個壯些的繼續跟在禾漾不遠處,其他的各自散開。
禾漾在巷子裡越走越深,還故意嘟囔着,
“奇怪,導航不是說這邊麼?走錯了?”
說着說着她一個轉身,看見三個大漢就在自己不遠處,三兩眼的朝這邊瞥,
禾漾眉頭一皺,“緊張”起來,然後轉身抱着胳膊,加快腳步行走。
不過出乎意料的,那三人對視幾眼後,離開了。
演了半天發現沒成果,禾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走出牆角,輕輕在牆上一錘,上面立刻細細簌簌的掉起石塊石屑...
“沒用的男人,白瞎我這難得的演技。”
眼見着大姑姑父選孩子的日子就要到了,也就是說,方晚喬最大的的生命威脅,就在這幾天。
禾漾出去時,禾家的司機正等候在街口,不過她沒有回家,目的地是警察局附近街區的一家貓咖。
在知道常茹的有些不對勁後,她約了王九一老婆蔣莎,在那裡見一面,她需要驗證一些小小的猜想,順便帶蔣莎和警局裡的王九一見了一面。
***
傍晚,草草吃了晚飯,禾·馬不停蹄·漾,又獨自騎着全黑小電驢,到福利院給方晚喬當硬幣神去了。
這次任務要是圓滿結束的話,她就會變成她表妹,那不缺錢的,可不需要什麼硬幣神了。
窗臺上,迎着月光星河,禾漾百無聊賴的朝下扔硬幣,一邊與識海里的小銅錢對話。
常榮和範晴晴提前知道禾家要來選人這事,她必須搞明白,萬一是這誰倆有個系統啥的類似東西,那可不是很難對付了!
“系統她們身上沒有,這我可以確定。”小銅錢也虧是沒有臉,不然真不知道要愁耷拉成什麼樣。
作爲一個系統,天天什麼忙都幫不上禾漾,太雞肋了......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侵入者的原因,可能干擾到這個書中數據了,產生了一些小錯亂,導致她們兩個陰差陽錯的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
侵入者侵入者,又是那個天殺的討厭鬼!
禾漾氣憤的扔了一大把硬幣下去,可把下面虔誠祈禱的方晚喬嚇了一跳,
擡着頭,弱弱的問,“硬幣神,您是扔累了麼....”
“無事,”禾漾站起身子,讓聲音顯得更加悠揚高遠,
“你最近恐有一劫,切記要多加小心,尤其是身邊人。”
“啊?那我知道了!”方晚喬先是害怕了兩秒,轉念一想她有硬幣神守護,心裡的底氣又足了足。
“我以後,可能很少出現了。”
禾漾不喜歡不清不楚的離開,所以她一定要和方晚喬說清楚。
“啊?”小姑娘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很少是多少?”
“幾乎沒有。”
這一句話過後,奈何方晚喬再怎麼昂着頭問,“硬幣神”都沒有再回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