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衆說不一。
沙和尚認爲此事有可能,畢竟六耳獼猴曾經是可疑對象,疑似騙走了他們的靈寶。
豬八戒則持懷疑態度,誰都沒見過六耳獼猴,說白了,天地間一個怪胎,能有這麼大本事?當初孫悟空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也是這樣,只不過後來造化弄人,成爲太乙散仙。
“我認爲不是六耳獼猴。”孫悟空終於開口。
“嘿嘿,猴哥何時跟我意見一致了?”豬八戒自戀道。
“去去!”孫悟空不耐煩推了豬八戒一把,說道:“師父,六耳獼猴雖有些法力在身,但品行不佳,驅神國別管理的井井有條,不像是它所作所爲。”
“悟空說的透徹,接着講。”陳懿做出傾聽姿態。
“師父,說起各大猴王,其實頂數俺老孫最厲害。”孫悟空傲氣的用大拇指指指鼻子。
“嗯,我信。”七妹笑嘻嘻的說道。
“我也信,只能說明那雕像是猴哥劈倒的。”豬八戒補刀。
你這豬頭!孫悟空跳起來就打,豬八戒滿屋子跑,陳懿直皺眉,“你們兩個,快坐下,還有正事兒呢。八戒,不可打岔。悟空,除了你,還有哪些妖猴比較厲害?”
“我結拜七兄弟,五哥和六哥,都是當世赫赫有名的猴王。”
“嘿嘿,七個大聖,三個猴兒。”豬八戒又忍不住笑了,看師父瞪他,連忙閉上嘴巴。
“五哥獼猴王,號稱通風大聖,耳聰目明,無所不知,而且最擅長變化之術。雖說是排行老五,上面四個哥哥都有些發怵他,內心的想法和自身弱點無不被他探了去,周身不自在。”
孫悟空說完,還下意識的搓搓胳膊,像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知己知彼,倒是個戰將。悟空,你覺得驅神國國王可是你那五哥?”陳懿靈光一閃,問道。
孫悟空卻搖搖頭,非常肯定的說道:“絕對不會是他。五哥爲猴自傲,若不是修爲低,肯定不服排在第五的。不敢和幾位哥哥發怒,卻常常排擠我跟六哥。”
“自家兄弟,爲何要排擠你們?”沙和尚表示不理解。
“那時也會結成聯盟去攻打周圍山頭,獲得的兵器和寶藏,他都會替我跟六哥代領,多有剋扣。好在我那花果山自給自足,也不跟他過多計較。”
孫悟空對這個老五沒有太多好感,他看不上的,應該品行有缺,應該排除在外。
“說說你的六哥吧。”
“六哥禺狨王,嘖嘖,都說我長相英俊,他可比我還要強。”
噗!衆人齊齊噴了一口茶,孫悟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又接着說:“你們是沒見過他,比我高半頭,體型勻稱,母猴看見他就發呆,人族女子也會多看幾眼。同樣是猴,他卻長了一身金毛,油光發亮,滑若綢緞……”
“大師兄,他的本事如何?”小白龍不由打斷追問,誇起來沒完沒了,再帥那也是猴兒。
“六哥武藝不在五哥之下,性情穩重,寬容大度,不與他計較才排在後面。六哥足智多謀,被我們戲稱軍師。我武藝最低,雖與幾位哥哥感情頗深,難免會被小瞧,唯有六哥一視同仁,而且多有偏袒,私相傳授口訣。”孫悟空說着竟然滴落了眼淚,一邊抹着一邊繼續感慨:“親兄弟也做不到這點,想起來就覺得心頭暖洋洋的。”
也太誇張了吧?
衆人集體愣住了,陳懿也有些不解,孫悟空雖然重情重義,但從來沒煽過情,而且還是這種聲淚俱下的。
“我真是想我六哥啊!”孫悟空說着又嚎了起來。
衆人面面相覷,七妹只得給他遞過去手帕。
“悟空,你那六哥是哪個大聖?”陳懿問道。
“驅神大聖!”
有了!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驅神國,驅神大聖,又是猴子爲管理者,陳懿追問:“悟空,那雕像可是像你六哥?”
孫悟空思索片刻,猛然一拍大腿:“露出來的相貌真的跟六哥有幾分像,也不是誰弄得,完全沒有表現出六哥不俗的氣度來。”
“大師兄,你六哥真的那麼好啊?”七妹撇嘴問。
“如果說,驅神國的國王就是猴王的話,除了我六哥,不會再有其他的。”孫悟空信誓旦旦。
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傳來,屋內憑空出現一人,中等身材偏瘦,相貌倒是清秀,卻長了一身金毛,一雙清澈到底的大眼睛看着衆人。
陳懿一怔,卻看到孫悟空激動的跑了過去:“哎呀,六哥,你怎麼在這裡啊,兄弟我好想你啊。”
“老七,表現不錯,沒有背後說我壞話。”
竟然是驅神大聖禺狨王!
隱身如此徹底,竟然陳懿等人都沒有感受到。衆人驚出一身汗,如果禺狨王想要搞突襲,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六哥對我這麼好,誇讚還都來不及。”孫悟空又抹抹眼淚,陳懿這次發現了,是趁機塗口水。
恍然大悟,一定是討論通風大聖獼猴王的時候,孫悟空察覺出異常來。結合今天的討論主題,孫悟空很快便猜到了是驅神大聖禺狨王。
他們相識多年,彼此熟悉氣息,孫悟空今非昔比,就是做給禺狨王看的。
“師父,這位便是我常常向大家提及的六哥。”孫悟空興高采烈的介紹,這一刻陳懿還真鄙夷他,真會裝。
“禺狨王玉樹臨風,和悟空描述一模一樣。”陳懿恭維一句,是不錯,但沒有孫悟空說的那麼好。
“老七又懶脾氣又臭,有勞金蟬子了。”禺狨王微微拱手。
孫悟空直咧嘴,豬八戒等人卻偷偷樂,幸災樂禍瞧熱鬧。
“悟空勤勉忠厚,深得我心。”陳懿護犢子。
禺狨王呵呵一笑,豬八戒等人連忙讓開,請他落座,孫悟空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面前,而花仙子則是備好了果品。
禺狨王不急不慢的喝了杯茶,孫悟空試探問道:“六哥,聽說你雲遊四海,都去了哪裡?”
“多半都在寢殿呆着。”禺狨王語出驚人,一直都在隱身狀態中。
“那雕像的事情?”
“哦,你們不用擔心,純屬栽贓陷害,我已經擺平了!”禺狨王說着,往桌子上放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