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得到了鬼子要到土臺莊搶糧的消息,魚頭十分興奮,魚頭扛着土炮早早地就等在了路上,只等着鬼子僞軍的到來。魚頭半路等鬼子的地方叫猴子口,鬼子從藍水鎮到土臺莊必走猴子口,猴子口其實就是一山腳,在山谷裡凸出了一個山腳,這一山腳就將谷中的路頂出一折,路就在這一山腳下拐了一彎,魚頭帶領二丫小翠就藏在這一拐彎處的山坡上,從上到下俯瞰着這條路,靜等着搶糧的鬼子僞軍的到來。
太陽升至一杆多高的時候,大路上果然走來了三輛馬車。鬼子果然是三個,鬼子都坐在第一輛馬車上,趕車的都是僞軍,鬼子僞軍坐在馬車上又說又笑,毫無顧忌。
魚頭對二丫小翠說:“掩蔽好了,別讓小鬼子發現了,如果被小鬼子發現了他們要是不往前走,我們的炮也就不起作用了,我們打鬼子就成了鬼子打我們了!”
小翠說:“魚頭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掩蔽好了。”
二丫和小翠躲在一株松樹墩的後面,松樹墩的後面還有一塊黑色的大岩石,二丫和小翠就躲在岩石的後面,鬼子從山下往山上看肯定是發現不了他們的。二丫和小翠還搬來了十幾塊大石頭放在身邊,以防萬一,如果鬼子僞軍向這裡衝的時候,他們就會將這些石塊推下去,以此阻擋他們的衝擊速度。
小翠的一聲魚頭哥叫得魚頭有些不高興,魚頭說:“我們現在已經成軍了,不可再以哥妹相稱,這是很沒有規矩的,日後我們發達了,叫我如何帶兵!”
二丫聽得有些不順耳了,二丫問:“那我們該叫你什麼呢?”
魚頭說:“這個還用我教麼,你們就叫我獨立軍司令唄!”
小翠可能覺得好玩,立刻就回復說:“是,司令!”
二丫還想說什麼,被小翠的一聲司令給擋了回去,二丫也就不再較什麼真,既然小翠都叫司令了,叫聲司令也許真能裝壯門面,真成獨立軍了,叫一聲司令又何妨呢?二丫又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隨着鬼子的馬車隊越來越近,魚頭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二丫小翠不但是兩個女孩,他們的手中關鍵是沒有什麼應手的武器。這次上山二丫提着一罐火藥,小翠提着一罐碎鐵屑,都是爲魚頭這門土炮服務的,魚頭只管着土炮的運輸、點炮放炮一事就行了。
可是,打鬼子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小鬼子不是怎麼好惹的,決不能上山打狼,狼沒打着,反被狼傷,那是最得不償失的事。魚頭把說過幾遍的話,不得不再重複一遍,魚頭說:“你們一定記住了,我說跑的時候,你們一定不能猶豫,別回頭使勁地往山上跑,別忘了我們撤退的路線,記住了?”
二丫說:“司令這麼這樣嘮叨,娘們一樣,都說過了幾遍了,我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我們還像一支隊伍麼?”
二丫也叫司令了,魚
頭很滿意,魚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魚頭就抱着炮一聲不響的向大路走來的鬼子僞軍的大車隊觀察。鬼子僞軍的馬車隊越來越近,魚頭把土炮順了出去,居高臨下正對着大路上走來的第一輛大車上的三個鬼子。
馬車越來越近,鬼子僞軍的說笑聲越來越大,鬼子說的什麼他們聽不懂,但鬼子毫無禁忌的哈哈淫笑聲卻特別刺耳。二丫看着魚頭一直都在用土炮向鬼子瞄着,鬼子已經近到了眼前,卻始終不見魚頭點土炮上的火捻子。鬼子不是用炮瞄死得,是要開炮,用炮打死的,難道是魚頭由於緊張忘記了開炮?
二丫看到魚頭再不射擊,就會錯過了打擊鬼子的最好時機。二丫一下子心急火燎起來,二丫覺得很有必要提醒魚頭一下,喊叫肯定不行的,鬼子僞軍近在眼前,鬼子僞軍肯定就會聽到的;跑過去提醒魚頭開炮了,也肯定會暴露目標,怎麼辦?
二丫急中生智,她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頭,二丫想用小石頭敲打提醒魚頭開炮。二丫拾起一塊小石頭剛想向魚頭投擲,猛看見魚頭此刻已經點上了土炮上的火捻子,火捻子在飛快地燃燒,冒着藍色的青煙,魚頭正死死地抵住土炮,瞄準第一輛大車上的三個鬼子。
原來魚頭沒有忘記點炮,魚頭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魚頭手中的這門土炮,應該是傳說中的手炮,這種炮爲了方便使用攜帶,一般是不用支架的,全靠了炮手的技術和手勁來控制這門炮的發射。由於這門炮是魚頭第一次使用,其性能,射程,殺傷面積,裝藥的多少都不瞭解,所以在打響這第一炮的時候,魚頭顯得特別地謹慎,生怕這第一炮打出去,射程不夠,沒有傷到鬼子,沒有打到目標,沒打到狐狸反引的一身騷被鬼子僞軍追擊射殺,所以魚頭在等目標,近些近些,再近些!
小鬼子終於到了有把握的土炮射程之內,魚頭才點上了火捻子,點火的材料是火絨,火絨是一種植物,人們把這種植物收割下來,曬乾,再用棒子反覆捶打,這種植物最後就變成了類似於棉花一類的絲絨,這種絲絨保存火種,只要不用嘴去吹,火種始終紅亮,也不燃燒,更不會冒煙,用時拿着火絨對着火捻子一吹,火捻子一下子就會燃燒起來,絕不會誤事。可是,火捻子燒光,土炮不響,一直在沉默着。
魚頭暗罵:他媽的,是啞炮。
魚頭沒想到有了土炮的第一仗,打的第一炮竟然是啞炮,魚頭必須馬上換藥捻子,要不沒打到鬼子,反被鬼子追殺,鬼子的三八大蓋槍的射程,鬼子兵的射擊水平,魚頭他們一下就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就在魚頭準備換藥捻子的這一閃念當中,魚頭忽然覺得手下一震,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眼前火光一閃,一股力量不可抗拒地將魚頭向後推倒:土炮響了,土炮終於響了,土炮不是不想,土炮只不過是沉默了那麼一兩秒鐘!
魚頭
被土炮推倒在地上還在高興地這樣想,他欣喜,他癡狂,他已經感覺不到了痛疼,魚頭爬起來,急忙向山下看,魚頭髮現走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不見了,路上只留下了三個躺在地上的鬼子兵,其他的兩輛馬車回過頭來拼命地向後逃跑,魚頭忽然學着豬毛老大的口氣大叫:“同志們衝啊,抓活的,別叫敵人跑了!”
魚頭這樣一喊,那逃走的兩輛馬車更是打馬如飛,一眨眼的時間就從路上消失了,魚頭高興,魚頭對二丫小翠喊:“走,我們收拾戰利品去!”
魚頭帶着二丫小翠他們衝下山坡,魚頭看了一下三個鬼子都被散彈擊中,是他的這一炮的戰果。魚頭拾得了一支三八大蓋槍,三八大蓋槍上沒有刺刀,刺刀在鬼子的腰上刀鞘裡帶着,還被這個是鬼子壓在身下,魚頭用腳將鬼子屍體翻過來收了他的刺刀。
二丫又得了一把王八盒子,還有一柄鬼子的指揮刀,她還搜盡了鬼子身上的子彈,死去的鬼子腦袋被打飛,看得出來是鬼子的一個指揮官。二丫使慣了小鬼子的王八盒子,她的第一支王八盒子被彪子他們搶去了,二丫內心一直捨不得,想了很久,今天終於又有了第二支王八盒子,二丫的高興自不必說,二丫把得到的這把王八盒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不夠。
小翠也奔着另一支一支三八大蓋槍衝去,不過,這支三八大蓋槍不是掉在地上,而是還在一個鬼子手裡握着,這個鬼子滿臉是血,看起來已經死去,沒有了呼吸,小翠跑過去俯身去拾小鬼子手裡的這支三八大蓋槍,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小翠衝過去一拿槍,小鬼子的手緊緊地拽着,小翠拿着槍一用力,竟把這個小鬼子給拽活了,小鬼子滿嘴哇啦與小翠奪起了槍,小鬼子還有一股想不到的大力氣,小翠有些奪不過鬼子。
原來這個小鬼子受了重傷,並沒有死,剛纔只是被炮火打昏了,小翠一拿他的槍,一下子就把他拿醒了,他與小翠拼死奪起了槍,小翠的力氣沒有垂死掙扎的小鬼子的力氣大,小翠慌了,小翠喊:“二丫,快來幫幫我的忙,小鬼子沒死,小鬼子還活着!”
小翠奪槍根本就躲不過這個小鬼子,但小翠又不敢輕易地鬆手,小翠明白這個時候他只要一鬆開了手,槍落在了小鬼子的手中,這個小鬼子就會馬上掉過槍口,一槍將自己打死,所以小翠拼了死地跟鬼子奪,就是不鬆手。
魚頭聽到了小翠的喊聲,魚頭回頭看發現了小翠遇上了危險,魚頭急忙向這邊衝,想幫小翠的忙。這個時候,二丫的王八盒子響了,奪槍的小鬼子身體一挺,僵住了;二丫又是一聲槍響,奪槍小鬼子的身子再一挺,軟了,奪槍的手自然就鬆開了,小鬼子被打死了,槍徹底地到了小翠的手上,小翠高興,小翠說:“二丫姐的槍法越來越好了!”
二丫得意,二丫說:“姑奶奶只要有了槍,小鬼子不死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