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府康年門前停車場,魏哥和那個姑娘上了猛禽。
“找個代駕吧?你看你喝的?”副駕駛的姑娘勸道。
“我是咋喝都不帶多的,就他媽是累。”魏哥點根菸,吸了兩口後,才嘆息一聲啓動汽車。
街對面。
兩個青年右手背後,低頭快步行進。
……
融府康年門口,李英姬送完魏哥,隨後就準備轉身回去。
“哎呦,英雞!”劉小軍正好送完姑娘,隨即與李英姬撞了個碰面。
“過來賣啊?”李英姬齜牙問道。
“恩,賣了倆。”劉小軍點了點頭。
“促銷啊?”
“我們是無法再生行業,不整促銷啥的。”劉小軍輕飄飄的說道。
倆人站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對話相當具有專業性,而且外人根本聽不懂。
……
停車場內。
“嗡!”
猛禽起步順着緩坡就往街道上走,魏哥坐在正駕駛,一邊聽着調頻95.8的音樂廣播,一邊若有所思。
“啪啪!”
就在猛禽半拉車身已經探到街道上的時候,一雙大手輕輕拍了拍正駕駛的車窗,魏哥一擡頭,看見一個青年齜牙正看着自己。
“唰!”魏哥皺眉降下車窗,隨即問道:“有事兒啊?哥們。”
“哎,我問一下,青年湖怎麼走?”青年挺客氣的回了一句,隨即往前探了探身子。
“離這兒挺遠呢,說不明白,你打車過去吧。”魏哥應了一聲,伸手就要按起車窗。
“嘎嘣!”
就在這時,正駕駛的車門被青年猛然拽開。
“你幹啥啊?”魏哥一愣。
“噗!”
對方青年根本不搭話,擡手就是一刀,直接捅在魏哥胸口!
“嘭!”
魏哥反應迅速,本能擡起左腳,直接蹬在青年胸口,而青年拿着刀,往後快速趔趄幾步!
“啊!!”
副駕駛的姑娘頓時泛起一聲尖叫,隨即喊道:“殺人啦!”
“操!”
魏哥根本沒看胸口,踩着油門就要走。
“唰!”
另外一個青年,拿着三棱刮刀,刀尖豎着衝下,直接紮了下去!
“噗嗤!”
魏哥握着方向盤的左手,捱了一刀後,鮮血橫流!
“咣噹!”
猛禽方向盤無人把控,車身往前竄了兩下,車頭懟到電線杆子上,發動機當場憋滅了火兒!
“去你媽的!”魏哥一看車開不了,只能擡腳衝外面蹬了幾下,最後彎腰衝了下去,並且喊道:“小李!!救我!”
“唰!”
站在臺階上的李英姬和劉小軍,本能回頭。
“呼啦啦!”
兩個青年追上來,一人一刀,全部捅在魏哥後背!
“操!保安!”李英姬先是衝門口的保安喊了一句,隨即邁步就衝下了臺階。
劉小軍只略微猶豫了一下,就邁步跟了下去!
“艹你媽的,幹啥呢?!”李英姬摸不準對方脈,所以一邊跑着,一邊喊了一句。
“噗!”
“噗!”
兩個青年看見李英姬過來,竟然沒跑,而是手裡攥着刀,對着倒地的魏哥,一下接一下的捅去!
“操!”李英姬抓起停車場警示燈箱,直接輪向一人!
“你媽了個b!”其中一個青年躲過,隨即二話不說,拿刀直奔李英姬而來。
“嘭!”
李英姬拿着燈箱,手掌上帶起一陣火星字,使勁兒輪了對方一下!但人家根本沒縮縮,貓着腰,一刀直奔李英姬小腹!
“操!”劉小軍跑動時抽下皮帶,下手極穩,極狠的抽在了那個舉刀要捅的青年腦袋上,並且還伸手拽了一下李英姬!
“呼啦啦!”
短暫的交鋒過後,融府衝出來六七個保安!
“都給我滾你媽了個b!”要捅李英姬的那個青年,身穿淺灰色運動服,腦袋上套着運動服的帽子,頭很低,手裡拿着刀,根本不躲,只衝保安喊道。
“噗噗!”
另外一個青年,拿刀繼續猛捅魏哥,他手臂揮舞極快,下手時,根本沒有停頓,連續捅了數下以後,他攥刀的手被鮮血浸溼,皮膚溼滑之下,刀柄已經脫手,他手掌已經攥到刀刃上,但自己卻渾然不知。
“整開啊!”李英姬繞過攔在眼前的這個青年,掄起燈箱直接奔着捅魏哥的那個砸去。
“呼啦啦!”
保安衝上,開始瞎jb輪着膠皮棍子。
“走了!”捅魏哥的那個小子,躲過李英姬一等燈箱後,張嘴衝同伴喊了一句。
“老魏!”李英姬沒有再追,扔下燈箱直奔魏哥跑去。
而這時,以爲魏哥是李英姬朋友的劉小軍,拎着皮帶還要往前追。
“操!回來,搭把手!”李英姬趕緊喊了一嗓子。
“踏踏……!”
對夥兩個青年,快步走,走到猛禽旁邊,隨即用刀割斷車內倒車鏡上的行車記錄儀黑線,然後拿着行車記錄儀,再次快步往街對面走去!
這時,三四個保安看見他倆準備撤退,所以想表現一下,罵罵咧咧的就要過去追人家!
“唰唰!”
兩個青年收住腳步,一人拎着一把三棱刮刀,站在接到中央,面無表情的回過了頭。
追過去的保安瞬間愣住,懵b!
“操!”其中一個青年,目光陰狠的盯着保安三四秒,看對方不敢動彈以後,口中鄙夷的罵了一句,最後與同伴快步向街對面衚衕走去。
是的!
這倆人從拔刀開始,到最後離去,至始至終沒跑一步,只快步行走!
這種人,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十分強悍的匪徒,要麼就是初出茅廬,不知法律爲何物的生慌子!
……
“我操!”李英姬看着渾身是血的魏哥,隨即衝着劉小軍和保安喊道:“都別愣着了,趕緊擡起來,去醫院!”
“呼啦啦!”
衆人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就將魏哥擡起,隨即奔着旁邊醫院趕去。
“……噗噗……!”
在路上的時候,魏哥躺在衆人胳膊上,鼻孔竄血,雙眼蹬的溜圓,瞳孔跟明顯的開始擴散。
……
十分鐘以後。
延市周邊,某處大型廢品收購站內,一個跟魏哥長的很像的中年,穿着淺藍色工作服,帶着滿是黑漬的白手套,指着不遠處宛若小山一般的廢品說道:“過秤吧!”
“嘀鈴鈴!”
話音剛落,電話聲音響起。
“喂,你好?”中年接起了手機。
“言哥,老魏出事兒了……!”魏哥領着的那個姑娘,帶着哭腔在電話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