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瞎子高興,上手又要去捏小翠的胸,被小翠推開,高瞎子說:“本鎮長說點高興事,你心口自然就不疼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襲擊皇軍軍火庫的一個人犯抓到了,他就是拐彎巷的更夫老倔頭,老倔頭跳牆時摔斷了一條腿,現在正被皇軍押在司令部裡!”
高瞎子的一句話,讓躲在牀鋪底下的魚頭和二丫幾乎驚掉了下巴,高瞎子還在繼續說:“你知道抓捕老倔頭的功勞是誰的麼?”
小翠厭惡,小翠說:“能做這麼缺德的事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高瞎子聽小翠這樣說,當然不高興,高瞎子說:“這叫爲皇軍效勞,這怎麼能說是缺德事呢,這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頭髮長見識短。”
魚頭憤怒之極,都是這些狗漢奸高瞎子帶的路,要不老倔頭也不會落在鬼子的手裡。魚頭怒火燃燒,剛想衝出去把高瞎子的頭扭下來,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多個女人的吵鬧聲,還有高瞎子的四老婆棉花糖哭哭啼啼的反駁聲,這所有的聲音都是這裡來的,魚頭幸慶多虧自己沒有衝動,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棉花糖衝進門來對高瞎子說:“老爺你得給我做這個主,他們合夥欺負我,三個人對付我自己!”
高瞎子還沒有張開嘴,他的另外三個老婆也衝了進來,你一嘴她一嗓子,棉花糖與其他三個大老婆掐了起來,棉花糖被罵婊子,棉花糖回罵她們是不下蛋的雞,藏嬌園一時間吵吵鬧鬧不可開交,亂成了一鍋粥,小翠忍無可忍了,小翠大怒,拿起一把茶壺狠狠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小翠大叫:“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小翠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高瞎子都頗感吃驚,高瞎子對他四個老婆說:“走走走,有話我們到客廳裡去說!”
小翠又是一聲:“滾!”
高瞎子帶着他四個老婆離開了藏嬌園,盒子炮落在桌子上。魚頭和二丫從牀下鑽出來,魚頭對二丫說:“我們走!”
小翠問:“你們要到哪裡去?”
魚頭說:“我們得想辦法救老倔頭去!”
小翠說:“我跟你們去!”
小翠說着就把高瞎子的盒子炮背在自己的身上,魚頭說:“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跟着我們危險!”
小翠說:“二丫也不是一個男的,二丫行我爲什麼不行!”
魚頭說:“二丫無家可歸,她的爹孃都被鬼子殺了。”
小翠聽魚頭這樣一說,小翠一下哭了,小翠說:“我的父母被鬼子殺了,我的兄弟這一次也都被鬼子殺害了,我家裡沒有一個人了,這樣的日子我早就活夠了,我要爲他們報仇,不就是一死麼,你們不帶我,我就自己幹,反正打死一個鬼子夠本,打死兩個鬼子賺一個!”
小翠說着就一個人要向外闖,魚頭覺得女人就是難纏,一個比一個麻煩,小翠的烈性脾氣比二丫都不顧一切,二丫
拉住了小翠的手對魚頭說:“魚頭哥,都是苦命人,就帶上小翠一起吧。”
魚頭被二丫這樣一說,魚頭沒辦法,,魚頭說二丫:“就你一個丫頭我就指揮不了,你們兩個我就更難指揮了,有時候真會壞事!”
原來魚頭是擔心這個的,小翠馬上保證說:“魚頭哥,這一點你絕對放心,絕對聽你的吩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讓我跟着你們打鬼子就行!”
魚頭點頭:“說到做到就行,那我們走!”
魚頭帶着二丫小翠沿着他們來時的原路返回,他們這一次動作非常大膽,直接向鬼子的司令部摸了過去。
魚頭赤手空拳,兩個女人兩支槍,小翠的那支盒子炮原來是樊麻子樊司令使用的一支槍,樊麻子被山花隊長刀砍腦袋後,這槍就落在了高瞎子的手中,可惜高瞎子槍還沒有背熱,現在又上了小翠的手中。
魚頭帶領二丫小翠他們摸過了兩條巷子,再過一條大街就是山花隊長的司令部了,老倔頭這個時候就被鬼子押在司令部裡。老倔頭被抓,魚頭他們心急如焚,不顧安危,大天白日想在鬼子的手裡將老倔頭救出來,這想法真得有些異想天開。就在他們剛要準備通過第一條大街的時候,魚頭他們就被一個僞軍發現了,這個僞軍遠遠就向他們衝了過來,這個僞軍邊跑邊低吼:“魚頭小子你好大膽,回去,你他孃的不要命了!”
魚頭仔細一看跑來的這個僞軍,原來是青山大叔,青山大叔原來是樊麻子聯莊會員=的,樊麻子投了敵,聯莊會員也都被帶着當了皇協軍,就是滿心不願意做漢奸,這個時候也不敢提出來,要不然的話,樊麻子饒了你,小鬼子可不饒你。
聽到青山大叔這樣喊,魚頭還是堅持,魚頭說:“青山大叔我們要去救老倔頭,老倔頭被鬼子抓走了,就壓在鬼子的司令部裡,救晚了小鬼子會要他的命的。”
青山說:“你們就這樣去,不就是去送死麼?”
魚頭說:“我們不能眼看着老倔頭就這樣被鬼子殺了,那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青山說:“我不是反對你們救人,我是說要救現在也不是個時候,我們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快跟我來!”
青山的家就近在眼前,青山將魚頭他們推進了自己的家裡,青山對魚頭說:“鬼子在司令部的崗哨林立,就是我們皇協軍想靠近他們都會遭到槍擊,,現在你們根本就靠不上去,就更別想救人了!“
魚頭說:“我們也不能眼看着老倔頭被鬼子殺掉啊!”
青山說:“那也得等,等到天黑了也許會有辦法,聽話,你們一定不要莽撞行事,鬼子司令部的情況我去摸摸清楚,回來我們再想辦法,等我消息!”
魚頭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青山大叔說:“我得走了,時間長了會引起鬼子的疑心,鬼子剛搜查了這一區域,估計鬼子不會再回來了,你們就在
我家裡好好藏着,讓你嬸子給你們做點好吃的,晚上救人有力氣,記住救人的事我們晚上再說。”
青山說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青山嬸變戲法一樣一張麥子面做的香噴噴的烙餅就端了上來,魚頭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青山嬸說:“孩子們快吃吧,吃飽了晚上有勁將老倔頭救出來,老倔頭真是好人吶,給我們藍水鎮打了這麼多年的更,現在落在了小鬼子的手裡不會有什麼好,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
青山嬸說到這裡眼裡竟噙滿了淚花,青山嬸怕影響了魚頭他們的食慾,急忙轉身又去廚房忙碌去了。
老倔頭是在魚頭二丫剛走後不久就被鬼子抓到了,鬼子是高瞎子領着去的,鬼子衝進屋去,老倔頭措手不及,老倔頭剛撈起一枚手雷,剛想拔掉引信,被衝進去的沢布小隊長一把奪走了手雷,鬼子就將老倔頭帶到了司令部,山花隊長親自審問,山花隊長問老倔頭:“是誰襲擊了我的軍火庫?”
老倔頭不卑不亢回答說:“你大爺我!”
山花隊長聽了老倔頭這樣的回答,鼻子就有些外,但他故裝出很有耐性、很大度地繼續問下去:“告訴我,你們都有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誰,他們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老倔頭說:“幾個人我知道,都有誰我也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我還是知道,我就是不告訴你小鬼子!”
老倔頭的倔勁又上來了,不但這樣回答,還使勁地梗着脖子,一副挑釁鬼子樣子,山花隊長對沢布小隊長使了一個眼神,沢布小隊長就走上去扯老倔頭的耳朵,想侮辱老倔頭,老倔頭憋足了勁,一頭撞在了沢布小隊長的臉上,一下將沢布小隊長撞了個眼花頭脹,沢布小隊長沒想到老實的中國人怎麼會出來這樣一個老愣頭青,沢布小隊長的鼻子當即就被撞出黑血來,而且血流不止。
沢布小隊長使勁地擦一把鼻頭上的血,什麼話都不說,“譁”地一聲抽出指揮刀來,舉起來就向老倔頭劈了下來,山花隊長一聲:“八嘎!”
沢布小隊長的指揮刀就停在了老倔頭的腦袋上不足半尺的地方,老倔頭面無懼色,臉帶笑容,說:“小鬼子來呀,爺爺正等着哩!”
沢布小隊長氣得哇哇大叫,猛看到了老倔頭的那條傷腿,沢布小隊長的臉上一下子掛上了陰毒的笑,沢布小隊長將他的一隻大皮靴擡起來,慢慢地踏在了老倔頭的傷腿上,然後還在慢慢地加大力量,而且還在反覆地蹂躪,老倔頭不躲不藏,豆大的汗珠從臉上串串滾落下來,就是一聲不吭。
黔驢技窮,沢布小隊長再想不到摧毀老倔頭意志的辦法,沢布小隊長回頭看山花隊長,山花隊長一揮手,山花隊長起身就走出了審訊室,鬼子的幾個打手立刻衝上去,輪番用鞭子抽打老倔頭。
魚頭他們度日如年,好容易捱到天黑,晚飯的時候青山大叔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