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誰的身後都有一大家子人,每一個人都是母親的孩子,孩子的父母,都是牽掛被牽掛的人。僞軍都是賤骨頭,這個僞軍不當不行麼?可他們他們又想得到那少的可憐軍餉,特別是眼下他們被鬼子用刺刀逼着,他們不求鬼子開恩,知道小鬼子視他們連條狗都不如,他們反求八路軍,這個時候才知道八路軍是自家人,不是幫着小鬼子追殺八路軍的時候,有戰士心軟,聽了僞軍們哭喊,產生了動搖,真不知道這些僞軍該打還是不該打,可是這些僞軍的後面又跟着一羣兇殘的鬼子兵,僞軍上來了鬼子自然就上來了,不打僞軍就是不打鬼子,鬼子上來了,僞軍還是狗性難改,還是會幫着鬼子殺八路,僞軍帶着鬼子越來越近,已經到達了射擊的位置,倪大麻子頓足捶胸,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事,倪大麻子向虎妞討要辦法,問虎妞:“怎麼辦?”
虎妞說:“這點事情還不好辦?對僞軍們喊:不想死的就趴下來,想死的就繼續往上上,給我狠狠地打!”
倪大麻子覺得虎妞說得太對了,所以倪大麻子就亮出沙啞的嗓門喊:“僞軍兄弟們,你們給聽好了,不想死的就趴下,想死的就繼續上,同志們開打!”
倪大麻子喊過之後,倪大麻子就首先向鬼子打響了第一槍,倪大麻子槍聲一響,戰士們就一起射擊。有僞軍聽到倪大麻子的喊聲就趴在地上,後面脊樑上頂着小鬼子的刺刀,他們不敢趴下,他們趴下來,小鬼子的刺刀就會穿破他們的胸腔,他們不趴下來,只能繼續往前走,做小鬼子的肉盾給鬼子擋子彈,子彈可不長眼睛,不分鬼子僞軍,僞軍們一旦中彈倒下了,小鬼子就會越過僞軍,衝向前去,僞軍們被打倒了,衝上來的是鬼子,小鬼子越衝越近,火力很猛,丫的戰士們都擡不起頭,虎妞大叫一聲:“同志們,快用手榴彈炸,堅決把小鬼子打下去!”
一連二連戰士憋足了勁,一起用手榴彈向下炸小鬼子,在手榴彈的爆炸裡戰士們又得以進行射擊,小鬼子的進攻又被打了下去。
由於這次小鬼子進攻的猛,大有不拿下山口陣地誓不罷休的樣子,用槍射擊掃射根本就不可能打退鬼子的進攻,多虧戰士們用手榴彈炸,纔將小鬼子的進攻打垮,將小鬼子再次打下山去,可這一次手榴彈用量過大,打退了小鬼子的這次進攻,很多戰士的手頭已經用光了手榴彈,小鬼子如果再次發起進攻怎麼辦?
趁着硝煙還沒有散盡,有戰士越過陣地從死去最近的鬼子身上搜刮彈藥,但那畢竟有限,況且鬼子開始射擊,有戰士沒在打小鬼子守陣地上犧牲,卻在打掃鬼子彈藥時犧牲,虎妞命令:“回來,任何人不得私自出陣地!”
小鬼子太多,沒有手榴彈守陣地,這事情畢竟太懸,讓虎妞心裡
沒底,小鬼子再次進攻陣地怎麼辦?
犬養苟造大佐指揮了部隊進攻了幾次山口陣地還是沒有拿下來,犬養苟造大佐拿起望遠鏡再次向山口陣地觀望,犬養苟造大佐很是吃驚,八路的山口陣地總共不過兩個連的兵力,犬養苟造大佐指揮炮兵在短時間內就把數百發炮彈打在山口上,在他強大的炮火轟擊了一遍後,幾乎將山口陣地翻了個個,山口上總共那麼數百米的面積,那麼多的炮彈把山口上翻了個遍,山口上就是有再多的八路也會被消滅,更何況那區區兩個連的八路,而眼下看到那兩個連的八路幾乎沒有減小多少,犬養苟造大佐納悶了,難道他們上一次的炮擊一點效果都沒有麼?
犬養苟造準備再次動用炮火,犬養苟造大佐又嚎叫一聲:“炮兵部隊炮火準備,三分鐘後再次對八路陣地炮火打擊!”
虎妞由於手榴彈的短缺顯得憂心忡忡,猛擡頭髮現倪大麻子很高興地向虎妞跑了過來,倪大麻子說:“一連長,司令員他們的伏擊戰已經結束!”
虎妞被鬼子的炮火震壞了耳朵,耳朵有些失聰,虎妞沒有聽不到倪大麻子說什麼,虎妞大聲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倪大麻子就又說了一遍,虎妞還是沒有聽清楚,倪大麻子就指着老虎溝的伏擊戰方向,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共同看到了三顆紅的信號彈升上天空,虎妞一下子跳了起來,倪大麻子什麼都不用說了,虎妞一下子什麼都知道了,虎妞說:“同志們撤!”
虎妞一聲命令,一連二連就迅速撤下陣地。虎妞倪大麻子的一連二連剛剛撤下了陣地,小鬼子的炮火就再次將山口陣地覆蓋。犬養苟造大佐改變作戰思維,在他們的炮火持續打擊中,就再次命令鬼子僞軍向山口陣地衝來,鬼子僞軍隨着鬼子炮火的延伸,這一次他們很順利地就佔領了山口陣地,可惜山口陣地上看不到一個八路的身影,八路軍全都撤走了。犬養苟造又指揮鬼子快速向老虎溝趕去。
犬養苟造大佐帶領大隊鬼子僞軍趕到了老虎溝,犬養苟造看到哪裡除了滿地橫着的小鬼子的屍體,還是不見一個八路的影子,犬養苟造大佐找到了龜修中佐的屍體,犬養苟造大佐在龜修中佐的屍體旁呆立了很久,犬養苟造大佐奇怪,龜修中佐不是戰死的,而是自裁的,犬養苟造大佐在龜修中佐的屍體旁站了半天,一直都想搞明白,龜修中佐是如何自裁的,是被八路包圍之初絕望後自裁的,還是戰到最後一人自裁的。
犬養苟造大佐看來看去,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犬養苟造大佐又回頭看了看遍地的小鬼子屍體,忍不住仰頭對天大罵一聲:“八格牙路,八格牙路!”
犬養苟造大佐揮手一刀,就把一顆碗口粗的松樹攔腰砍斷。
犬養苟造大佐罵過之後,罵天、
罵他人、罵自己?
犬養苟造自己也想不明白,也許只有罵過之後,犬養苟造的心裡才喘過一口起來。犬養苟造大佐原本覺得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率領大隊人馬長驅直入進入八路炮王的桃園軍分區想打個漂亮仗,撈個頭功,給軍部看看他犬養苟造的不凡,沒想到卻連吃兩場敗仗,損失了整整兩個中隊整建制的人馬,還外搭上一個少佐一箇中佐。現在的問題是他該如何向軍部交代。
秋田二斤少佐跑過來報告:“司令官閣下,種種跡象表明,八路炮王是沿着這條山谷向東逃走了,我們是不是繼續追擊?”
犬養苟造搖搖腦袋,什麼話都沒說,鬼子當天晚上就宿營老虎溝,在老虎溝哪裡搭起了帳篷,老虎溝哪裡的火光徹夜未滅,小鬼子在哪裡一夜火化了所有戰死的小鬼子的屍體,天亮以後,數百小鬼子的脖子上多了一個用白包袱掛着一個陶罐,陶罐裡裝着他們同伴的骨灰。
魚頭連挫了犬養苟造銳氣,犬養苟造真切地領教了八路炮王的厲害,犬養苟造有些怵心了,這次掃蕩八路炮王給他的教訓太大了,犬養苟造大佐就開始打起了杜心武的主意,杜心武的手下畢竟還有數千僞軍,犬養苟造又想起了一個著名理論:以華制華。
犬養苟造命令:“快,把杜心武給我叫來!”
一個軍士立刻一個立正。一頷首說:“嗨!”
軍士小跑步地跑出帳篷,一會兒就將杜心武找來,杜心武在帳篷外一聲報告,緊跟着就是一聲阿嚏,杜心武昨晚也睡在帳篷裡,比起他那數千僞軍兄弟都睡在雪地裡,當然是強多了,可杜心武還是凍得一夜未眠,剛纔被軍士喊着,杜心武不敢有一點停留,穿上他的貂皮大衣就跑出來,被冷風一吹,貂皮大衣也無濟於事,杜心武就禁不住地在一聲報告之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讓他的報告顯得不倫不類,有些不嚴肅,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犬養苟造的心情肯定很糟,鬼子死了那麼多人,昨夜有火化了一夜,杜心武想到這一點,又有些膽戰心驚,身上又有些燥熱起來,犬養苟造一聲:“進來!”
杜心武就連忙走進帳篷,帳篷裡還亮着汽燈, 杜心武走進去最先看到犬養苟造一對發紅的狗眼緊緊地盯着杜心武,就像隨時就要撲上來對杜心武進行撕咬一般,紅紅的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杜心武急忙一哈腰說:“太君,您找我?”
犬養苟造大佐沒有回答杜心武的問話,犬養苟造問杜心武:“杜司令,在對付八路上你有什麼高見?”
杜心武說:“在太君的面前哪裡敢稱高見,司令官你是高擡我了!“
犬養苟造對杜心武這樣的廢話有些惱怒,犬養苟造恨死了中國人,儘管杜心武是他們的忠實走狗,犬養苟造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