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黃昏,交戰的雙方,除了偶爾還有零星的槍炮聲,基本上已處於停歇狀態,鬼子在收縮兵力,魚頭他們也按計劃向一起集中。藤茂隆崎大佐騎在馬上,心情極糟,看什麼都不順眼,見什麼都想撲過去狠咬兩口。前面有一個鬼子兵打馬向後炮,跑到了藤茂隆崎大佐和鬆島少佐兩個人的面前,這個鬼子兵就騎在馬上對藤茂隆崎大佐和鬆島少佐敬禮報告說:“報告司令官閣下、少佐閣下,前面山谷裡發現了一個花姑娘!”
花姑娘?鬆島聽到這三個字精神爲之亢奮,他擡頭看藤茂隆崎大佐,這交戰的地區,有村莊但很少發現老百姓,這是因爲老百姓都“跑鬼子了”,藤茂隆崎大佐已經有些習慣了這一現象,但發現花姑娘這個情況非同一般。
鬼子的實際控制區鬼子稱準治安區,在準治安去鬼子走出炮樓到什麼地方行動,那裡的老百姓大都關門閉戶躲在家裡不出門,他們交錢納糧,還給炮樓鬼子送交花姑娘,把鬼子伺候舒服了,鬼子一般不再騷擾領地裡的老百姓;游擊區裡的老百姓常常成了鬼子吃虧後報復的目標,殺村屠戶,製造無人區,大多都是發生在這一地區;八路軍的根據地的老百姓就不一樣了,往往鬼子還沒有到達那裡,他們就“跑鬼子了,難見老百姓的蹤影。老百姓不見了蹤影除了離開這一地區,相當部分是藏在山裡,藏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或被民兵游擊隊掩護着在山裡跟鬼子轉磨磨,捉迷藏。不過,這種捉迷藏不是說你麼遊戲,而是提着腦袋的捉迷藏,一旦被鬼子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藤茂隆崎大佐知道這裡發現了花姑娘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一帶藏着很多的老百姓,藤茂隆崎又想殺人!
藤茂隆崎大佐命令:“立刻將花姑娘給我帶來!”
報告的鬼子兵發一聲喊:“嗨!”
鬼子兵得令立刻帶着十幾個鬼子衝着那個發現花姑娘的小樹林撲過去,藤茂隆崎大佐和鬆島少佐也隨後打馬跟過去。十幾個鬼子衝進小樹林裡一無所獲地走出來,鬆島問:“花姑娘的什麼地方去了?”
一個鬼子兵報告說:“報告長官,小樹林裡沒有發現花姑娘,也沒發現可疑的情況!”
藤茂隆崎大佐問:“發現花姑娘是在什麼位置?”
一個鬼子兵急忙指認發現花姑娘的那個位置,藤茂隆崎大佐打馬走過去低頭一看,地上有一片濡溼,濡溼的中間還有一條明顯的凹痕,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女人所爲,不是憋久了尿急,絕不可能衝出那麼深的凹痕來,從這個凹痕上看這是一個年輕女性所爲。
中國有句葷話是:大姑娘尿尿一流線,大老婆尿尿滿腚片。
一流線衝出的凹痕就是不一樣,藤茂隆崎大佐命令:“給我搜,三百米之內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
地方!”
藤茂隆崎大佐一聲命令,所有的鬼子都跳下馬來,他們漫山遍野地散開一點點在這一帶向外排查,真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那個被鬼子發現的姑娘叫桃花,人長的真和她的名字一樣嬌豔美麗。
女人是禍水,桃花小便一次給她自己和村裡的人招來了殺身之禍,這是桃花和當時的人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事。幾十年後,人們就是用現在人的標準評定桃花的行爲,也是不知該怨她還是罵她。
許多人都藏在一個大山洞裡,這個洞不是什麼天然洞,而是槐樹莊老輩人爲了防韃靼人工挖出來得一個密洞,秘洞不大,藏七八十人不成問題,眼下卻藏了一百多人,因爲這個名字叫槐樹莊的村子膨脹了,由原來的七八十人,翻了一倍多,有了一百多人,老百姓逃難,一般都會吧家裡吃的用的,能值一點錢的東西都帶在身邊,有的甚至還抱着小豬小羊,這樣一來不寬敞的山洞裡就更加擁擠,爲了不被鬼子發現,村長要求任何人不準走出山洞,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在洞裡解決,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村長親自把守洞口。
這個山洞給槐樹莊的人帶來了不少福祉,成功地躲過了鬼子的多次掃蕩,人們堅信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差錯。一個整天山洞外的槍炮聲就沒有停止過,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有了轉機,槍炮聲止了,山裡有了長時間的安靜,人們在山洞裡就有些坐不住了,鬼子走了他們也好回家,村長要求人們安靜,要再等一等,等民兵偵察安全了,大夥在回家。
一般的人吃喝拉撒都在洞裡解決,對桃花來說,吃喝沒有問題,拉撒又是當着衆人的面,桃花做不出,況且桃花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少男人的眼裡,還有那些妒嫉桃花漂亮的女人也巴不得桃花有什麼不檢點之事,回去也好用來教訓自己花心的男人。
在女人的眼裡,自己的男人都花心,恨不得管到男人的眼,管到男人的心,讓他們不能有一點非分之想;而男人也真有些賤,總認爲老婆別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漂亮的大姑娘即便不是有什麼想法,也很想多看那麼一眼。再一個就是做姑娘的臉皮薄,大老婆潑辣,尿急了鬆開褲腰帶轉身就解決掉,這很正常,做姑娘的不能,漂亮的像一朵花一樣的桃花更不能,桃花好容易等到傍晚,等到洞外的槍炮聲停止,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桃花就走到了洞口,把守洞口的村長不用桃花開口,就知道桃花要幹什麼去了了,村長說:“小心一點,先看看沒有情況再——”
尿尿兩個字村長就不說了,村長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畢竟桃花是一個姑娘家,尿尿兩個字不是一個男人對女孩子說的話,說不下去的村長先在洞口向外看看,沒發現有什麼情況,一揮手對桃花說:“小心點,快去快回!”
桃花
也不答話,點一下頭,桃花就出去了。桃花出去瞭如果就在洞口這裡解決,也許就不會被鬼子發現。桃花走出了洞口,在洞口這裡解決,又怕被洞裡出來的人看到,她就又向外走了走,這下子就走到了那片小樹林,桃花認爲在這裡解決應該就是最安全的。桃花僅向四周看了一眼,就匆忙解決,憋了一天的尿,被退回痛快淋漓地解決掉,然後又急忙回到了洞裡。桃花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她解決內急的時候,被一個小鬼子看到了。
小鬼子看到了一個花姑娘內急,小鬼子就有了思想。小鬼子如果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內急,也許是一槍打倒了事,偏偏是看到了一個花姑娘,所以這個小鬼子就很興奮,就回來報告了藤茂隆崎大佐,藤茂隆崎認爲有女人的地方,絕不會就是一個人存在,肯定還會有不少的人,藤茂隆崎大佐有正想殺人快活一下他的心情,所以就指揮鬼子進行大規模的搜捕,山洞的洞口輕鬆就被鬼子找到。
山洞的洞口其實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山洞的洞口就開鑿在一條小山溝的背陰處,洞口周圍長着幾墩柞樹墩,說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其實到了眼前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藤茂隆崎大佐帶領鬼子鬼子全都趴在洞口周圍,洞口裡的村長也發現了鬼子,洞子裡數百口男男女女一下子都知道了鬼子圍住了洞口,所有的人一下子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守洞口的民兵一下子慌了神,民兵手裡的武器是一杆土槍,裝火藥打鐵沙粒的那種土槍,這種土槍打兔子,打野雞還行,打鬼子且不說打一槍得重裝火藥,小鬼子能不能給他這個時間不說,殺傷力就不行。村長的武器就比較好了,是一支二十響的匣子槍,子彈只有十七顆,就是一發子彈打死兩個鬼子也不夠用的。
情況一下子如此嚴重,這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黃昏裡,槍炮聲已經停歇,緊張了一天的老百姓原本以爲災難就這樣過去了,沒有想到那麼多的鬼子兵一下子就到了眼前,民兵問村長:“怎麼辦?”
民兵問這話的時候,渾身還打着哆嗦,這也難怪,這個民兵自參加民兵以來,從來也沒有打過仗,就是這個村長也沒正是式向小鬼子打過一槍,民兵的意思很明顯,他怕了,他不打算幹了,都是一村的人誰不知道誰,這個民兵從小膽就小,他的爹孃把他當成閨女養,陽氣缺陰氣重,這個歲數正是當八路軍的好時候,幾支連隊都不要他,他只能在村裡當個跑腿的民兵,這樣的人關鍵時刻如何能頂得上?
村長被這個民兵這樣一問,他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村長反問民兵一句:“你說怎麼辦?”
民兵這個時候倒也乾脆,民兵說:“我不管你怎麼辦,這個民兵我不幹了!”
這個民兵說着就把手裡的土槍丟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