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子的模樣還周正,嘖嘖。”說着,梁山賊眼兮兮地落在祝輕雲身上。
祝輕雲手一拂,梁山看不清了,就好象祝輕雲上下裹了一層輕紗一般。
嘖嘖,梁山心中感嘆,娘子祝輕雲也已經突破元嬰期了,先前看一眼還不敢確認,現在確定無疑了。
饒豔芳冷笑了兩聲,道:“輕雲師妹,看來這魔將對你是情有獨鍾啊。”
梁山一聽這話,就聽出這女人跟自家娘子不對付,心下微惱,立刻高聲道:“只要眼睛不瞎,自然能看得出來兩個人的天差地別來。”說到這,梁山表現得不耐煩地一揮手,道,“不扯這些沒用的了,諸位到訪,可是寒室簡陋,小主又重傷,到現在都沒修整過來,沒辦法起身相迎,諸位還是請回吧。”
姬康聞言一愣,這魔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羽釋天還是沒反應,梁山高聲道:“小主真的受重傷了,在這裡硬撐着,你們再不走,小主就撐不住,昏『迷』啊,人事不省啊,甚至……”梁山一臉悲哀,“甚至不治,那就太失禮了。”
姬康輕輕一笑,道:“莫非欺我們沒聽說過空城計?”
“我說大個子!”梁山立刻截了姬康的話,道:“看起來很有主意一個人,沒想到這麼磨嘰,一句話,是戰還是滾?別扯別的沒用的。”
姬康臉『色』微變,轉而對羽釋天道:“魔尊大人,你家奴才出言不遜,說不得我要代爲管教一二。”
這魔將看起來也就相當金丹期中階的修士,正好拿他試探一下羽釋天。姬康說罷就要動手,旁邊的饒豔芳正是氣得七竅生煙時,大聲道:“太子,不需你出手。”
姬康點點頭,一個小小魔將也的確不需他出手。
饒豔芳得令出陣,知道對付這小魔將不是目的,實則是劍指魔女。同樣也是因爲忌憚魔女,饒豔芳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神識罩定梁山。
梁山身子倏地後退,像是受不了元嬰期修士的威壓一般。
“哪裡去?!”饒豔芳身子一動,身姿翩翩猶如仙鶴,優美中卻又帶着幾分凌厲。
梁山雖然口頭上把這個女人損得無一是處,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很是有料,基本上跟花月影有得一拼了。
梁山身子一晃,直接就躲在羽釋天身後。
雖然看姬康與饒豔芳不爽,但梁山也無意當羽釋天的擋箭牌。
不對,梁山心裡頭忽然又一種『毛』骨悚然之感,還來不及動作,身心就被禁錮,然後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被扔了出去。
魔女突然對他下手,大意,太大意了!
而迎接梁山的不是饒豔芳,這女人的攻擊根本就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姬康。
姬康一把抓住他,然後隨手就往彼岸之橋上一扔。
梁山的視線中,就看到那巨大的彼岸之橋降下來,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鎮壓之意。
哇……靠,這姬康跟魔女兩個都陰啊,虧自己還廢那麼多口舌,原來暗中他們兩個就已經對上了。
饒豔芳對付自己看似是謹慎的試探,其實也是要對付魔女羽釋天。
而魔女也不是好騙的,一眼就瞧破了,而自己好不好還轉到她身後。梁山這種打法,還是脫胎梁山過去混衚衕時候的打法,在高手面前根本就是找死。
這下可好,兩個傢伙死活都要拿自己一較高下,這不是玩命嗎?
羽釋天已經站起,她感覺梁山身上有古怪,雖然看起來修爲低微,但實則扔出去很是能抵擋一陣。至於把梁山當犧牲品,羽釋天心裡更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對於姬康而言,梁山雖是無足輕重的人物,但說的那些話着實是找死,所以,在他悍然動手之際,不介意先吃點小點心,至於魔女羽釋天,姬康已經傳令下去佈陣,務必速戰速決,一舉拿下。
梁山在空中翻騰,即便是娘子祝輕雲也沒看他一眼,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當他死物。
說時遲那時快,梁山催動黑僵珠,也就是那麼一轉,體內所有的魔氣盡吸,轉瞬間就恢復他人族修士之體,白骨金剛蓮更是白光大放,仙氣氤氳,彼岸之橋微微一顫,立刻改變態度,變碾殺爲容納。
賭對了!
梁山心中大讚。
彼岸之橋果然是修士之大愛,專門用來鎮魔之用的。梁山身上魔氣盡去,更主要的是,梁山雖然紫霞訣沒有修行多久,但多少有紫霞訣的影子,彼岸之橋一下就認出梁山是下方世界聖劍堂的弟子,自然就把他當作是自家人了。
居然成了!
有那麼一刻,梁山差點想把樑魁扔出來,然後跳在樑魁身上騰空而去,現在不需要了。
哈哈!
梁山平穩落在橋上,隨即腳一滑,立刻從彼岸之橋另一端出去,徑直出了『迷』霧山谷。
一出山谷,梁山就騰身而起,破空加上彈指弦通,再加上戲境,整個人立刻就消失不見。
姬康一愣。他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然而,也就在他這麼一愣之際,魔女羽釋天手往地上一抓,九道帶着腐風的泉水從地底噴了出來,隨後她黑袍一揚,整個人遁入泉中。
“九幽之泉!”姬康臉『色』一變,連忙撲了出去,長袖飄舞,把這九道黑泉盡數勉力擋了回去,然後口中喝道:“後退!”
衆人立刻後退,九幽之泉噴『射』了一陣之後立刻變成一個咕咕的泉眼。
“該死!”姬康臉『色』發白。
“魔女羽釋天呢?”
“逃了。”
“那我們追不追?”饒豔芳問道。
姬康搖頭道:“先通知師門,讓師尊與長老過來一同煉化這九幽之泉。”
饒豔芳面『色』一喜,道:“沒錯,這九幽之泉是魔煉之地三寶之一,一直秘而不宣,卻不知是爲魔女所佔據。若非我們及時趕到,這魔女憑藉這九幽之泉,再過幾日,恐怕就會痊癒。”
姬康點點頭,道:“等長老他們來了,我們再去追魔女不遲。”
“太子,我請令去追擊那魔將。”饒豔芳臉上滿是寒霜。
“那小子有古怪,彼岸之橋居然都無法鎮殺。”太子姬康沉『吟』道,“還是算了,大局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