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山花隊長雙手拄着指揮刀,殺氣騰騰地當街站着,鬼子漢奸在他的眼前搞得雞飛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挨家挨戶地搜查,陸續有鬼子兵跑過來向山花隊長報告沒有找到人犯,久義小隊長也報告什麼蹤跡都沒有找到,最後是漢奸老四急急忙忙地跑來,老四說:“太、太君,我和兄弟們忙活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找到!”
山花隊長就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面無表情,一句話都不說,他用眼睛瞟了一下天空上浮動的白雲一眼,將指揮刀收起,往刀鞘裡一插,命令:“包圍拐彎巷,找出那個受傷的老傢伙,開路!”
山花隊長一句話,鬼子僞軍立刻調轉方向,就要向拐彎巷包圍過去。
就在這時,沢布小隊長帶着樊麻子向山花隊長跑過來,沢布小隊長喊:“司令官留步,司令官留步!”
山花隊長聽到了沢布小隊長的喊聲回過頭來,他不知道沢布小隊長有什麼事情要說。山花隊長停下了腳步,沢布小隊長氣喘吁吁地跑來,向山花隊長打一個立正一頷首說:“司令官閣下,我有一個請求,不知司官願聽不願聽。”
山花隊長愣了一下,不知是什麼事,說:“說來我聽聽!”
沢布小隊長說:“司令官閣下,我們是不是調一部分兵力協助二小隊搜捕?”
沢布小隊長跑過了對山花隊長說這樣事,山花隊長知道沢布小隊長又想殺人了,這次搜查任務不是交給久義,而是交給沢布小隊長的話,又不知道會殺多少中國人。前面說過了,山花隊長不是反對沢布小隊長殺人,姦淫搶掠,是沢布小隊長殺光了佔領區的中國人,他們吃飯、戰略物資、勞工都會面臨問題,尤其是眼下正在修建的炮樓,由於缺少勞工,一直進度很慢,所以,山花隊長對沢布小隊長這一請求非常不滿意,心情特別不爽。就在這個時候樊麻子非常不合時宜地湊上來,對山花隊長呲牙一笑。樊麻子雖說穿着一身軍服,可軍服穿在他這樣蛤蟆一樣身材的人身上,仍遮掩不住他一屠夫的嘴臉,尤其樊麻子還將軍服的鈕釦系歪了,一個衣襟長一個衣襟短,還咧着一口被大煙燻黑了的牙齒,討好地對山花隊長嘿嘿一笑,又俯下腦袋對山花隊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山花隊長對樊麻子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限。
山花隊長“譁”地一聲拔出指揮刀來,就在樊麻子鞠躬的腦袋低下去,剛剛準備往上擡起時,山花隊長手起刀落,“嚓”地一響,樊麻子的人頭落地,打着骨碌滾向了一邊,瞪着一雙驚愕的眼睛,臉上還沒有收回去的媚笑漸漸地僵在了臉上。
樊麻子恐怕到死都不會明白,山花隊長爲什麼在他投降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就要了他的腦袋,這完全是由日本人的本性決定的。
日本人的價值觀非常扭曲。對待
別人,對待別國,不講信用、口蜜腹劍、坑蒙欺騙;日本人不認爲這是卑鄙無恥的行爲,反而認爲這是搶奪利益的高明手。
自古以來,日本作爲一個民族,從來就沒有講過信用。19世紀末明治維新時期,日本有200多個藩國,羣雄割據,互相算計,搶奪勢力;其中,掌握統治權的德川家康幕府勢力最大,任何一個小藩國都無力公開與之對抗。日本西南有兩個強藩——薩摩藩和長州藩,一直想算計德川幕府;當時,英國要求幕府放棄閉關鎖國政策,這兩個藩國就煽動德川幕府攻打英國,想在對英的戰爭中,消耗德川幕府的力量,藉機壯大自己,推翻德川幕府。他們採取口蜜腹劍的手段,表面上巴結德川幕府,暗地裡坑害德川幕府,最終搞垮了德川幕府。德川家康也不是好鳥,先後跟隨過多個領主,對領主使盡詭計,不斷地效忠、背叛、再效忠、再背叛,再僞裝成效忠,本身也是一個陽奉陰違、不講信用的性、慣於欺騙。
明治維新成功以後,雖然日本人穿上了西裝、戴上了領帶,樣子變了;但是骨子裡的劣根沒有改變。1868年之後,日本人口口聲聲要與他國“友好聯盟”;先是找清朝“友好聯盟”,商量一起瓜分琉球、朝鮮,清朝不同意,日本就對中國動武,發動了甲午戰爭。甲午戰爭之後,日本要與沙俄結盟,要共同瓜分朝鮮和中國,沙俄不理睬日本,日本轉向與英國結盟,於1904年發動了日俄戰爭。此後,日本說要與德國結盟,可是1914年一戰爆發,日本首先向德國在中國青島的租借地動手。後來,又要與沙俄強化同盟,可俄國發生革命,日本第一個瞄準的就是西伯利亞。1924年,華盛頓會議後,日本先是聲稱要與蘇聯、中國聯合,共同抗擊美英;當中國和蘇聯識破了日本人的口蜜腹劍後,日本又以充當美英在亞洲的憲兵作爲交換,換取美英的支持,悄悄壯大自己,爲發動戰爭做準備;到了二戰之前,看到德國在歐洲戰場上拖住了英國和法國,日本立刻與德國這個原來的敵手結盟,對英、美進行軍事打擊。可笑的是,在打擊美國之前,日本與美國簽訂了一系列友好條約;然而,在1941年,日本突然偷襲珍珠港,重創美國海軍,狠狠的戲弄了美國人一把,日本人是隻惡犬、生性貪婪。日本在二戰慘敗後,國民經濟崩潰,美國在資金、技術、市場上大力扶植,把日本從危亡中解救出來。可是,到了上個世紀80年代末,日本仗着有點經濟實力,大量購買美國的產業,並揚言要買下整個美國。此時,美國才意識到,自己養了一隻惡犬,不但咬外人,而且咬主人。難怪美國的盟友英國、澳大利亞等國大聲疾呼,要求美國看管好自己豢養的惡犬。
總得來講日本人沒有骨氣、沒有血性、欺軟怕硬,是屬狗的,但又特別崇尚武力,從不憐憫同情
弱者,對弱者他的管用手法就是趕盡殺絕,像樊麻子這樣還是敵對司令的時候,山花隊長還可以把樊麻子當成對手,高看他一眼,當樊麻子自貶成山花隊長的一條狗,山花隊長就把他當成了一條癩皮狗,誰願意跟一條癩皮狗呆在一起呢,山花隊長從那一刻起,山花隊長就厭惡了這個一臉麻坑的樊麻子,山花隊長殺掉樊麻子也就成了樊麻子的宿命。
樊麻子人頭落地,樊麻子還在鞠躬的身子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就向前栽倒在了地上,一腔黑血濺在街面上,污染了一方淨土。
山花隊長一刀斬殺了樊麻子,沢布小隊長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山花隊長在對話中,隨便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自然,山花隊長將刀上的血很隨意地在樊麻子的屍體上擦了又擦,擦淨了刀上的污血,又收到了刀鞘裡,這個時候山花隊長才回答了沢布小隊長的請求,山花隊長對沢布小隊長說:“協助不必,你只要守住城門,別讓人犯跑了,這就是你的任務,如果人犯是在你把守的城門城牆上逃走了,我就拿你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沢布小隊長聽到了山花隊長這樣回答他,什麼話也就不再說了,急忙一個立正,又一頷首,一聲:“哈依!”
沢布小隊長後跟一碰,對山花隊長又一個立正,一頷首,一個標準的一百八十度的向後轉,然後就跑走了。
山花隊長帶着鬼子僞軍向拐彎巷圍過來。
魚頭和二丫終於趕在天亮之前,他們又轉回了拐彎巷回到了老倔頭的家裡。眼下,魚頭和二丫一口氣將老倔頭的半泥盆的地瓜幹吃光了,半泥碗鹹菜也吃沒了,魚頭吃飽了肚子,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體力。天已經亮了,不適應這個時候再有所行動,魚頭本想抓住這段時間躺下來好好睡一覺再說,可是躺下來怎麼也睡不着,魚頭是一個心裡有事睡不着的人。魚頭躺着還在盤算:鬼子在南大街,南城門處找他們找不到,小鬼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鬼子肯定會利用這個白天進行全鎮大搜捕,這樣一來他們呆在老倔頭的家裡肯定不安全,那麼到哪裡去纔會安全呢?
魚頭想:安全的的地方只有兩處,一處是鬼子的司令部,鬼子決不能搜查自己的司令部,不過,去鬼子的司令部風險太大,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叫自投羅網,去不得;第二個地方就是剛當上了鎮長一個眼的高瞎子家了,高瞎子現在是山花隊長的紅人……
魚頭想到這裡“呼”地一下爬了起來,老倔頭問:“孩子,你待作甚?”
魚頭說:“這裡有些不安全,我們必須換一個地方掩蔽才行,二丫起來跟我走!”
二丫聽魚頭這樣一說,二丫也爬了起來,從腰裡拔出了王八盒子,魚頭對老倔頭說:“老伯,你在屋裡待着,等我們找到了一個好去處,我們就回來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