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沒想到現如今的羊秋兒這麼不好見,還沒到‘門’口直接就被兩個彪悍的夥計給攔住了,還是梁山最後跳起腳來大聲喊,才被羊秋兒“召見”。羊秋兒說這個時候她都要睡覺,‘女’人睡晚了很容易老。這讓梁山大爲惱火,都金丹期的高手了,青‘春’永駐,還怕老?!
這‘女’人簡直就走過河拆橋的典範。
一套別緻的四合院,王全才在一間大房裡瞪大了眼盯着八面銅鏡。這是一套子母鏡。母鏡在房中,子鏡則悄悄安放在十八里鋪各出入要道,近的也就是蓮‘花’峰外陣法裡面,有三面;遠一些的就是陣法外,有十里二十里不等。
子鏡所照到的景象母鏡就可以看出,這房間就是監控室
不過,今天晚上王全才不像往日那般恪盡職守,時不時會掉過頭望到窗外,兩個說什麼聽不到,被屏蔽了,但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讓王全才心裡不是滋味。
王全才心道,大哥,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意氣相投發誓要追的妞,您能不能不發揮你“人見人愛”的優勢?
王全才不知梁山與羊秋兒兩個雖笑意滿容,其實是在艱苦的討價還價。
“不行,流光梭已經沒有了。”羊秋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類似的飛行寶器也可以。”梁山毫不放鬆。
“我只是保證你修行所需,像你上次需月魄石,‘花’滿紅說你急需修出月劍,經過論證,你師從郝建長老,的確是需要,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毫不猶豫地就給了‘花’滿紅月魄石。”羊秋兒毫不客氣地說道,“可以說該我們給的我絕不會拖拉,但是你現在所提出的要求。”說到這,羊秋兒停頓了一下,微微笑着不說了。
“怎麼呢?很過分?”梁山面‘色’不喜起來。
羊秋兒點點頭,道:“雖然我們並沒有達成書面協議,但是口頭協議的意思就是也配合你現在的境界,不可能你現在你築基期,我還要給你元嬰期的丹‘藥’、法寶吧。”
“流光梭雖是金丹期用起來最好,但是它的好處是築基朗也能使用,能使得築基期發揮出金丹期高手的速度。”
“你也知道啊。”羊秋兒笑了笑,道:“所以,這屬於越級裝備,恕我不能答應。”
梁山苦笑道:“剛纔‘花’無顏死活都要跟我拍到這流光梭,我沒答應,我說羊老闆會免費提供我的,大話都說出去了,你不會讓我這麼沒面兒吧。”
羊秋兒笑道:“感情是感情,但生意歸生意,這是我做人的準則。一個人活得比別人好,比別人成功,靠得不是他聰慧過人,也不是他是否勤奮努力,而是做人的準則。”
“你現在生意這麼大,比過去楚風的格局大了少說也有十倍。”梁山立刻話題一轉,說實在的,他也很贊同“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只得換個角度進攻。
“所以,我很感‘激’你。”羊秋兒立刻搶着說道,臉上‘蕩’漾着笑意。
‘奸’商!這‘女’人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也玩轉所有人都‘奸’商!梁山臉上表情糾結起來,像便秘一般。
王全才看到羊秋兒臉上的笑意,心裡狠狠罵道:‘奸’夫‘淫’‘婦’。
罵了一句,王全才立刻就搖頭,心道,羊秋兒不是這樣的人!絕不是!
“那就給我乾股。”梁山不甘心道。
“什麼?”羊秋兒瞪大了眼睛,道:“只是一個建議而已,就想要乾股?”
這個時候已是子時,築基期的修士必然打坐修行,一日不坐則退三日。
不過,梁山全身籠罩在月光當中,在羊秋兒這個角度看得出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月豪光忙。羊秋兒心道這傢伙果然潛力無限。修行講究時辰,一日之間子午兩個時辰是最佳的修行時間,築基期的修士沒有不重視。而金丹期修士與築基期修士的區別不僅僅在於結了金丹,具體的表現上就是一天中任何時辰對他們來說都是最佳的。說大一些,寒暑溫涼這些都不避了。
梁山居然隨時隨地都在修行當中,並不妨礙言語表達,這就着實讓羊秋兒有些驚訝,難道這傢伙要突破金丹呢?
不可能!這傢伙剛剛築基期中階,能突破高階就已經驚世駭俗了,金丹更無可能?
梁山的黑僵術遮蔽己身修爲現在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即便是羊秋兒這般的人物也只當他是築基期中階。
不過也說不定,這傢伙就是跳出常理之外的那個人,羊秋兒心道。
梁山長出一口氣,雙手擺了擺,很誠摯地說道:“你現在也知道我很受人矚目,如果跑得沒金丹期快的話,今後的麻煩會很多。”羊秋兒聞言笑得‘花’枝‘亂’顫,道:“什麼都沒有,你在妖蠻山跑得不也很快嗎?”說到這,羊秋兒身子前傾,‘露’出‘胸’前的白‘花’‘花’,湊過來道:“再說過幾天華山論劍,據說十八修真堂好多人都要你好好‘交’代。”
“‘交’代什麼?”梁山面‘色’一白,羊秋兒言語似有所指。
“凌霄是怎麼死的?妖蠻山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交’代完這些,你是否用得上流光梭都不一定了,要知道,華山地下可有囚龍‘洞’,歷來十八修真堂的公敵都關押在那,鎮壓個三百年都算少的。”羊秋兒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聽誰說的?”梁山連忙道。
這次來參見華山論劍,梁山本沒資格,都是聖子聖‘女’級別的。
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把凌霄以及妖蠻山的事說清楚,梁山並沒有太在意,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能搞定。但聽羊秋兒這麼一說,似乎沒這麼簡單。那什麼囚龍‘洞’,聽起來有些嚇人。梁山心生警惕,前眸子太順了,又一直在‘花’問堂,讓他警惕心下降。
逍遙堂凌霄直接因自己而死另兩個聖子不知道怎麼死的,但是他們可是在妖蠻山追殺過自己,他們死了自己沒死,逍遙堂多半又會把這賬記在自己身上。
逍遙堂自然有關係不錯的修真堂,聯合起來刁難自己很有可能,至於聖劍堂,指望他站出來爲自己撐腰似乎不大現實。
因爲正清派有瞧自己不順眼的,搞不好還真順水推舟、落井下石,關自己一百年,那追娘子祝輕雲什麼的都是浮雲了。
“跟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梁山震驚過後,恢復鎮定。
“你想知道什麼?”
“凡是想對我不利的信息都要彙總。”
“好,這個我都可以免費提供給你。怎麼樣,我這人情還的不錯吧。”
羊秋兒這是要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啊,梁山心道不行,現在他勢單力薄,一定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笑道:“做生意的,格局要大一些,眼光要長遠一些。”
“我對我的格局與眼光向來滿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十八里鋪成爲獨立於十八修真堂的力量呢?”
羊秋兒陡然一驚,沉‘吟’片刻,道:“這我還真沒想過,樑兄有何指教?”
管自己叫“樑兄”了,這‘女’人換臉真快啊,真正秉持着“利益至上”的原則。
梁山嘻嘻一笑,道:“等我從華山下來時再說吧。”
羊秋兒聞言一愣,盯着梁山的臉,良久,兩個人臉上都泛起同樣的笑容。
“還是要麻煩你給我準備築基期能用最好的裝備。”
“好說,只要能付得出相應點數。”羊秋兒抿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道。
“這個怎麼樣?”梁山扔出一顆火晶石,這‘女’人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啊。羊秋兒立刻手腕一翻,抓住火晶石,目光頓時大亮,道:“火晶石!”
“怎麼樣?這個足夠了吧?”
“你想要什麼?”
“一套流光梭。”
“沒問題,比拍賣更高級的都有。”羊秋兒立刻改口了,剛纔她分明說沒有的。
“上品龍飛軟甲,元液丹十瓶,龍虎解毒丹三瓶……”梁山口中不停,直到羊秋兒眉頭皺緊,一副很真誠的痛心模樣,停住不說了道:“就這些了。”
“好!”羊秋兒立刻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表情是裝的,最後一件,上品五行陣的陣器。”羊秋兒身子一顫,倏地站起來,臉‘露’不可置信之‘色’,道:“你五種晶石都有?”
梁山心中感嘆,這‘女’人太聰明瞭。
五行陣是十八修真堂通用的防禦陣法,屬大路貨,但正因爲如此也是最經典的陣法,如果是一上品的五行陣陣器,再加上五種晶石鑲嵌其中,這防禦值恐怕就是元嬰期的高手也能抵擋住幾個呼吸。
“我哪有這麼多啊,是一朋友想要。”梁山連忙搪塞道
“不是,你一定是有。”羊秋兒倏地站起來,道:“你一定得給我!”
“我沒有!”梁山堅定地說道。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白要你的,而是幫你拍賣,你的這件五晶石我們佣金全免,如何?”羊秋兒要籌備年底大拍,沒有一兩件驚世駭俗的寶貝怎麼震得住場。
梁山想了想,道:“行,等我這次平安無事,把最近的麻煩事都理清了我就給你。”羊秋兒眼睛睛都紅了,道:“你居然不止一套?”梁山心道這‘女’人太厲害,真是口裡的話心裡的話都清楚了。
梁山心道也是不慎,答應得太爽快了,稍一堆理,可不就是自己有兩套。
梁山心道,老子實際上有四套。這話不能再說,一說出來這羊秋兒非瘋了不可,搞不好媚眼一拋,洗白自以身相許的事情都做得出。
“好,成‘交’!”
“好,爲表誠意,你要的這些東西我立刻幫你找來,而且提供地方讓你好好祭煉五行陣。”
“怎麼啦?怎麼啦?”王全才從房中竄出來,緊張兮兮看着已經是雙目通紅好像發情了的羊秋兒,然後扭過頭對梁山吼道:“梁山伯,你對羊老闆怎麼啦?”
“一邊呆着去!”羊秋兒喝道,說着急匆匆而去。
王全才瞪着梁山,一副要“答案”的樣子。
“別‘亂’表忠心了。”梁山罵道。
王全才泄了一口氣,道:“樑兄,你覺得我們兩個有沒有戲?”
“有一天,你比她還富有就有戲。”
“那不是徹底沒戲。”王全才撓了撓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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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秋兒去了沒多久就返回,從她的儲物袋裡一件一件掏出,很快擺了一桌,王全才喘着粗氣,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這個就是你需要的天龍五行陣器!”羊秋兒最後掏出一件陣器。
所謂陣器,是由陣法高手祭煉,一旦施展,少則百米多則上裡範圍內都被陣法籠罩,上品陣器甚至達到幾十裡籠罩範圍。
“這是什麼好東西?”王全才伸出手去。”啪”的一聲被羊秋兒打回,王全才訕訕一笑,道:“這麼多好東西,都給樑兄啊。”
“這是上品五行陣器,怎麼用這裡有說明。”說罷,羊球兒遞過一紙帛書。梁山接過來,往懷裡一揣,道:“謝了!”
“全才,帶樑兄到他房間去。”羊秋兒吩咐道。
梁山大袖一甩,石桌上的東西都歸入儲物袋中。
“這!這!”王全才驚得眉頭直跳,道:“你有儲物袋!快給我看看!”
梁山伸手在王全才身上拍了一拍,道:“跟着羊老闆‘混’,以後這都是最起碼的裝備。”王全才轉過臉去,道:“我一直想要一個儲物袋。”“年底吧,看你表現了。”羊秋兒許諾道。王全才臉‘色’一喜,展開菊‘花’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