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炮_第81章:無毒不丈夫



小婉死了,彪子知道楷司令是徹底沒戲了,彪子建議:“司令,傷心之地,我們是不是搬出這棟房子?”

楷司令搖搖頭,自從小婉死後楷司令一直很少說話,彪子知道小婉的死對楷司令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心裡急卻幫不上忙,彪子說:“沢布這小鬼子有一天落在我的手裡,我非讓他碎屍萬段不可!”

楷司令的心裡也想將沢布小鬼子碎屍萬段,楷司令卻一直不說,楷司令軍統特務出身,最瞭解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楷司令要只做不說。

沢布小隊長沒事還到楷司令的司令部來,還是每次來都有收穫,從沒有空着手而歸。但楷司令一直在注意沢布小隊長每天的動向,楷司令交給彪子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及時彙報沢布小隊長的行蹤。

那一天,山花隊長帶領幾乎所有的鬼子血洗龍灣村,彪子建議:“司令,藍水鎮眼下只有幾十個鬼子,是我們的天下,我們收拾了這幾十個小鬼子,反了吧?”

楷司令搖搖頭,因爲這不是楷司令的目的,楷司令的目的是叫沢布小隊長死,沢布小隊長不死,死再多的鬼子也難解楷司令的心頭之恨,楷司令要替小婉報仇,替自己雪恨,做不到這一點,楷司令做不到這一點是絕不會輕易動手的。再說了,鬼子僞軍雖說都住同一據點,但鬼子和僞軍是分開居住的,鬼子可以隨時地走到僞軍居住地,僞軍卻不能,就是楷司令也不行,沒有鬼子的允許,鬼子是會毫不客氣開槍擊斃的。再說與楷司令一起留守藍水鎮的久義小隊長,那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山花隊長帶着大批鬼子一走,久義小隊長就向防賊一樣防着楷司令的人,防着他們這些僞軍,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他識破,那樣會得不償失的。

楷司令對彪子的建議一口回絕,楷司令說:“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我們總會有機會的,我們再等等看。”

彪子實在有些不甘心,彪子說:“我們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天,一直都沒有機會,啥時候是個頭啊!”

楷司令說:“那我們只有等!”

山花隊長被八路軍豬毛老大趕回了藍水鎮,之後高大貴又在藍水鎮外罵陣,山花隊長又指派沢布小隊長出城追殺高大貴,楷司令終於感覺到了他雪恨的機會來了,一切都與他想象的相吻合,所以,楷司令立刻到山花隊長那裡請命,楷司令取得了山花隊長的同意後,楷司令出動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幾乎是傾巢出動,楷司令做事也是有兩手打算,事情做好了,做得天衣無縫他就回來,敗露了那就叫板抹油就此溜走。

楷司令出動一個營的兵力。楷司令將兵力分成三個部分,呈鉗子形兜網式向前推進,只要沢布小隊長他們後撤,必然就會與楷司令他們相遇。果然不出所料,在辣子口東不足三裡地的地方,楷司令終於與敗下陣來的沢布小隊長他們相遇,彪子看到了

鬼子就有些慌,彪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楷司令:“司令,這一次我們真得打鬼子麼?”

楷司令惱火,楷司令說:“你害怕了你走人,我不攔你!”

彪子說:“誰誰怕了,我是怕你以後把我拋出來背黑鍋,讓我抵罪,把我給斃了,那樣我死的多怨,死了也是一個冤死鬼!”

楷司令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敢作敢當,要不我的司令能做到今天,你彪子是個傻子會一直跟着我撲湯蹈火?”

彪子說:“也是,看來我是多慮了!”

沢布小隊長帶領的潰兵越來越近,楷司令命令士兵們:“就地掩蔽,準備戰鬥!”

楷司令一聲令下,僞軍們呈一直口袋式就地 掩蔽在山林中,草叢裡,高粱玉米地裡,楷司令就站在這個口袋底的一小高坡上,迎着沢布小隊長他們。

沢布小隊長帶領敗下陣來的鬼子兵發現了楷司令他們,沢布小隊長他們猶如驚弓之鳥,沢布小隊長一聲:“有情況,就地掩蔽!”

所有的鬼子一下子散開掩蔽了起來,鬼子們也都做好了戰鬥準備,楷司令哈哈哈大笑,楷司令喊:“沢布君,你緊張什麼,我是奉山花司令官的命令來接應你們的!”

沢布小隊長鬆了一口氣,沢布小隊長站起來說:“原來是楷司令啊,誤會誤會,我還以爲又遇上八路呢!”

楷司令說:“沢布小隊長八成是被八路軍嚇壞了吧,變得這樣驚慌失措!”

沢布小隊長當然就有些不高興楷司令這句話了,沢布小隊長說:“哪裡話,這是最起碼的戰術動作,楷司令不會連這點都不懂吧?”

楷司令哈哈大笑說:“我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太君不必在意。沢布小隊長將手一揮,全體掩蔽了行蹤的鬼子兵全都站起來,又列成一隊,隨着沢布小隊長一起往前走。楷司令看鬼子已經完全走進了他佈下的口袋陣,楷司令忽然大喊:“小鬼子去死吧!”

楷司令喊着忽然舉槍,對準沢布小隊長就是一槍,沢布小隊長這個傢伙很警覺,沢布小隊長在楷司令舉槍的時候,就被他發現,這傢伙戰鬥素質極高,竟被他閃身躲過,楷司令打出的第一槍竟沒有擊中沢布小隊長。

楷司令的這一槍雖說沒有打到沢布小隊長,但楷司令的槍聲就是這場戰鬥的行動的信號。楷司令的槍一響,楷司令手下的幾百僞軍一起開槍,幾十個鬼子做活靶子用都有些嫌少,在第一次槍響手榴彈的爆炸聲裡,鬼子就沒有幾個站着的,這幾個站着的小鬼子趴在地上剛準備開始還擊,楷司令再喊一聲衝,剩下的這幾個沒有死掉的小鬼子,還真不夠僞軍們塞牙縫的。

所有的鬼子都被打死了,只有沢布小隊長還沒有死,沢布小隊長受了傷,但只是輕傷危及不到他的生命,有僞軍想用刺刀刺死他,被彪子制止,彪子說:

“等等,我們要活得,我們司令肯定有話對他說,把他捆上!”

彪子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個僞軍撲上去,七手八腳地就將沢布小隊長捆了起來,沢布小隊長大罵:“八嘎,八格牙路,你們要統統死了死了的有!”

彪子被沢布小隊長這樣一罵,火氣一下子頂的他眼前都冒金星,彪子說:“小鬼子,兇什麼兇,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地瘋狂,你太拿自己當盤菜了!“

彪子這樣罵着,走過去,走到沢布小隊長的面前審視地看着他,彪子忽然把匣子槍一下就拍在沢布小隊長的腦門上,沢布小隊長的腦門上立刻就有血水流了下來,沢布小隊長被押到了楷司令的面前,沢布小隊長向楷司令瞪着吃人的眼睛,楷司令問:“沢布小鬼子,你想過你會有今天麼?”

沢布小隊長大罵:“八嘎,狗!”

楷司令笑了,楷司令說:“你說的不錯,以前我就是狗,給你們當狗,你們他媽的拿老子狗都不如,說抓就抓,說殺就殺,而今老子不做狗了,從此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要想堂堂正正做一個人,先決條件就是要把你們這些小鬼子殺了!”

楷司令說着就掏出手槍,對着沢布小隊長連開數槍,直到打光了彈夾裡的所有子彈。要打死一個鬼子,一發子彈就夠了,楷司令連打出那麼多的槍,完全是不由自主,楷司令每打出一槍,總感覺小婉一臉悲切地就站在他的眼前,直到楷司令打光了彈夾裡的所有子彈,才悄然離去。楷司令還有種感覺,他手中的槍不是他打的,是小婉打的,每一槍打得他都有些不由自主。

一場戰鬥,轉眼之間幾十個鬼子就變成了眼前幾十具屍體,彪子和士兵們又要打掃戰場,有士兵在撿拾鬼子的槍支彈藥,楷司令命令:“放下,統統都給我放下,一件都不許拿!”

彪子有些吃驚,彪子說:“司令,可惜了這麼多的好武器,兄弟們更換一下手中的漢陽造,不是更有力提高我們的戰鬥力麼!”

楷司令說:“你放心,這些好武器丟不了,準有人收拾的,但絕不會是我們。”

彪子不懂楷司令的話,楷司令還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彪子實在想不明白楷司令是怎麼想的。既然想不明白,彪子也就不再想它了,一個新的問題又跳到了彪子的眼前:消滅了鬼子過癮是過癮,而且還非常解恨,但過癮之後,解恨之後,彪子又有些茫然了。

彪子問:“司令,下一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

楷司令說:“回據點!”

彪子吃驚,問:“我們還回據點啊?”

彪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一次殺了這麼多的鬼子,回據點這不是找死麼?山花隊長知道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還不活剝了楷司令和他們這些人的皮?但楷司令很堅決,楷司令說:“對,就回據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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