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四百斤!
一片驚呼,所有人都顧不上吃喝了,圍着九齒釘耙看個沒完,還議論個不停。
若非是老君親手打造,誰人能煉出這等寶物來。
此物只應天上有,落在凡間便是排行榜頭等兵器啊。
看着一雙雙豔羨的眼神,豬八戒的心理得到極大滿足,嘿嘿不停笑,還大方承諾,即便是仿品也很難造出一模一樣的。
首先是材質,只能找相似的,再一個上面的符文雕刻等等,如果有什麼攻克難關,他可以提供些技術支撐。
“豬長老一泡神尿救了我的宮殿,還如此支持我等打造兵器,有何要求儘管開口,但凡有的,絕不推辭。”京翰激動壞了,連聲承諾。
高臺很快搭建完畢,陳懿主講,石陀輔助,參禪悟佛的同時,也着重講解看重外相以及不看重外相這兩種極端的弊處。
人過度追求美貌,好比是煥顏國,越到上流社會,離開化妝走不動路,厚厚一層妝容不打緊,還要帶上各種面具,不肯面對真實的自己。
而小人國,以矮爲美,身材嚴重走樣,基本的審美都不具備,同樣是種執着。
聽經的寂靜一片,偶爾也會傳來嘆息之聲,是那些家長們,正爲當初限制孩子的飲食感到後悔。
至此,小人國放下了聖嬰大王紅孩兒,改信佛教,尊崇如來佛祖。
看似水到渠成,這次卻有了一定偏差,那就是出現了部分信奉玉帝的人。
究其原因,還是豬八戒的九齒釘耙,用來自天界上真正的神物征服了信奉者,這都是沙和尚的引導。
臨行之時,舉國歡送,京翰更是含淚相送很遠,期待着聖僧折返之時,再來小人國做客。
“陛下,大喜,大喜啊!”
凌霄寶殿外傳來太白金星的高呼,玉帝微微皺眉,迎了出來,“何喜之有啊?”
“天蓬大元帥和捲簾大將不辱使命,在小人國爭取到了數萬信徒!”太白金星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玉帝笑了笑,當然也高興,但心裡的擔憂還是有的:“不過是小衆,等於是如來嘴裡奪口吃的,你這樣瘋瘋癲癲,傳出去還不得讓那些禿頭笑話?”
“嘿嘿,老臣失態了。”太白金星連忙收斂神色,但眼神裡卻掩飾不住喜悅,接連失利,終於有了起色,這就意味着將來還有可能借助取經僧,達到道家的目的。
“另外,關於捲簾大將,你也想多了,他是罪有應得。”玉帝故意說道。
太白金星一怔,連忙躬身道歉:“老臣妄揣聖意,實在是唐突。”
“下不爲例。”玉帝也並非真的生氣,不過是自己精心安排的臥底被輕易看穿,沒什麼面子。
“陛下,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儘管直說。”
“事關玉瑤仙子。”
玉帝嘆息道:“怎麼又牽扯上了她?我知她心心念念盼着金蟬子死去,這麼多年,竟然還不死心。”
“這次卻有所不同,據我所知,玉瑤仙子化作觀音模樣,幫助金蟬子度過信任危機。”
什麼?
玉帝大驚,心裡暗罵這個妹子不懂事兒!
看似一個任性的舉動,其實牽扯到了多方面。
首先是佛家,玉瑤假扮觀音,如來定然不會坐視不管,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放任自由,再有其他假扮者,那豈不是要亂了?
另外,玉瑤此舉也會增加與魔族的矛盾,雖然她暗中也與天魔王有所來往,但女孩兒家驕縱反覆,總會惹來嫌棄,何況還是心狠手辣的天魔王波旬。
“不管怎麼說,玉瑤也是我妹妹,派人盯緊了,千萬不能讓她有何意外。”玉帝頭疼說道。
“玉帝仁德之心,堪爲天下兄長表率。”
“別誇了,趕緊去辦吧!”
是是!
太白金星退走之後,玉帝剛剛有那麼點欣喜又讓玉瑤給打亂了。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啊!
爲了個和尚,不顧女孩兒家拋頭露面,天庭的臉面都快讓她丟盡了,妖皇也不知道管教管教,任由妹子在外面瘋瘋癲癲。
玉帝的擔憂是對的,受傷回去稟告的悉娜將事情原委說了個遍,天魔王波旬的臉色陰沉如要下大暴雨。
“悉娜,我傳授你心法,又供你使用魔晶之脈,總算將你培養爲八級戰將,爲何屢次屢敗,簡直讓我失望至極!”波旬壓住火氣咬牙說道。
“天魔王饒命啊!”悉娜畢竟是女子,嚇得膽戰心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金蟬子大徒弟已然晉級,修爲還在我之上,其餘人也聯手作戰,防不勝防。”
“孫悟空?他一介妖猴,怎麼有如此大的修爲?”
“據說是服用了太上老君贈予的金丹!”
太上老君!
波旬眉頭鎖緊,悉娜擡頭看看,又壯着膽子說道:“不知玉帝出於何等心思,先後讓天蓬大元帥和心腹捲簾大將下界,都只爲金蟬子牽馬挑擔。”
“玉帝此舉是爲爭取信徒,與如來是作對的。”
“我看卻不像。玉瑤仙子還口口聲聲與咱們一心,這次卻化身觀音幫助金蟬子。”悉娜又說道。
波旬聰明絕頂,但也一時理不出這裡面到底誰跟誰是一派的。
“玉瑤本不足爲道,不過我是看她兄長妖皇的臉面。既然她如此不仁義,那將來就沒必要再對她客氣,以後再來,就推說我有事兒,不再見她便是。”
西天大雷音寺,觀音滿臉愁容,向佛祖請罪:“弟子無能,小人國讓玉帝得償心願。”
“這些並不是大錯。”如來冷下臉來:“觀音尊者,地藏王菩薩雖被我封爲衆菩薩之首,但在地府,很難出來,外面應付的還是你。”
“多謝佛祖!”
“先別急着謝。既爲楷模,當忍不能忍,容不能容。”佛祖暗示道。
觀音菩薩何等聰慧,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低下了頭顱。
這就是內部之間的地盤問題,煥顏國的觀音禪院一把火燒去的不只是那棵千年古樹,還有獨尊觀音的信奉習慣。
因爲陳懿的參與,煥顏國開始轉信如來,等於是信奉觀音菩薩的少了,如來佛祖洞察萬物,這些逃不出他的法眼。
猜忌和各懷心思,讓各界都沒有走到一起去,合作也僅僅是相對和暫時,並沒有真正擰成一股繩。
一方面,使得陳懿處於相對安全的地步,有盼他死的,也有反對的,取經隊伍在夾縫中求生存,向着西方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