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星夜璀璨如畫,六千古元部落的戰兵披星戴月而行,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氣勢壓抑到最低,沒有了先前的聲勢,莽荒古林毒蟲遍聲,路途崎嶇,出征在外,更是要謹慎異常。
戰兵中軍,在一片火紅的烈焰之中,一道青色身影突顯,金色天馬烈焰焚空,離地丈餘踏空而行,一雙金色的翅羽不斷的扇動着,馬背之上蕭晨緊握黑色戰槍,不斷探視這大荒周圍。
一行六千戰兵披荊斬棘,在大荒之中前行五日有餘,早在兩日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古元部落的疆土,踏入了更加偏遠的大荒之中。
咻!
就在這時,戰兵前方的莽荒古林之中,突然傳出一陣風嘯之聲,其聲呼嘯,看其情形乃是衝着戰兵處而來。
“什麼人!”
作爲先鋒開路前方的千夫長丁山大喝,坐下青銅戰車猛地前出戰兵數十丈,雙眸精芒閃爍如電,望着前方的古林深處,緊接着下一刻一道身影浮現而出,向着戰兵飛掠而來。
“原來是鐵堂主歸來,族長正等着你的消息”
看清楚來人,丁山殺機消散,瞬間讓開了道路,來人正是前往大荒之中,查探消息的暗堂堂主鐵文,古元部落這一次主動出擊,圍殲異族餘孽,最爲重要的就是情報,故此在族兵還未從部落開拔之時,鐵文就已經率領暗堂一衆兄弟潛入大荒之中,每日間爲大軍傳遞消息,指引方向,爲蕭晨等圍殲異族提供情報依據。
數裡之外,一座陡峭的千丈山峰之下,古元部落的一衆戰兵止步,他們都停留下來盤膝而坐,修養聲息,等待重回最爲巔峰的時刻。
哪怕是經歷了數天的長途跋涉,諸多古元部落的戰兵並未有絲毫的懈怠,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浮盈出濃郁的煞氣,盤膝而坐,平息着氣血,此刻所有人都明白,鐵堂主的迴歸,代表着他們距離這異族遊散戰兵出沒之地已經不遠了,大戰將要來臨,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實力在大戰之前回復的最巔峰的時刻。
“族長大人,屬下已經探得在五十里之外的一處山谷處,一支血族的遊散戰兵蝟集在一處,血族大約有兩千餘人,更是有人族血傭一千餘人,其中煉血境界的氣息有十人,屬下抓了一名低階血族附庸,得知這一支血族之所以停留在此處,乃是在等待另外一支異族遊散戰兵的帶來,他們所行的目的正是圍攻我古元部落!”。
竟然是血族!
圍在一起的諸多煉血境武者不由得一驚,血族作爲大荒百族之一的大族,可謂十分的難纏,中品鐵蹄部落所鎮壓的異族虛空路正是血族,如果說鬼族的手段是千變萬化,善於御使黑暗力量隱藏身影,那麼這血族的最強手段就是再生,他們生命力強橫,依靠吸食生靈的鮮血爲生,更爲恐怖的,這些血族可以侵蝕人族的神智,將人族武者化爲自己的血傭爲其戰鬥。
“看來我等更要先下手,如果這一支血族遊散戰師真的降臨到我古元部落,我部落中十多萬修爲低下的族人,難逃其侵蝕!”
“這些血族當真該死,竟然還夾雜着我人族上千武者爲血傭!”
“我看我等應當儘快將其剿滅,要是等到這血族等待的另一支異族遊散戰兵到來,在動手就喪失了先機!”
衆人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血族吞噬人族鮮血爲食,提升修爲更是侵蝕人族武者的神智,控制靈魂,化爲血傭,到時候古元部落龐大的族人就成了他們天然的殺戮場所,看着朝夕相處的族人迷失了神智向着自己殺來,到時候又當如何,故此這血族必須剿滅在部落之外。
蕭晨眸光灼灼,殺機畢露“鐵堂主可探知這血族所等待的哪一支異族到來,可有其消息!”
“乃是邪靈族,這兩大異族遊散戰師,乃是與那在我古元部落覆滅的遊散戰師屬於同一個聯盟,這一次進攻古元部落也是打着爲同盟報仇的旗號,至於何時到達此處與血族聚集,屬下並未探得,不過我已經派出斥候全力查探這邪靈族的消息!”
щшш◆тTk an◆co
“爲同盟報仇嗎?”蕭晨不由得露出一絲獰笑,這些異族有奶便是娘,有了足夠的利益足能讓他們挺而走險,何來道義可言。
“鐵堂主接下里你全力查探這邪靈族的消息,現在我們就要在這邪靈族到來之前,將這支血族的遊散戰師屠戮一空,在反過手來將那邪靈族打一個措手不及!”
“喏!”
待鐵文遠去,身影再次消失在莽荒古林深處,蕭晨這才收回目光,神色凝重的說道“今日我古元部落六千戰師匯聚於此,這次勞師遠征,關乎着我古元部落的族運,可以說部落十多萬族人的身家性命都繫於此,先輩祖業盡在我等手中,定要搶在先機,在邪靈族趕到之前將這血族屠戮!”
“我等領命!”
一炷香之後,火紅色的長龍再次凝聚成一股,化爲火焰洪流,朝着五十里之外的潛伏而去,六千餘人斂息止聲,好像一股幽靈一般,猛然衝入了莽荒古林之中,沿路一些躲閃不急的兇獸,盡皆就地被碾成了血沫。
五十里之外,山谷。
一座如彎月的山谷之前,陣陣嘈雜聲不絕於耳,在山谷的深處,有十道面容俊俏的身影圍在一起,中間一道身影正是當日與烏遠部落族長有過接觸的血族武者。
無數道暗褐色的身影或是仰躺在巨石之上,草野之間,或是身形不斷的走動,一名名人族血傭奴僕渾身顫抖的跪伏在各自的主人腳下,不斷的奉上這新鮮的血漿。
數百名人族凌亂的癱倒在地,早已經失去了生機,屍骸乾癟,雙目凹陷,體內的鮮血早已經喪失殆盡,成爲了乾屍。
有一些血族的族兵或許是嫌棄由血傭奴僕轉敬的血漿太過繁瑣,更是親身上前,一把抓住一名人族,口中尖銳的獠牙瞬間刺入其脖頸,只見脖頸動脈出鮮血鼓動,不過片刻,人族就已經鮮血耗盡,成爲乾屍,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