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能救活嗎?”林軍衝着周天問道。
“這酒的品質是沒問題的!但能不能賣出去,運作是一部分,運氣也是一部分!我的思路是,咱先拿工廠,以地皮爲本,開始貸款融資!然後給媒體兩個熱點,如果有效果,那就能活;如果沒效果,那咱就折,還得龜縮回清雪行業,繼續積累資本。”周天低頭皺眉說道。
“折點我倒不怕,咱五十萬乾的買賣,說到死,最終無非也就把這點錢折騰沒了。當初從緬甸回來,我一個哥哥告訴我,人吶,不折兩次狠的,那永遠活的不完整。四年緬甸生活,我算是折了一次,因爲等於從頭再來了,所以啊,我還缺一次,哈哈!”林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哈哈,我也差一次。”周天也笑了。
二人邊走邊聊,就到了辦公樓附近,但林軍看見門口停着一臺豐田霸道,隨即調侃着說道:“老隋行啊,廠子都這樣了,還有開霸道的朋友呢?”
“不是他的吧,走進去看看!”周天扔下一句,隨後與林軍一塊進了辦公樓。
來到三樓,周天和林軍碰到一箇中年婦人,隨即周天笑着打着招呼:“嫂子,好久不見啊!”
“哎呦,天兒來了!”中年婦人一愣,隨即滿臉笑意的說道:“你找我家老隋吧,他在辦公室談事兒呢!走,我帶你過去!”
“哈哈,嫂子你又豐潤了不少!”周天看着身材有些肥胖的婦女,賤嗖嗖的開了一句玩笑。
“滾犢子,挺大個人,沒正形!”中年婦女笑罵了一句,隨即領着二人來到了辦公室門口,並且衝裡面喊道:“老隋,天兒來了!”
“唰!”
周天和林軍同時向辦公室內望去。他們先是看見了隋文波,隨後竟然看見了付饒和兩個同伴,還有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青年。
“天,軍,你們坐!我聊點事兒。”隋文波臉色不太好看的招呼了二人一聲。
“行,你忙你的,呵呵!”周天一笑,邁步就走進了辦公室。
而林軍掃了一眼付饒,眼中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沒吭聲的跟了進去。
屋內,林軍和周天坐在沙發上,而他們旁邊的那個青年,還給倆人倒了杯水,隨後付饒和隋文波繼續交談了起來。
“老隋,連這回,我可一共來了三四趟了!夠誠意了吧?”付饒笑呵呵的問道。
“……小付,話我都跟你說明白了!那兩個條件,你不落實到合同裡,咱沒法往下談了。”隋文波轉着筆回道。
“真沒法談了?”付饒沉默兩秒,舔着嘴脣問道。
“對,沒法談了。”
“行,我知道了!”付饒乾脆利索的站起身,雙手扶着桌面,看着隋文波依舊滿臉笑意的說道:“老隋,我把話放在這兒。這個地方,我要買不成,那誰都買不成,你信不信?”
“我也沒想賣!”隋文波直接頂了一句。
“我真他媽給你敬個禮,我的理想主義者!”付饒拍了拍隋文波的肩膀,隨即轉身帶着人就走了。
隋文波看着離去的付饒,長嘆一聲罵道:“社會真是變了,這種遊手好閒的人,都能人模狗樣的談買賣了!”
“老隋,他是……!”周天搓了搓手掌,張嘴就要詢問兩句。
“不是,我說姐夫!咱倆剛開始咋說的?”還沒等周天把話說完,他旁邊的青年蹭的一下站起來,隨即雞頭白臉的衝隋文波吼道:“人家給的價格不低了!500萬啊,這可以了,你還端着個什麼勁兒呢?”
這個青年叫蔡子明,是隋文波的小舅子,在酒廠有很少一部分股份,也是除去隋文波的唯一持股人。
“你懂個屁!他買廠子,根本不是想做酒,就是想弄地皮!如果廠子賣給他,工人怎麼辦?還有,他給五百萬,根本填不上咱們廠子的欠賬。他的意思是,讓我掙點錢,直接跑路!明白嗎?”隋文波額頭青筋乍現的罵道。
“不是,我就納悶了!人家買你廠子,給錢就行唄,你管人家做什麼買賣幹啥啊?打個比方,你一個艹b的p客,艹完以後,還管人家小姐接啥客嗎?這合理嗎?姐夫,咱都混成啥樣了,過年都他媽沒錢過,我姐在我家拿了五千塊錢去買年貨。都這個b樣了,你還管工人幹啥啊?離了你他們都得餓死唄?你太拿你自己當救世主了吧?還有外面的欠賬,做生意這玩應,他們願意借,那說明有利可圖,而咱現在確實還不上這些錢,你不跑路咋地,還他媽自殺謝罪啊?這現實嗎?”蔡子明情緒非常激動,扯脖子敲着茶几桌面,繼續喊道:“五百萬啊!咱賣了,一下就改變狀況了,你願意幹酒廠,咱換個地方不能繼續幹嗎?非得在這一顆樹上吊死嗎?”
“沒有這幫工人,你他媽現在還吃屎呢!當初我私人從政府手裡承包過酒廠,你知道是多少家工人湊錢幫我買斷的嗎?你有良心嗎?”隋文波摔了水杯,暴跳如雷的罵道。
“對,就你有良心,就你是道德模範,我們都是下三濫!你就整吧,早晚有一天給白濤整煩了,一毛錢不給你,直接生搶,你就老實了!”蔡子明指着隋文波,氣的渾身發抖。
“……咳咳,老隋啊,你家裡有事兒,那我們就先走了!”周天一看這個場景,頓時腦袋都大了,隨即站起來說了一句。
“我送你!”隋文波喘着粗氣回道。
“不了,不了,沒事兒,你呆着吧!”林軍站起來擺擺手,隨後和周天一塊走了出去。
……
二十分鐘以後,林軍和隋文波上了車。
“我覺得這事兒有點夠嗆了。”林軍握着方向盤說道。
“不是夠嗆了,是死活不能摻和了。這事兒水太深,咱這身板衝進去,基本一回合就得死。”周天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找點別的行業吧!”
“你說老隋,能不能猜出來,咱倆今天來的目的?”林軍再問。
“肯定的。”周天點了點頭。
“那你得躲躲,估計他得找你,哈哈。”林軍調侃着說道。
……
另一頭,方圓自從在國會用伏特加征服了黎小權以後,最近一段時間,就經常陪着黎小權吃喝玩樂。二人肯定不算朋友,頂多算是“主僕”,方圓圖的是黎小權的社會地位,而黎小權是覺得方圓很讓他舒服,有樂子。
這天晚上,衆人在江北某別墅嗨完以後,方圓開車拉着黎小權出去吃夜宵,並且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哎,權哥,你說現在弄個黑彩的站點,能生存下去嗎?”
“……哈哈,你個b養的,拿話點我?”黎小權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並且言語粗鄙的罵道:“艹,你整吧,回頭我幫你打個招呼,沒人敢查你!”
“謝了,權哥。”方圓齜牙回道。
“權哥,你真仗義!”依偎在黎小權懷裡的姑娘,眨着大眼睛,無比仰慕的說道。
“艹,那必須滴。小貓小狗逗着玩,你還得隔三差五給點甜頭呢!是不,方圓?”黎小權一笑,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方圓聽到這話,臉上僵硬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毫不猶豫的答道:“那對唄!”
“別回頭昂,我跟我寶貝,玩個馬震……!”黎小權齜牙說了一句,隨後直接解開褲腰帶,指着襠部說道:“舔!”
“討厭你!”姑娘嗔怪的說了一句,隨後低下了頭。
……
第二天,方圓給他媽拿了兩萬塊錢,隨後讓早已準備多時的一個待業表哥,把買好的數據圖和電腦搬進小區車庫,直接經營起了黑彩。
當天晚上,3d彩票開了一期,方圓純掙三千塊錢。而兩個小時以後派出所接到舉報過來掃賭,方圓一個電話打到黎小權手機上,連續叫了三聲哥後,直接把事兒就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