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
黎小權叫過來的這四五個生慌子,手裡掐着大卡簧就衝着病牀衝了過去。而小宏雖然此刻右手被銬子拷住,但雙眼看見對方除了黎小權之外,全有刀之後,心裡也瞬間燃起了求生yuwang,豐富的鬥毆經驗,也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噹啷啷!”
小宏情急之下,也根本顧不上左手打着吊瓶,直接胳膊向後,一把就抓住了掛吊瓶的鐵架子,坐在牀上就衝着人羣猛掄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掛在鐵架子上的吊瓶,飛出去砸在了一人的腦袋上彈飛,隨即崩在牆上碎裂。而紮在小宏左手上的針頭,也被簡單粗暴的拽飛,帶着血絲和膠帶掉在了地上。
“你媽了個b的,你還敢還手!”
領頭一青年摸了摸被吊瓶砸紅的腦袋後,站在牀邊,掐着刀,衝着小宏方向就是一通亂捅。
“救命!!305病房,有人拿刀行兇!”小宏雖然有跟精神病一戰的魄力,但絕對不是個傻子。他此刻右手被拷在牀上,幾乎完全喪失了行動力,所以喊人求救,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把他嘴捂上!”黎小權聲音尖銳的吼道。
“去你媽的!”
領頭青年左手護着腦袋,硬扛了兩下小宏亂砸過來的鐵架子,隨即咬牙就衝了過去。
“啪!”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青年,伸手直接就拽住了小宏手裡的鐵架子,並且玩命的往下拽。
雙方距離一拉近,那狹長的鐵架子就沒用了,根本掄不起來,也傷不了人了,所以小宏一看事兒不對,身體直接就向右側翻去。
“噗!”
“噗!”
領頭青年趁着這個功夫,隔着牀鋪,衝着小宏方向又連捅了數刀,一刀紮在了小宏的後背,另外一刀捅在了他的腿上。
“咕咚!”
小宏向右側一翻後,身體就砸在了地面上,而且也根本感覺不到刀口的痛感。他大大小小參加數十次鬥毆,但也從來沒有讓人拷在牀上,拿刀生捅過,所以此刻求生yuwang爆棚,腎上腺素極速飆升着!
“媽了個b,你還會兩下子是嗎?!”領頭青年一咬牙,邁步直接上了牀,隨即跳到牀鋪右側,低頭就奔着小宏捅去。
“乾死他!!”黎小權嘶吼着喊道。
“嘭嘭……!”
小宏右胳膊吊在牀上,但左手和雙腳卻有一定的活動能力,所以他躺在地上之後,就一頓猛蹬猛打。而領頭青年和繞過牀鋪趕過來的兩個小夥,低頭就拿刀猛捅。
數秒之後,宛若被狼羣圍住的小宏,就好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一樣,噼裡啪啦的鑽進了牀底下。隨即右手極爲彆扭的吊在牀邊,使勁兒一拽後,竟然咣噹一聲,把牀都拽的整體傾斜了過來。
與此同時,醫院的人還沒等趕過來的時候,劉小軍派來醫院陪小宏的兩個小夥,在接觸完管教之後,剛到走廊,就聽見了小宏的喊聲,隨即跑着就衝到了病房門口。
“開門,艹你媽的!”
“把門打開!”
“……!”
二人連續推了兩下房門,但發現被反鎖了之後,擡腳就踹。
黎小權後背靠着門板,雙腳傾斜着堵着門口,依舊喊道:“扎他,扎他!“
“幹啥呢?!”
“你們幹什麼的?”
“……!”
就在這時,走廊內的醫生,護士,包括管教也全都趕了過來,但劉小軍派來的兩個兄弟,根本不理對方喊話,而是焦急小宏在屋裡的情況,所以就擡腳繼續踹門。
兩三秒後,身材瘦弱的黎小權被門板頂的飛了出去,一個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嗖嗖!”
劉小軍派來的兩個兄弟,邁步就衝進了屋內。
“救我!!”
小宏倒在牀底下,嗷的一聲喊道。
話音落,兩個小夥,一個抄起了地上的鐵架子,另外一個直接掄起放在衛生間門口的鐵椅子,咬牙就衝牀邊的人羣掄去。
“撲棱!”
黎小權翻身就要站起,但剛一擡頭,就看見一個鐵架子橫着奔自己腦袋掄來,隨即他還沒等反應過來,腦袋就嘭的一聲,身體斜着就飛了出去。
“住手!”
管教率先衝進屋內喊道,但屋內的人已經紅眼了,依舊在廝打。
“啪!”
“都他媽別動,不想活了啊?”管教掏出了槍,再次高聲喊了一句。
槍一亮出來,屋內的人就徹底冷靜了,不動了!
“都挺有剛哈?!敢他媽的在這兒鬧事兒,我看你們都是不想好了!”管教拎着槍,咬牙吼道:“自己給我分兩排,抱頭蹲地上!”
“我們是捱打的,我朋友讓他們捅傷了!”劉小軍派過來的兄弟,先是抱頭蹲在地上,隨即立即喊了一聲。
“趕緊救救,快點的。”管教立即衝醫生和護士喊道。
“呼啦啦!”
衆人邁步就進了屋內,隨即掀開已經側着倒了的病牀,從裡面拽出了小宏。
“你……你……你幹啥啊?”
就在這時,管教看見了牆邊,被一鐵架子輪懵b了的黎小權,隨即驚愕的問了一句,因爲剛纔就是他把黎小權放進來的。
此刻,黎小權側臉全是血,但傷的並不重,只是鐵架子給腦袋上颳了個口子。
“我問你話呢,你這是幹啥呢!?”管教急迫的再次吼道。
“你再敢找季康,我他媽整死你!”黎小權根本沒搭理管教,而是指着小宏喊了一聲。
“……!”小宏大腿,小腿,和雙腳上全是血,起碼得被人捅了六七刀,所以他此刻脫力,嘴裡劇烈喘息着,根本說不出話來。
管教一看黎小權沒搭理自己,隨即回頭走到走廊,高聲喊道:“去管教值班室讓老王他們,叫武警過來!”
黎小權聽到管教的話後,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掏出了手機。
五秒之後。
“喂?”
“……溫叔,我在公安醫院和別人打起來了。”黎小權話語簡潔的說了一句。
……
當天晚上,黎小權和他帶來的人全部被看守所羈押了,隨後季康聽到信兒後,憋了半天罵道:“真他媽虎,比我還虎!”
“……寶熊啊,從黎姐的事兒上,我悟出來一個道理!”武邵陽站在季康房門口,臉色十分認真的說道:“你知道這朱棣登基,成立完東廠之後,爲啥把這麼重要的活兒交給了太監幹嗎?!”
“爲啥啊?”
“因爲這沒jb的可比有jb的狠多了啊!”
“……是。”寶熊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眨眼再次說道:“但我現在納悶的不是這個!”
“那是啥啊?”
“我是在想,你說就以咱黎姐的這個狀態,他進看守所,那是押在男監,還是押在女監呢?”寶熊十分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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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也不知道。”武邵陽認真思考了一下後,也十分費解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