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碎石與氣浪衝擊,任何一名神境以下的修煉者,都來不及運功防禦,結果自然是亂石傳身而亡。
葛無情可不是傻瓜,到人家宗派裡做客,怎麼能把人家的看門弟子弄死。
因此他在落地前的一瞬間擡手拍出兩掌,掀起一陣狂風,將門口的兩名聞劍宗弟子遠遠拋飛出去。
大殿內,乾雲宗宗主明空傲清反應很快,右手握拳,接着立即扣出三個指訣,並掌往外一扇。
一道微微泛着金光的圓形屏障驟然顯現,攔在大殿門內三尺的位置。
碎石和氣浪衝擊到屏障上,激起陣陣氣流反衝而出,將石塊擊碎、將氣浪轟散。
“明空傲清!”
葛無情大步走進殿內,“你這個安雲至尊果然不簡單,會的花樣還挺多,剛纔那是什麼?
看起來不像功法招式,也不像咒法。”
明空傲清並未回答葛無情的問題,他翻動手掌撤去屏障,沉聲責問。
“你幹什麼,拆房子嗎?這裡是聞劍宗,不是你絕情隨心莊。”
葛無情撇撇嘴:“那又如何。明空傲清,鄭秋人呢,快把他叫出來,現在就讓他和葛安開始決鬥。”
明空傲清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葛無情的問題,端着杯子慢條斯理地喝茶。
“你何必心急,天下修者還未聚齊,此時開始決鬥不顯得爲時過早嗎。”
這時,一道流光落至大殿外側,氣勁的光華消去後,顯露出聞劍宗宗主刃樺的身影。
刃樺低頭看了看破碎凹陷的青石地面,又擡頭打量了一番破碎成篩子的柱子、牆面和門板,無奈地嘆了口氣。
門口那兩名被葛無情拋飛出去的弟子,這時才從遠處的林子裡鑽出來。
他們身上沾滿碎葉與折斷的枝丫,怒氣衝衝地飛到大殿外。
看到宗主刃樺在此,趕緊上前鞠躬行禮。
“宗主,剛纔有人闖進大殿去了,還把這裡破壞成……”
刃樺擡手打斷道:“那人是絕情隨心莊的葛莊主,你們當然阻攔不住,去找些工匠來,把破損的地方修好。”
說罷,兩名弟子領命離開,刃樺則皺起眉頭走進大殿內。
“葛無情!”
他打斷明空傲清和葛無情的談話,語氣裡帶了一絲生氣的味道,“你別做的太過分,要撒野回你自己莊裡去撒。”
葛無情抽過一把椅子,翹起腿吊兒郎當地坐下。
攤手回答道:“我已經控制的很好了,你看門口那兩名弟子,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
再說我找明空傲清也是爲了正事,讓他把鄭秋叫出來,早點開始決鬥。”
聽到這話,刃樺也看向明空傲清,如今絕情隨心莊和乾雲宗的人都已抵達,那決鬥到底何時開始。
看到刃樺投來疑問的目光,明空傲清知道自己得說明原因。
他放下杯子,平靜地答道:“鄭秋還沒到聞劍宗,決鬥自然不能開始。”
聽到這話,葛無情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大殿外嚷聲說道。
“我就知道,鄭秋被你送到外面去歷練的對不對?”
明空傲清沒有回答,明顯是默認了葛無情的猜測。
原來叫鄭秋的年輕人還沒來,刃樺心裡暗暗思量,不禁有些犯愁。
如果鄭秋要拖十天才到,那聞劍宗豈不是得招待天下修煉者十天,壓力太大了。
於是他詢問道:“傲清兄弟,那位叫做鄭秋的年輕人何時能抵達,決鬥一直拖着也不是個辦法。”
明空傲清計算了一下日子,大荒孤城的隊伍應該晚於自己兩天抵達,也就是明天。
於是他回答道:“刃樺兄弟莫急,明天或後天就能到了,況且鄭秋抵達後旅途勞頓,總得讓他休息調整一番。”
刃樺只好點頭同意:“確實該休息調整一番。那好吧,再等幾天。”
葛無情冷哼一聲:“不管你把鄭秋送到哪裡去,他都不會是葛安的對手,明空傲清,你早點爲打輸做準備吧。”
說完,他站起來,邁開大步往外走。
路過刃樺身邊時,補充道:“不用皺着眉頭,大殿的修繕費用我絕情隨心莊出就是了。”
這邊幾個宗派的主人言語交鋒,另一邊在乾雲宗落塌之處,乾雲宗的弟子們在樸素的瓦屋中議論事情。
談天說地聊了好一會兒,明定長老的最強年輕弟子,邵威。
開口建議道:“我剛纔也說了,聞劍宗邊上有一處懸崖,叫做化劍崖。
化劍崖上面刻有化象劍法的大綱,既然是傳說中的最強劍法,怎麼能錯過呢。
反正決鬥尚未開始,閒着也是閒着,不如一起去化劍崖看看,說不定有人運氣好能參悟出來。”
另外一名面生的弟子補充道:“邵威師弟說得對。
當年乾雲宗點冊之時,聞劍宗有個叫洪嘯歡的,就在擂臺上施展出了化象劍法。
叫什麼……叫疾風化象劍。
劍招的威力無比強大,那場面簡直可怕,差點把整個擂臺都吹走了。”
邵威糾正道:“沒他說的那麼誇張,但威力確實非常強大,咱們去看看吧。
你們身上帶着天地晶嗎?看化劍崖需要支付參觀費的。”
大家摸索了一陣,湊出一千五百多天地晶。
邵威把裝錢的袋子紮好,招呼衆人動身:“這些錢應該夠了,咱們出發!”
“我去和長老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芸幽緩緩從椅子上漂浮而起,接着閃出一抹明亮的青白色光芒。
衆人只感到眼前一花,芸幽的身影便原地消失了。
弟子們面面相覷,議論道。“這就是神境的力量嗎?好強大。”
“速度太快了,我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