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和尚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見,虎力國師剛剛笑出聲,卻發現不同的地點出現了相同的沙和尚!
每個人都拿着一個寶葫蘆,葫蘆嘴還都對着他。
一時間,虎力國師慌亂了,白虎夫人提醒道:“看哪裡的風力減速快便是真的。”
然而,事與願違,沙和尚太多,而且判斷準了之後,他便會離開,又幻化出更多的影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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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是十分高明手段,但此時的虎力國師方寸大亂,承受不住這大起大落,精神終於崩潰,啊啊大叫着胡亂飛舞,還把白虎夫人給甩到一邊去。
七妹捆妖繩隨即拋出,不等落地,白虎夫人便被死死綁住,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終於認慫了:“仙姑,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說,誰派你來的?”
“玉瑤仙子!”
白虎夫人話音剛落,又被重新拋到高空之中,一隻白虎若隱若現,白虎夫人的法力也在飛速流逝。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更是讓虎力國師精力分散,胖郎神聽得實在是煩躁,吐出一直穿山箭,將白虎夫人當場擊殺,化作一灘血水。
“喂,你相好的死了。”七妹故意干擾虎力國師心智。
一個停滯之間,豬八戒眼疾手快,迅速拋出玉簪,電光火石之間,擊穿虎力國師喉嚨,露出一個血洞,汩汩往外冒着鮮血。
盤古幡脫手而出,被孫悟空跳躍起來接住,放入自己的懷中。
大勢所去,虎力國師說不出話來,一雙虎眼怒視陳懿,最後的景象是陳懿揚起了九環錫杖,一道金光閃現,他的頭顱被割下,骨碌碌在地上翻滾幾圈。
影響晃動,忽上忽下,最終模糊,黑屏,虎力國師閉上了眼睛。
“大師兄,你瞧這虎皮怎樣?虎妖的金色斑斕,白虎的潔白如雪。有了!”
說着七妹嘻嘻一笑,從衣服上取下金針,刺啦刺啦,麻溜的將兩身虎皮剝了下來,在手上掂了掂,滿意的點頭笑道:“質地上乘,輕柔細膩,大師兄,等我回去給你做身虎皮行頭吧。”
“如此多謝七妹!”孫悟空拱拱手,本事在手的他,對於外在形象不再那麼看重,即便是丟了四海龍王相贈的衣物,也不覺怎樣。
留下兩隻扒了皮的老虎實在是難看,孫悟空手指彎曲,輕輕一彈,虎力國師和白虎夫人被大火包裹,等待他們的下場是灰飛煙滅。唯獨虎力國師的頭顱被孫悟空留下,作爲憑證。
耶!
七妹再度發出歡呼,卻發現師父和師兄們臉色都不好看,撇撇嘴閉上了嘴巴。
清理乾淨戰場,衆人法力消耗嚴重,陳懿吩咐原地休整後,這纔不緊不慢的往回趕。
宮門口,煥然一新的國王帶領文武百官以及數百名換上新僧衣的和尚迎了過來,兩列是呼聲震天的百姓們。
城牆上,曝曬着一頭鹿和一隻羊,孫悟空則把虎頭直接拋了過去,嚇得人羣紛紛避讓。
“聖僧,請受我等一拜!”國王帶頭跪下,身後黑壓壓一大片,集體跪了下來。
陳懿上前,將國王攙扶起來,問道:“危害已除,但心魔更爲頑固。陛下當多多反思今日之過,百姓纔是國家之根本。”
“聖僧,我慚愧萬分。”國王含淚深深作揖。
“弟子拜見聖僧!”和尚們也都以膝蓋走路,來到陳懿跟前,使勁叩拜。
“我且來問你們,今日磨難,可全是三個妖精所致?”陳懿冷聲問道。
“聖僧。”領頭一和尚長揖在地,哽咽道:“只因三聖國佛法昌隆,我等生出驕慢之心,區別對待和尚與道士,纔有今日禍端。弟子們全然知錯,今後痛改前非,並將此銘刻寺中,時代流傳。”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都起來吧。”陳懿點點頭。
在國王的陪伴之下,衆人來到宮門口,上方牌匾還是三聖國,陳懿看着十分不舒服,僧袍一揮,其上字跡已然被抹平。
九環錫杖代筆,金光灼灼,三個字躍然匾上,引來諸多叫好之聲。
正覺國!
終於又恢復了國名,一衆人等再度含淚叩拜,國王盛情發出邀請:“聖僧,還請在正覺國講經說法,度化人心。”
陳懿卻搖了搖頭:“陛下,正覺國本爲佛國,人人唸佛,家家說法,何須我再多費口舌?”
“這?”國王露出遺憾之色。
“不過,正覺國陰氣太重,也該驅散一番。這樣,我這幾日便唸誦度亡經超度冤魂。”
聽到這話的人都激動不已,能讓親人靈魂安息,這也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夙願,高呼聖僧,感激的話說不盡。
人逢喜事精神爽,短短几天功夫,國王就白胖了一大圈,人也變得十分有氣度。
每天晚上等陳懿唸誦經文完畢,都會擺下宴席款待,儘管聖僧只吃那麼幾小口也是心滿意足。
“陛下,明日我便啓程,臨行之時,還有些事情囑託。”陳懿說道。
“聖僧但請吩咐。”國王連忙恭敬的說道。
“我曾許諾那處火山山神一套金盔金甲,我等趕路匆忙,趕製不急,這是本錢,還望代勞。”陳懿說完,令芙蓉放下一包金銀珠寶,又說道:“追殺三位妖孽之時,也曾驚動附近數位山神土地,還請陛下一一供奉。”
國王驚得嘴巴長得老大,這幾日真是沒有白活,不愧是高僧聖僧,可以駕馭天龍,還可以召喚山神土地。
“何須聖僧破費,我定會親自安排。”國王連忙把包裹推了過來。
第一下還沒推動,小小的包裹裡不知放了多少寶貝。
“我替長老謝過陛下。”芙蓉不客氣的又收了回去。
國王連忙又命人端來一大盤財物,陳懿自然是婉拒,芙蓉卻說路上用錢的地方很多,嘩啦啦都倒自己圍裙裡,反正她力氣大,不差這一點兒。
國王喜不自勝,覺得一點心意能被接納,一再邀請陳懿取經回來再回正覺國,到時他願拱手讓賢等等。
所有事情安排妥當,陳懿說是第二天行走,其實子時便開始動身,以免驚動城中百姓來送行。
動作極其輕微,連宮門看守都沒有發覺,眼睛直勾勾的走神。
等出了王宮陳懿這才伸伸懶腰,擡頭看去,卻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