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把剛成立的獨立軍分成了三個大隊,隊員們要求打鬼子爲親人報仇的呼聲特別高,民心不可違,士氣要發揚,打藍水鎮這一仗勢在必行,魚頭一聲命令:“全體集合!”
高大貴一聲喊:“全體集合!”
隊伍就像一陣風,轉眼之間就理順了,只是人的高矮不同,站成的隊伍七高八矮、參差不齊,但隊員們一個個虎目圓睜、幹勁十足,讓魚頭感到十分的欣慰,魚頭這回感覺到他的獨立軍現在才成一個軍隊的樣子,魚頭一個看牛倌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實屬不易,魚頭有一點自豪感,魚頭也十分知足。
隊伍集合好了,站成了排,理成了隊,隊員們都把眼睛看向魚頭,魚頭馬上覺得應該訓話,不訓幾句話,無以體現自己司令的地位,魚頭幾步走到隊伍的前面,隊員們的眼睛全都集中在魚頭的身上,魚頭將眼光掃視了一下隊伍,魚頭說:“兄弟們,要打仗了,要打大仗了,大夥一定要聽我的指揮,令行禁止,八路軍部隊有句話說得很好,步調一致才能的勝利,什麼是勝利,勝利是我們活了,鬼子死了,這就是勝利,我的話大夥明白了麼?”
隊員們都齊聲回答:“明白了!”
魚頭聽了隊員們的齊聲回答,心裡很受用。現在隊員們都明白了,魚頭似乎又沒有什麼可講的,魚頭也擺出一個司令的氣勢來,魚頭將手一揮,大喊一聲說:“好,出發!”
高大貴一聲:“向右轉!”
有的人左右不分,一下與人站對了臉,或者背對背,他們匆忙之中又轉回去,這一次才轉對了方向。高大貴又是一聲:“出發!”
隊伍立刻就動了起來,沒有笑聲,沒有說話聲,只有雜沓的腳步聲。隊伍出發時,時間已經是當天的半下午,經過一小時的行軍,隊伍到達藍水鎮東,距藍水鎮只有三裡地的辣子口的這個地方,魚頭命令:“停止前進!”
到藍水鎮打鬼子,隊伍停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鬼子的人皮都沒有一個,打天打地,怎麼能打到了鬼子兵,莫不是這個看牛倌怕了,要打退堂鼓不好意思,再就是拿我們爺們尋開心,隊員們嘀嘀咕咕的,說什麼的都有,一個綽號叫地雷的漢子冒出一句生硬的話,說:“這個小看牛的他敢,他要是真拿我們爺們尋開心,我就揪下他的腦袋當泡踩!”
魚頭當然沒有聽到這個話,魚頭將隊伍停在了辣子口,魚頭、高大貴還有二丫他們三個集在一起商討着什麼,魚頭並用草棍在地上畫着什麼圖,然後三人散開,高大貴帶着他的二大隊走了,繼續向藍水鎮進發,高大貴臨走時魚頭說:“記住我的話,決不可硬頂,這一仗的成敗就在你的手上,一定要好好把握火候。”
高大貴說:“魚司令,你就放心吧,我高大貴這點小事都幹不了,回來你撤了我的參謀長、二大隊長的職務,我一點怨言都沒有!”
魚頭說:“別這樣說話,我們的目的是打鬼子,打好這一仗,不是不讓你當參謀長的,記住我的話!”
高大貴說:“我明白,魚司令你儘管放心,我一定能完成任務!”
高大貴很有範地給魚頭敬過一禮,魚頭說:“祝你成功!“
高大貴再次說:“一定會的!”
高大貴帶着他的二大隊很快就走遠了。一大隊和二丫的三大隊留下來,就地掩蔽,魚頭命令:“馬上做好戰鬥準備!”
魚頭的一大隊和二丫的三大隊就留在了辣子口,他們就地,埋伏在道路的兩面還沒有收穫的高粱玉米地裡,炮五跑過來問:“司令,我們掩蔽地用不用挖野戰工事?”
炮五提出來的問題還真是個問題,魚頭曾看到過楷司令他們演習時在山上挖的野戰工事,那工事挖的合規合距,楷司令總是要親自檢查,對工事挖的合格不合規矩進行評價,對野戰工事挖的不好的士兵進行體罰,有的時候是楷司令親自鞭撻,楷司令反覆強調的一句話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楷司令的軍服常做到一塵不染,處處以標準的軍人姿態出現,魚頭一直想知道楷司令睡覺是不是也這個樣子,只是魚頭一直沒有這個機會。不管怎麼說,魚頭一貫對楷司令高看一眼,可怎麼也沒想到楷司令只是一個花架子,最後還叛國投敵,毀了在魚頭眼裡標準軍人的形象。
現在,炮五提出了挖野戰工事的問題,一下子把魚頭問住了,魚頭左右爲難不好回答,就反問炮五一句:“你說用不用挖野戰工事?”
炮五說:“我看用挖,我們有了工事藏住了身子,這樣我們纔好打鬼子!”
炮五說得有道理,但魚頭一想挖工事必然要翻新土,新土是藏不住的,被鬼子發現那是要壞事的,所以魚頭說:“工事就不必挖了,做好掩蔽能打仗就可以了,一會我要檢查各大隊的掩蔽情況,傳達我的命令!”
炮五回一聲:“是!”
炮五跑走了,炮五傳達魚頭的命令去了。魚頭坐在地上反覆推敲他的戰鬥計劃,看看還有什麼漏洞,有沒有他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山花隊長要血洗龍灣村,沒想到龍灣村的人跑了個精光,好容易在村中抓到了一個高老貴,龍灣村村長高大貴的爹,就是這個高老貴差點要了他的命。山花隊長盛怒之下殺了高老貴,觸怒了龍灣村的人 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拿武器的老百姓,不拿武器的老百姓都要與他山花隊長拼命,這樣更好,山花隊長指揮他的所有輕重武器,打殺這些不要命的拿槍不拿槍的老百姓,山花隊長正殺得性起,八路軍的衝鋒號聲響起,沒想到豬毛老大從後面包抄上來,這是山花隊長始料莫及的,他們被豬毛老大一個衝鋒就被打垮了,山花隊長几次命令:“頂住、頂住!”
無奈兵敗如山倒。士兵們撒腿就
向藍水鎮的方向逃跑,豬毛老大帶領八路軍緊追不捨,一氣將他們趕回了藍水鎮,要不是藍水鎮的守衛久義小隊長派兵接應,說不定豬毛老大還能趁機把藍水鎮給奪了回去。
豬毛老大將山花隊長趕回了藍水鎮,就像將老虎被趕進了籠子裡,豬毛老大他們沒有停留就撤走了,山花隊長回到司令部,有些驚魂未定,剛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就有一個鬼子兵跑進來報告:“報告司令官,不好啦,龍灣村的高大貴又找我們拼命來了!”
山花隊長大罵:“八嘎,慌什麼!”
報告的鬼子兵立刻站直了身子,一言不發了,山花隊長問:“高大貴他帶來了多少人?”
哨兵報告:“帶的人不多,也就是二三十人!”
山花隊長一聽這數字,咬牙切齒地說:“他這是找死 ,收拾他!”
山花隊長又自語說:“高大貴,高老貴的兒子,一頭豬,一頭沒有腦子的蠢豬!”
山花隊長很鄙夷高大貴,高大貴爲了他的爹,爲了他要報仇,不失死掉全村人的生命,現在這個無腦子的人又來了,肯定還是找我們報仇來了,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這是找上門來送死,山花隊長就來個照單全收,山花隊長喊:“沢布君!”
沢布小隊長應聲跑進門來,站在山花隊長的面前,一個立正,一頷首,一聲:“報告司令官,有什麼吩咐?”
山花隊長說:“龍灣村的沒有腦子的高大貴又來了,正在城外叫陣,要和我們拼個你死我活,你看怎麼辦?”
沢布小隊長說:“他來的正好,我正好出去消滅了他,讓這個一貫與皇軍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給這中國人一點顏色看看!”
山花隊長說:“正合我意,我們這是不謀而合。”
山花隊長說:“我命令你即刻帶領你的小隊,將高大貴統統地消滅,別讓他們有一個回去,回去了那就是我們帝國軍人的恥辱!”
沢布小隊長一頷首:“哈依!”
山花隊長一擺手,沢布小隊長走出了司令部,山花隊長累了,這麼小的事情沢布小隊長就辦了,殺雞何用宰牛刀,山花隊長只想好好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沢布小隊長帶領一個小隊的鬼子秘密地逼近城門,從門縫裡就能看到高大貴在城門外又跳又罵,高大貴在跳着喊:“山花你這個婊子養的,狗娘下的,縮在城裡當烏龜,有種的你就出城跟老子比試比試看看,我收拾了你這條老畜生!”
沢布小隊長一揮手,站崗的小鬼子一打開城門,沢布小隊長帶着一小隊的鬼子直向高大貴他們撲去,高大貴心中大喜,小鬼子終於出城了,高大貴知道自己的努力僅僅成功了一半,要想成功還得加把勁,高大貴大喊一聲:“給我打!”
高大貴的匣子槍首先開火,敵我雙方就在城外交起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