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在龍王廟呆了三天,不僅是給白素貞傳授神術,講解要義,還在九龍山佈下護山陣法。 [800].訪問:. 。
現在的梁山不比從前,頗有些積蓄,因而能拿得出一些佈陣需要的法器。
當然,梁山佈置的陣法與寧賽烏比起來,要粗糙得多,但效果不錯,能夠抵擋得住元嬰期高手的進攻。
妖修出山,羣魔墜地,他們都對世間的神位虎視眈眈,梁山再不做些安排,保不齊九龍山上又會出現羣魔亂舞。如果那樣,許賢就白白犧牲了。
梁山離開九龍山的時候是清晨,九龍山上吹吹打打的,有婦人在唱歌,有戴着神鬼面具的大漢跳起腳來跳舞,整得龍王廟內外神秘又熱鬧。
白素貞終究還是沒忍住,夜裡託夢給彭澤縣的神媒們,說此次天劫有許氏英勇捐軀了云云。
民間怎樣傳說,人們怎麼祭祀,這都不是梁山考慮到範圍之內。
出了九龍山,梁山前往水月峰。
鄱陽湖波光粼粼,浩渺而不知邊際,水月峰更是雲深不知去處,不過,這些都難不倒梁山。
鎖定目標,也就半個時辰不到,梁山就來到水月峰外。
四處寂靜無聲,唯有水波興起的聲響,梁山拱手朗聲道:“聖劍堂梁山伯前來拜山”
梁山連喊了三聲,轟轟轟,護山陣法開動,留出一道縫隙。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鸞鳳齊鳴,沒有看到夾道歡迎的場面,梁山微微有些意外。
邁步進入水月峰,梁山很快來到當初水性楊解帶寬衣他的地方。
從前綠草盈盈的自然好景觀不在,居然拔地而起許多建築。
相對這個時代的建築,水月峰這些新起的建築就好象是摩天高樓,最低的也有九層,而最高的,居然有十八層。
梁山看到有許多雜役在勞作,忙得不亦樂乎。
這般大興土木做什麼
梁山正納悶着,水靜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你,還有你,都不許偷懶,趕緊着”
梁山嘴巴禁不住張大,什麼時候水靜兒變成一女監工。
很快,梁山就看到水靜兒。
水靜兒俏臉怒容,叉着腰在那裡說着,那些呵斥人的話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好聽。而那些被呵斥的人一臉笑容,顯得被罵得骨頭好爽。
朱漆的柱子,雕樑畫棟的閣樓,這些個風格特徵都很接地氣,相當於世俗界的頂級富豪人家。
到底是做什麼
梁山連忙朝水靜兒招手。
“你愣着幹什麼,幫忙啊”水靜兒好像不認識梁山一般,直接下令。
“娘子,你們這是”
水靜兒眼睛一瞪,道:“你動手還是不動手”
梁山表示理解,上門的女婿的確要表現勤快一些。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梁山還是擼起袖子一個人扛起一根圓木。
水靜兒也不說別的,對梁山臉色跟別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眼角眉梢那些夫妻間的小意思也都沒有,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
老老實實地幹活吧,梁山真是不懂,這女人不好好修行,卻跑得這胡鬧來。
“靜兒靜兒”水柔兒的聲音傳來。
梁山放下手中的圓木,循聲看去。
水柔兒還是水柔兒,一襲飄飄白衣,凌波而來,猶如仙子。
看到梁山,水柔兒臉頰露出淡淡的羞紅,微微萬福道:“見過相公。”
梁山心中微微一蕩。
水靜兒跟梁山前往金陵,從成婚到成禮,他們已是事實與法理的夫妻,但是水柔兒卻不一樣。
修煉到元嬰期,身心兩處都是返樸歸真。
水至清則淨,淨則映照萬物,這是能高度水月堂修行法門的一句話。也因爲這樣,水月堂的弟子都是差不多一樣的清淨淡然的氣質。
因此,很少有事物能讓水柔兒的心動,情緒不穩,梁山顯然是個例外。
wωω⊕TTKдN⊕℃o
這就是因果之力的牽引。
而水柔兒的這份羞澀,卻是梁山最喜看的。
衆多娘子中,梁山最爲陌生的就是這水柔兒了。
“姐,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幹完了。”水靜兒嗔道。
“靜兒,那就支派相公做事。”
“他怎麼就做不得”水靜兒白了梁山一眼。
“做得做得。”梁山連忙應道。
梁山敏銳地察覺到水靜兒有些異樣,似乎處於某種情緒亢奮的狀態當中。
“相公,妹妹最近閉關出來,情緒有些不穩,就被母親打發到這外堂負責。”水柔兒傳音過來。
梁山先是眉頭微蹙,轉而舒展開,道:“沒事,靜極思動的症狀罷了,過幾天就好了。”
知道緣由之後,梁山自然迅速用大易心印推算一番,結果沒問題,平穩度過這一陣,水靜兒的修爲又會迎來一個大踏步前進階段。
“靜兒,建這外堂是做什麼的”梁山問道。
“明天開始,一批新的弟子要上水月堂了,是給他們準備的。”水靜兒神情略顯興奮地說道。
梁山點點頭,然後跟着水靜兒身後參觀這外堂建設。
已經基本完工,雜役們在做最後的佈置,遠遠近近有一些長老在佈置陣法,顯得水月堂上下對這批新來的弟子特別重視。
水靜兒忙,梁山最後只能跟着水柔兒到水月大殿去。結果梁山只見到一位長老,丈母孃與丈人都在閉關當中。
梁山有些鬱悶了,自己好歹也是聖劍堂的長老,怎麼也要有同等級的長老來接待纔是。這是禮節問題啊。
梁山腹誹不已。可是想到自己娶走了水月堂最漂亮的兩個女人,水月堂上下對他有所怨言也屬正常。梁山看到水柔兒一臉歉意,心道這樣也好,給了他與水柔兒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靜兒真的會沒事”水柔兒關切地問道。
兩個人來到水柔兒與水靜兒的聖女峰,夕陽西下,拉着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卻是頭抵着頭的親暱姿態。
“沒事。”梁山說道,“只是她近來用功太過急切的緣故,緩上一陣就好了。”
水靜兒性格原本就比水柔兒要活潑,現在一門心思投入到外堂的建設當中,雖然有些誇張,倒也不算離譜。
就拿世俗之人來說,一生當中的情緒、行爲模式也都隨着荷爾蒙的指數而發生變化,修士修行也會有這樣過程。
“做事其實就是調心。”梁山又說道。
水柔兒雙眸閃出異樣的光芒,微微點點頭,這下她真得懂了。
閉關出來出來,修行人參訪天下,遊戲人間,其實都是調心。
如果始終調不好,一顆心變成狂心,那纔是麻煩,強修行下去,極有可能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