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歸虛道長極其熱情的挽留之下,陳懿又在清風觀小住了幾日,不僅爲了敘舊,更是爲了探討道家的修行之法,仔細聆聽,受益匪淺。
歸虛道長還帶陳懿參觀了他的藥園,此處是觀中的絕密地帶,除了他本人誰都不能隨意出入。
裡面種植的自然是各種珍稀藥材,由歸虛道長親自打理,等到成材之後,當然都是爲了煉製丹藥之用。
“長老,這片丹蔘還是當初你我共同栽種,如今已有百年,可是煉製滋陰補陽的靈藥。”歸虛道長笑眯眯的說着,還又輕輕灑了些山泉水,倍加呵護。
“觀雲臺爲風水寶地,集結天地之靈氣,或許可將水先在那處養育一日,用來灌溉,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陳懿煞有其事的說道。
“甚是,甚是!”歸虛道長高興的直拍手。
正說着話,耳邊傳來馬匹的嘶鳴之聲,陳懿循聲望去,發現不遠處還有個小小的園子,裡面圈養着一匹身量修長的白馬,通體雪白,四蹄漆黑,額頭卻有金色星斑,矯健俊美。
有小道士提着精細的飼料去餵養,卻不敢靠前,遠遠的拋過去,轉頭就走。
“好馬!”陳懿脫口稱讚,眼中放光,歸虛道長一笑,轉頭帶着陳懿向那處走去。
來到跟前,歸虛道長介紹道:“此馬亦爲友人相贈,是一匹千里馬,野性十足,難以馴服,一應人等不能靠近。”
陳懿點了點頭,有本事的都有個性,不足爲奇,歸虛長老接着說道:“此馬養在觀中,不爲任何人所用,每日浪費草料,我有意將其放歸山林,又恐其遇到豺狼虎豹白白丟了性命。”
“千里馬也需要遇到知己。”陳懿說着,抓起一把飼料,隔着柵欄試探的遞了過去,白馬猶豫片刻,還是緩步走了過來。
白馬錶現出難得的溫馴,銜起飼料,低低嘶鳴幾聲,眼中好像噙着淚水。
歸虛長老大感驚訝,沉默半晌,順水推舟的笑道:“原來此馬一直在等候長老,老道願將此馬相送,以爲腳力。”
陳懿大喜過望,連聲道謝,至於如何馴服這匹馬,一點難度沒有,石陀懂得獸語,孫悟空有個綽號叫做弼馬溫,也是這方面的行家。
歸虛長老歉意講,道觀並無其他馬匹,恕不能相贈那些隨從。
做人不能得寸進尺,陳懿連忙表示不介意,心裡倒是有了個念頭,時機成熟時,也要給李元寶等人,配置可以騎乘的馬匹。
隨後,陳懿安排石陀來馴馬,石陀拍着胸脯表示,一定沒問題,結果折騰了一個小時,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說這匹白馬,性情高傲,就沒想跟他溝通。
“馴服一個畜生,又有何難!”孫悟空身影一閃,消失了蹤影,很快,那匹白馬就跑了出來,顯得極其溫順,孫悟空就在馬脖子上翻跟頭,笑逐顏開。
石陀露出豔羨之色,果然是人外有人,長老收的徒弟非比尋常。
這天清晨,旭日東昇,照亮了西行的道路,陳懿告辭依依不捨的歸虛道長,跨上白馬,再次踏上征程。
“駕!”孫悟空一聲吼,白馬猛地一個激靈,四蹄騰空,一步便躍出去幾十步。
“悟空,稍慢點兒,石陀他們跟不上!”陳懿剛吩咐一句,孫悟空喊了一聲停,白馬戛然而止,慣性差點沒把陳懿給甩出去。
“畜生,慢些走!”孫悟空道,白馬果然穩穩的邁着腳步,向着西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