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的臉色越發難看,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這般下去,裡面的人永遠也不會走出來。
“夫人,你該知道,我這幾位徒弟武藝高強,外面還有幾位。如果他們失去耐心,一定會把地下鏟爲平地,到時什麼迷陣也不管用了。”陳懿平靜道。
“是啊,那是早晚的事情。”地涌夫人點點頭,不以爲然的說道:“不過,我的地下洞府很多,咱們再換個地方便是。金蟬子,我有上百個地下洞府,迷陣無數,你,有那麼多徒弟嗎?”
“你到底想要怎樣?”陳懿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下來。
“怎麼還生氣了,忘了之前咱倆有多恩愛嗎?”地涌夫人說着走了過來。
項圈微微晃動,即將露出那抹粉紅卻又再次擋住,逼死有強迫症的。陳懿讓唐僧的意識冒出,強大的定力下,雙眼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具終將腐朽的,皮囊!
看到陳懿雙目清澈,面不改色,地涌夫人也嘖嘖稱讚,“不錯,還和以前一樣。”
“夫人,說說以前吧。”
地涌夫人點點頭,緩緩講述了一段過往,將陳懿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點點挖掘出來。
原來,地涌夫人本爲一隻得道的老鼠精,後來被安排在靈山,而且跟一向喜愛小動物的金蟬子關係還不錯。
地涌夫人胸無大志,金蟬子卻一再鼓勵她,做老鼠也要有所追求。可以通過不懈的努力,口吐人言獲得人形。
那個時候,地涌夫人對金蟬子崇拜的不得了,只不過靠着自己修行,何時才能熬出頭。看出地涌夫人的窘迫,金蟬子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靈花靈草的吃了不少。
除了金蟬子,地涌夫人最爲崇拜的還有一位菩薩,那便是觀音尊者,雍容華貴,卻又魅力無窮,擁有忠心弟子無數。
這天,如來佛祖照例舉辦年會,衆佛菩薩濟濟一堂,佛燈長明,用的是頂級酥和香油,香花寶燭。
開完會,帶着各自的收穫,衆佛菩薩心滿意足的退去。不知出自何等原因,金蟬子最後一個離開,走時沒有關門,留了一條縫。
於是乎,地涌夫人趁虛而入,喝足了香油,甚至還把剩下的半截香燭給吃了。
神佛的管理員何等嚴格,大腦精細程度不比計算機差,精確到一絲一毫,很快就察覺到了香花寶燭少了半截。
一番追查過後,發現是得道老鼠偷吃了,立刻關押。
“哼,靈山每日消耗多了,半截香燭而已,就對我那般逼問,真是受不了。”
時隔五百年,地涌夫人依然是憤憤不平,胸口起伏,兩個玉米穗子擺來晃去。陳懿揉揉眼角,替佛祖說話:“佛家供奉的都是寶物,一草一木都有靈性。就算是半截樹須,落在人家也是萬金難求的靈參。”
“這倒不假,畢竟那香花寶燭也是佛祖心愛之物,重大慶典纔會點上幾根。不過,這也是我應該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刻意留下一條門縫,我怎能有今日修爲。”地涌夫人說着還躬身施禮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