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老四和跟隨的鬼子軍官們都面面相視,因爲他們也沒有聽出來槍聲來自哪裡,緊接着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漢奸老四一下叫起來,漢奸老四叫:“太君太君,我聽出來了,槍聲爆炸聲都是來自我們在建的炮樓那裡!”
這一次,就是漢奸老四不喊喊山花隊長,山花隊長也聽出來了是炮樓工地傳來的,哪裡的天空還閃着紅光,山花隊長大驚,喊一聲:“沢布君!”
沢布小隊長立刻跑步上去,立正站在山花隊長面前,一頷首回一聲:“哈依!”
山花隊長命令:“立即帶領你小隊包圍炮樓工地,只要是中國人統統地抓起來,反抗者格殺勿論,保護我們的炮樓!”
沢布小隊長又是一聲:“哈依!”
沢布小隊長緊急轉身一揮手,一小隊的鬼子隨着沢布小隊長的手勢立刻行動了起來,一隊小鬼子快速向炮樓工地包抄而去。
山花隊長又是一聲:“久義君、老四,全城戒嚴,這一次決不能再叫人犯跑了!”
鬼子僞軍立刻也行動了起來,他們分成了許多股,各自向着他們負責的區域開進,原本在小廣場上看戲正看到癮頭上,大多數還等着看下文的老百姓,還有那些打扮的花裡花俏的戲劇演員、那些打鼓的敲板的聲樂琴師全都一鬨而散。
打跑了工地上的鬼子漢奸,焚燬了建築設施,魚頭帶着二丫小翠快速地向南城門走,轉眼就到了南大街,遠遠就看到了南城門的鬼子僞軍精神緊張警戒着城門四周。炮樓工地上的爆炸聲槍聲,以使南城門的鬼子僞軍變得十分警覺。
魚頭帶二丫小翠鑽到了一條巷子裡,魚頭說:“快換上這套服裝!”
魚頭說着,二丫小翠都被魚頭丟過去了一套鬼子軍服,在衝進鬼子的屋裡時,二丫和小翠還奇怪魚頭幹嘛要鬼子的服裝,現在才知道原來鬼子服裝有如此的妙用。
魚頭和二丫小翠他們都換上了鬼子的服裝,魚頭說:“你們跟着我別說話,看我眼色行事,聽明白了?”
二丫小翠都說:“明白了!”
魚頭說:“好,立刻行動!”
魚頭帶領二丫他們衝出了巷子,他們出了巷子口就向南城門跑,魚頭跑在最前面,魚頭邊跑邊故意用不靈敏的舌頭,喊着日本人特有的那種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司令官命令加強警戒,違者軍法從事!”
魚頭邊跑邊喊,二丫小翠他們用鋼盔扣着臉,一句話不說,提着已經頂上了子彈的三八大蓋槍只管跟着魚頭後面向前跑。
守南城門的是鬼子的一個軍曹,這個軍車端得刺刀下面吊着一面太陽旗三八大蓋正怒氣沖天,鎮子裡的槍聲爆炸聲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他大聲命令南城門山下的鬼子僞軍說:“都給我眼睛瞪大點,南城門我們守不好,司令官槍斃我之前,我就先把你們統統槍斃了!”
一個僞軍緊張的帽子掉
在地上,被鬼子的這個軍曹狠狠地砸了一槍把子在肚子上,大罵一聲:“八格牙路!”
被砸的僞軍緊捂着肚子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忍聲吞氣,哈腰去拾掉地的帽子,又被鬼子軍曹一腳踹翻在地上,由於是沒有防備,這個僞軍當即就被踹了一個狗搶屎,兩顆外翹的當門牙就沒了蹤影,一張嘴巴,嘴巴成了一個血窟窿。
南城門的這個鬼子軍曹,脾氣很是暴躁,在南城門的上下就是一個爺,一貫是想打誰就打誰,打了還不敢叫,叫了打得更重。
魚頭向南城門邊跑邊喊衝上去的時候,鬼子軍曹當時還在辱罵那個僞軍,聽到了魚頭的喊聲,鬼子的軍曹轉過身來,他看到三個帝國軍人正向他們跑過來,像是帶着司令部的特殊使命,他想:是傳令兵?
鬼子軍曹做不出確切地判斷,就那樣靜靜地站着等着,隨着三個帝國軍人越來越近,軍曹發現跑在前面的那個帝國軍人有些陌生,後面那兩個跟着的軍人也有些不尋常,不像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帝國軍人,這樣的印象不是軍曹看出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鬼子的軍曹猛然感覺到不妙,大叫:“站住,什麼地幹活?”
魚頭也不答話,手臂一揚,鬼子的軍曹只看到一個物件正向他以光的速度飛來,鬼子軍曹的第一感覺他不是帝國軍人,又看到飛來的物件證明他就是將藍水鎮搞得天翻地覆的魚頭這個人。鬼子軍曹明白了這些,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那飛來的物件就結結實實地就砸在了他的臉上,封住了他的眼睛,他聽到了自己的顱骨被敲碎的咔嚓聲,但他的神志卻是非常清楚的,他憑着感覺端起吊着太陽旗的三八大蓋槍向衝過來的魚頭刺出了一槍。
魚頭吃了一驚,因爲這個被他封住了眼睛的鬼子刺刀差一點就刺在了他的身上,魚頭猛地止住了腳步向後一退,鬼子軍曹雖說眼睛什麼也不看見了,但他這個時候哇哇大叫,魚頭有刺刀卻不能與這個鬼子軍曹對拼,魚頭知道至便是這個鬼子軍曹閉上眼睛,魚頭也未必就是這個鬼子軍曹的對手,魚頭沒有盲目地迎戰,魚頭從褡褳裡摸出一枚手雷,這可是個鐵疙瘩,又一揮手將這個鐵疙瘩砸在鬼子軍曹的腦瓜上,鬼子軍曹被砸到,魚頭這個時候才衝上去補了鬼子軍曹一刺刀,又撿回了砸出去的那枚手雷。每一枚手雷對魚頭來說,都是一種戰略武器,就這樣丟失了魚頭當然捨不得。
魚頭至始至終都在對付着這個鬼子的軍曹,城門底下當然不會是鬼子軍曹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鬼子兵,在魚頭結果了鬼子軍曹,再回頭找兩個鬼子兵時,兩個鬼子兵早已死在了地上。原來早在魚頭對鬼子軍曹出手之時,二丫和小翠就一起出槍,兩個鬼子兵在沒有弄清怎麼回事,被二丫小翠扣動扳機放倒在地。
魚頭打死了鬼子的軍曹,二丫小翠打死了另外兩個鬼子兵,原來還有幾個僞軍早跑得沒影了,魚頭二丫小翠他們也無心
去追殺跑走的僞軍,聯莊會員成僞軍,大多是一個村的人,彼此都熟悉,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這就得看他們找死不找死,擋不擋他們的路了。
魚頭消滅了軍曹,二丫他們打死了鬼子兵,南城門的門洞就掌握在了魚頭他們的手中了,魚頭跑過去拿下城門寬大的門閂,一下拉開城門,魚頭對二丫小翠說:“快,我們出城,要不然追擊的鬼子就會趕來了!”
二丫和小翠就急忙通過城門,剛要衝出城門洞,城門樓上一下子丟下了數顆手榴彈,手榴彈就落在城門洞口,魚頭大叫一聲:“臥倒!”
臥倒是一個十分專業的軍事術語,二丫小翠根本就沒有受過軍事訓練,根本就不知道臥倒是怎麼個意思,事實上魚頭也不清楚,只是手雷扔多了,鬼子在手雷爆炸的瞬間老是這麼個動作,魚頭以前偷偷看過正規軍楷司令他們的訓練,把這一動作稱作臥倒,緊要的關頭,魚頭自覺不自覺就喊出了這一臥倒的名詞。
魚頭已經喊過了臥倒,二丫小翠卻不知道該怎麼着,還在傻傻地站着看到幾顆落地的手榴彈不知所措,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魚頭跳起來,一隻胳膊抱住一個,一下就將她們兩個按倒在地上,並壓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手榴彈連續的爆炸,每一聲爆炸都把他們震得要撕裂一般地難受。
手榴彈炸過之後,寂靜了好一會兒,三個人都擡起頭來,幸慶他們都活着,忽然小翠驚叫一聲說:“這是什麼!”
順着小翠手指的方向,小翠發現了魚頭的後背上生長出一塊奇怪的東西,二丫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黑色的彈皮,深嵌在魚頭後背的肌肉上,二丫上手就想把它拔出來,彈皮似烙鐵,將二丫的手灼了一下,二丫驚叫一聲收回了手,二丫沒想到彈皮會這樣地燙人。
二丫的這一拔彈皮沒有拔出來,反倒讓魚頭感到了灼心的痛疼,魚頭也忍不住地叫了一聲,二丫因此就宭了手,魚頭撕下了軍服上的一隻口袋遞給二丫:“用布包着,再來一次!”
二丫問:“你受得了麼?”
魚頭說:“沒事,手腳麻利一點,來!”
魚頭說着就憋上了一口氣,脖子上青筋暴凸,二丫一咬牙,用布包上那黑色的彈片,用手再一扯,彈片這一次被扯下來了,魚頭硬是一聲沒吭。
魚頭後背的彈片拔出來了,就有血隨着傷口向外流,二丫說:“別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魚頭說:“沒事,死不了人,我們沒時間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魚頭說着從褡褳裡拿出兩顆手雷,一個人貼着牆壁摸到洞口處,一下拔出了兩顆手雷的拉環,互相磕一下,一下子全投上了城門樓上,隨着兩聲爆炸,魚頭對二丫小翠大喊一聲:“快跑!”
二丫和小翠一下子跑出了門洞,魚頭帶着他們一陣猛跑,終於脫離了鬼子,怎麼也想不到卻落入了另一個包圍圈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