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妖精來自靈山,還蟄過菩薩,如此說來,這裡面的恩怨不小,難說不是菩薩想要借刀殺蠍。
面沉似水,玉帝心裡的小算盤卻是打的啪啪作響,答應妹妹的要求,首先是本職工作,剷除妖孽;第二有利於親情穩固;第三銼銼妖皇的銳氣;第四會得到觀音菩薩的支持;第五,早就看金蟬子這小子不順眼,給他個厲害瞧瞧,以後老實點。
一舉多得!
毒積山設下禁錮法陣,畢竟是佛家的禁地,玉帝不便直接介入,拍拍妹妹的後背,勸說道:“好妹妹,何必再爲那無情無義的和尚傷心難過,以後留在天宮,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豈不是更好?”
“不!”玉瑤立刻吵嚷起來:“哥哥,你不會也想坐視不管吧?”
“當然不能看着妹妹受委屈,不過呢,哥哥手頭瑣事纏身,一時忙不開,過些時日再替你出氣。”
玉帝說着轉身回去,玉瑤急的大喊:“不能等,過幾天小蠍子就要生出一大堆了!”
話音剛落,玉瑤不由低頭看去,一陣竊喜,腳下踩到一物,正是玉帝“無心”掉落的令牌。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而是天界的總令牌,唯有玉帝或其親自指派的神仙可用,見令牌如見玉帝。
管他三七二十一,玉瑤彎腰撿起來,頭也不回的急着搬救兵去了。玉帝駐足,和太白金星相視一笑,看吧,快有好戲了。
玉瑤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認定蠍子怕雞,天界有一光明宮,裡面住着昴日星官,本相正是一隻大公雞。
想到這裡,玉瑤即刻趕往,見到的卻是蒙着眼睛的昴日星官,躺在病牀上直哎呦。玉瑤一打聽,才知道星官的眼疾犯了,疼痛難忍,已經好多天下不了牀。
玉瑤很是鬱悶,問何時才能康復,侍從回答說,快了半年,慢了就不好說了,上次犯眼疾,不就折騰了五百年?
玉瑤語噎,只得好生安慰一番告辭,走到半路才反應過來,氣得咬碎銀牙,想要去找昴日星官理論。
因爲至始至終,都是侍從在跟玉瑤交流,昴日星官除了呲牙咧嘴的喊疼,什麼都沒說。
就算是眼睛瞎了,你的耳朵還能讓眼疾給弄聾?舌頭還能讓眼疾弄啞巴?分明就是裝的!
想來也是,當初金蟬子醫好了昴日星官的眼疾,他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去得罪恩人。時間等不及,玉瑤先把這筆賬記下,低頭一看,下方波浪滔天,緊皺的秀眉頓時舒展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親人,旁人都靠不住。
太白金星將得到的情況立即報告玉帝,玉帝懊惱的猛拍腦門,疏忽,絕對是疏忽,本以爲妹子只不過是找雷神電母九曜星君等去壯壯聲勢,可她上來就搬出個厲害角色。
之所以說是厲害,這尊神除了自身武藝超羣,身世也是可圈可點,也正是因爲太過敏感,玉帝始終不太願意面對他。
天意如此,包括玉帝也有無可奈何之時,妹子這是要把事情搞大,將來少不了要承認這尊神的身份,又不知會引來多少天庭動盪。
不該草率將令牌丟給妹子,她太能惹禍,玉帝腦袋大的命太白金星暗中盯着點,不可生亂,哪怕關鍵時刻幫着金蟬子點,也是沒法的法子。
回頭再說陳懿回到琵琶洞,愁眉不展,一言不發。
玉瑤的個性她太瞭解,一個臉色都受不了,被蟄了兩隻手,慘成那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也怪不得天歇,玉瑤說話咄咄逼人,天歇反擊也沒錯。
“主人,實在不行,你們現在就離開吧。”天歇嘆息道。
“只留下你,我怎麼能放心呢?”陳懿不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