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乃是集天地精粹凝鍊而成,有着化腐朽爲神奇的作用,對於武者的修煉有着無與倫比的效果,可謂是通乾坤融造化。
此刻蕭晨的手中有着一枚龍眼大小的圓潤丹丸,散發着濃郁的藥香,其上甚至有着丹紋玄奧存在,仔細望去足有六條丹紋玄奧相互交錯,散發着淡淡的赤色霞光。
根據藥典中所記載,丹藥在每一個品級之中依然有着優劣之分,分別纏繞着一,三,六,九
道丹紋玄奧,其中九道丹紋玄奧乃是丹藥之中的極品,哪怕是最爲低級的丹藥只要能夠凝練出九道丹紋玄奧,其本身的價值就足以匹敵地階丹藥,有着奇異的功效。
至於這九紋丹丸究竟有何異象,這藥典之中卻是沒有記載,此刻蕭晨的手中的這枚用於煉血境武者所服用丹藥上,凝結着六道丹紋玄奧,乃是蕭晨日前開丹爐之時所得的品質最高的一枚。
這些時日以來,古元部落的六大千人戰師輪番狩獵大荒之中,不僅踏遍了古元部落的三千里山河古林,其足跡更是深入大荒深處數萬裡之遙,山川大澤,嶙峋谷地,險境枯谷無一不受到征伐。
這樣以來,不僅僅是獵物頗豐,就是一些珍貴的天才地寶,千年靈藥都有所得,至於那些超過五百年分的寶藥更是數不勝數。
於是乎蕭晨再次開爐煉丹,將這藥材凝鍊成了提升修爲的丹藥,作爲族中俸祿下放到部落之中的諸多武者手中,用於提升實力。
沒有猶豫,蕭晨張口一吸,這枚丹丸就被其吸入了口中,如今的蕭晨已經是煉血境後期巔峰層次,全身經脈已經被打通了九條之多,不過卻是遇到了瓶頸,想要再次打通一條經脈短期內卻是不能。
蕭晨也明悟,蓋是因爲自己突破過快,儘管他的根基雄厚無比,但是武道一途奪天地之造化,開發人體潛能,肉身大秘,乃是一個不斷晉升的過程,容不得絲毫的投機取巧之嫌,需要沉澱一番。
不過修煉需要持之以恆,儘管知曉自己短時期內不能突破,但是每日之間處理完族中事務,蕭晨依然會運轉玄功,不斷精進自己的修爲,錘鍊肉身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唯有時時刻刻錘鍊武道,最後方能水到渠成。
以蕭晨如今的實力,這枚煉血境所使用的丹丸對於他來說卻是不算什麼,這枚丹藥入腹中還未來來得及爆發,就已經被體內的洶涌磅礴的戰氣包圍,精純的藥力霎時間被釋放而出,滲入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轟!
渾身巨震,此刻蕭晨的體內有雷鳴聲音響起,這一刻丹藥被融化殆盡,他體內也被龐大的藥力激發到了極致,整個人泛起一股濃烈的血光,磅礴的血氣升騰,好似一座燃燒的銅爐,令整個房間之內溫度突起。
等到雷鳴平息,蕭晨並未有睜開雙眼,而是在運轉着功法調息,一枚六紋丹丸被融入他的體內每一處角落,存儲在每一個細胞深處。
悽慘的叫聲刺破虛空,將原本沉靜的古元部落徹底驚醒了過來。
“不好!恐有異變”
部落之中,蕭晨盤坐在石牀之上,頓時被這聲悽慘的叫聲驚醒,心中一驚,身影化爲一道流光,向着部落西南方向掠去,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不祥之感。
咻!咻!咻!
不僅是作爲一族之長的蕭晨,部落之中的諸多長老,還有諸多百夫長伍長,甚至有很多戰兵都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古元部落西南方向乃是部重新擴建之後,納入部落城池之中的一片山丘之地,族中更是再此地依山勢修築了青石園落,青石屋,不過由於新建的城池巨大,部落之中有足夠的石屋安置族人,所以靠近西南角這塊地域就被閒置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族長大人,你要爲兄弟們報仇啊!”
“把這個惡魔抓出來!”
蕭晨趕到此處,早已經有護族戰兵將這塊地域團團圍住,這是距離此處不遠的另一隊護族戰兵!
此刻有人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大聲哭泣起來,雙眸之中帶着希翼之色。
不過是短短片刻時間,剛剛與自己碰面的一隊兄弟,就這樣毫無聲息的化而幾張匍匐在地的人皮畫卷。
眨眼間部落之中的諸多煉血境武者趕到了,望着地面之上通橫空微縮,既而就是一陣血氣翻騰,雙眸之中殺意浮現。
只見那出空地上面,滿是血跡,都已經乾涸,足足三十餘名人族戰兵匍匐在地,原本雄壯粗狂的身軀早已經乾癟了下去,成爲了一張張人皮,緊緊地貼着地面。
默不作聲凝視着這些乾枯的人皮,那曾經飽經風霜的面上,還殘留着臨死之時的驚恐,三十名鏖戰大荒的勇士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逝去,生機完全散盡。
這一刻蕭晨甚至還能夠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息,夾雜着一抹森然鬼意,卻又是似是而非,散發出一種有些邪惡的味道。
“這是鬼族!”
這時血煞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了近前,望着貼緊地面的戰兵遺骸,那沉穩的雙眸之中透出一抹回憶,更帶着無窮的殺意。
“十年前,我的部落數萬族人,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這般模樣,化爲了一張張人皮,被吸成了人幹,血肉盡散,唯有皮囊存留,而行兇者就是鬼族,這些鬼族無影無形,介於虛實之間,融於黑暗之中,只要不暴漏氣息,外人很那將其發覺!”
什麼!
竟然是鬼族!
蕭晨面色凝重,他很清楚這個種族到底有多麼的難纏可怕,他們介於虛實之間,有着無比強盛生命力量,以人族血肉靈魂爲食,更是居無其型,行無所蹤。
“傳令下去!一個月之內我古元部落停止狩獵大荒,動用族中所存積蓄,不得允許,任何族人不得踏出部落城池一步!”
所有的戰兵都在極力的壓抑着,這些時日以來,這些戰兵每日之間,或是縱獵大荒,衣着同袍,同食一鼎血食,早已經成爲了患難與共的兄弟袍澤,沒想到轉眼間卻是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