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將軍你帶着這麼多的人,夜闖我路尚書府,是所謂何事?”
路筠書飽讀詩書,文人的書卷和筆墨氣息讓他整個人在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的時候,沒有半點兒驚慌失措的樣子。
走到了路老爺子的身邊,站在一起,保護着身後的家人。
路筠言看着自己的弟弟的這個行爲,眸子中浮現出一抹欣賞和讚歎的光芒。
心裡暗自嘆息道,弟弟這是長大了,懂得關係家人了呢。
“是啊,將軍,你是否可以告知老朽,難道是老朽做了愧對於朝廷的事情?”路老爺子問道。
路老爺自子入朝爲官後,就一直秉承着剛正不阿的態度,行爲處事也是非常的規則,事事講求按着朝廷的規章制度辦事。
對於同僚,敞開心扉,對於皇上,盡心盡力。
所以,就連先皇的父皇太上皇,對於路老爺子也是敬上幾分的,卻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將士聽了後,微微一笑,對着路老爺子行了一個禮,道,“路尚書,小將知道,你作爲大慶王朝的路尚書,輔佐過兩代先皇,才華橫溢,讓先皇很是敬重,即使是太上皇,也對你非常的尊重。只是啊,怪只怪你這一次站錯了隊,你可知道,皇后娘娘已經被禁足了,太子殿下更是連夜的出逃,現如今的皇宮內,能夠主持大局的,只有四王爺。”
路老爺子大驚失色,“什麼?!皇后娘娘被禁足,太子出逃?可是......”
皇后娘娘爲什麼會被禁足,太子殿下更是爲什麼要逃跑啊。
“這些事情,不如到時候路尚書親自去問四爺好了。”
話畢,還沒有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將士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來人啊!將路尚書一家帶走,押入大牢,等候四王爺發落!”
“是!”
瞬間,男人身後的將士走了出來,將路尚書一家的人全部圍困起來。
那些還在內院休息的女眷也被將士齊刷刷的帶到了前廳的院子裡。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好怕。”
夏姨娘和阮姨娘與她們的女兒也被紛紛的趕到了前院裡來,看那匆忙穿上的衣裳,便知道纔剛入睡就被抓了出來。
“爹!”
路筠夢和路筠虹此刻也被這一狀況下的慘白了臉,紛紛的跑到了路老爺子的身後尋求庇護。
“路尚書,路夫人,還有各位公子小姐。希望你們見諒,卑職也是奉命辦事。來人啊,將他們都給我帶走!”
將士先是對着路老爺子說完後,才冰冷的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
“等等!”
這個時候,路筠言出生了,從剛纔開始他就一直在仔細的觀察着這一切,看到他們闖進來,他也沒有發火,只是溫和的詢問爲什麼。
但此刻,眼看着他們越來越過分,還要將自己的家人抓入打牢,路筠言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小將軍,我需要讓你搞清楚明白,這裡是路府,站在你眼前的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想要抓入,總要給我們一個條件吧!還有你的那一句我們路府站錯了對?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剛纔聽到這一句話後,路筠言就有些不明白,什麼叫做他路府站錯了隊。
對於當今皇上,他們路府可是一直衷心耿耿啊!
就在白天的時候,爹還告訴他,將他手裡的商隊要不然送給皇上,成爲皇商,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報效朝廷。
然而現在呢,皇上剛一駕崩,他們路府難道就要跟着遭殃不成?!!
衆人沒有想到,路筠言在這個時候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就連路筠書,也被自己兄長這一席話給怔愣住了。
“大哥......”
路筠夢更是用着一種充滿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哥。
要知道,自小的時候開始,路筠言在路筠夢的心中便是天生一般的從在。
在他的身上,她不僅感受到了來自大哥那一種對於妹妹的疼愛,而且也感受到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穩重。
雖然她和他的關係沒有路筠玉和他的親,而她討厭路筠玉也是真的!
但是,這也絲毫沒有影響路筠言在路筠玉心裡的地位。
路筠夢忘不了,小時候,有一次自己和路筠玉爭奪一件衣服。
並不是那一件衣服有多麼的好看,而是那一件衣服是爹爹出使其他的國家的時候被人賞賜帶回來的。
她和路筠玉都非常的喜歡。
結果呢,路筠玉因爲仗着她母親是主母的關係,又加上父親的偏愛,所以,那一件衣服,沒有來的及等她們兩個繼續爭奪,最後還是被跌得送到了路筠玉的房間。
其實在那個,她和路筠玉的關係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差!但也也就是那一件衣服開始,她看到了爹爹對於路筠玉的偏愛,便開始討厭起路筠玉來。
這一討厭,就是許多年。
這些年裡,路筠夢總是有意無意的和路筠玉攀比爭奪誰是最好的。
但結果總是顯示她比不上路筠玉。
而路筠夢喜歡路筠言是因爲,那一件衣服被爹爹給了路筠玉後,她雖然當時沒有表現出極大的傷心和難過,但最後等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就是矇頭大哭。
因爲哭的太厲害,所以她的眼睛都被哭着紅了,怕丟臉,於是便好幾天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去。
直到三天後的一天早上,自己吃過早飯,路筠言敲開房門走了進來,端着溫和的笑容送給了她一件禮物。
“小妹,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他說道。
她於是懷着疑惑的心情,打開盒子,當看到那一件和爹爹送給路筠玉一模一樣的衣服後,心裡一震,抱着衣服驚訝的站了起來,“哥哥,這是你給我的?”
路筠言笑了笑,“是啊。那天大哥看見你很喜歡這一件衣服。但是奈何爹只帶回來了一件,所以,大哥就託人讓他去給你購買了同樣的一件回來。你看看是不是和原來的那一件一樣的。”
路筠夢捏着手裡的衣裙,心裡頓時充滿着感激,是的,一樣,一模一樣。
她語氣囁喏了下,仍是有些懷疑的道,“大哥,這真的是你專門託人給我買的嗎?”
路筠言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跟前,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着道,“要不然呢?好了,這一下子,你也有一件同樣的衣服了,以後可不許再哭着不願意出自己的房間了,大哥可不想每天都看不見我這漂亮可愛的妹妹啊——”
這樣的話語,熟悉的讓她猶如是昨天才聽到的。
看着路筠言的眸子,也變得溫柔起來。
這是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外,第一個,這麼關心她的人。
對她說,不想要每天都看不見她。
讓她明白,其實她並不比路筠玉差到哪裡。
路筠夢想到此,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是啊,小將軍,就算是死,你也需要給我們把話講清楚啊。我們路氏一家,再怎麼說也是世代爲官,大官小官都做過,即使沒有上陣殺敵,也待在皇上身邊爲皇上出謀劃策,忠君愛國。你不能就這樣含糊的將我們打入大牢。”路筠書道。
“好吧!”
侍衛聽了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們,尤其路筠書還是因爲學問被皇上提拔的,嘆了口氣,對着他們解釋道,“那麼路尚書,你們可聽好了。這一次太子出逃,協助太子逃宮的人,就是路府的千金。”
“玉兒?!!”
路夫聽了,當即驚呼出聲,着急的走上前來,“那玉兒現在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傷?而且,她不是作爲四爺的王妃嗎?爲什麼會和太子扯上關係?!!”
路夫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以說,將路家人此刻心裡的話都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