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被龜冢帶領數千鬼子僞軍追擊,眼看着黃大斌李金斗分割走了九連,也無暇顧及,只在忙着一邊追擊一邊撤退。當夜幕降臨,鬼子停止了追擊,魚頭得到的報告是九連全部陣亡,包括黃大斌李金斗兩個人也無一倖免!
魚頭聽到了這個報告,魚頭有些弄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黃大斌李金斗帶領着九連甘願是去送死麼?事情好像不是這麼回事,黃大斌和李金斗他們是有目的分割走的,他們根本不理會三營長郭樹槐的命令,還對郭樹槐開了槍,他們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他們分割走九連的這一目的是不可告人的,可黃大斌李金斗帶領九連與鬼子血戰到底,全連沒有一個人或者出來,這一表現不能不讓魚頭犯些糊塗想不明白。
偵察員最後拿出一本被血染紅的 硬皮筆記本,非常鄭重地雙手遞給了魚頭說:“司令員,這是九連指導員穆正文身上帶的日記,這是穆指導員留在身上的唯一遺物!”
九連的指導員穆正文有寫日記的習慣魚頭很清楚,文化人麼,這一點魚頭很理解。魚頭接過日記,日記的紙張已經被鮮血侵染,前面的紙張已經分不開了,好在日記本還沒有完全被血沁透,打開後面的紙張,字跡清晰可見,時間的最後一頁就是停滯在1943年7月7日,也就是今天,這本日記好像還帶着穆正文的體溫。魚頭想了解今天在九連到底發生了什麼,要解開這個不解之謎,也許也只有讀穆正文這本帶血的日記了,魚頭就把7月7日這片寫得字數最多的日記就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雖說有個別的字魚頭還有些不認識,但一句話的意思魚頭完全可以看懂的,魚頭讀完了這篇日記,魚頭就真得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是瞭解了個清楚,原來黃大斌帶着九連去投鬼子,偏偏遇上了小橋一郎這樣一個鬼子,小橋一郎要殺人,小橋一郎不允許他們投降,雖然穆正文指導員的日記上明顯地標出是猜測,但魚頭完全相信穆正文的猜測,黃大斌是在小鬼子不允許他們投降,是把他們逼上打鬼子的這條路上,通過這件事情魚頭瞭解到了小橋一郎這個人,還有他那個喋血成性的這個鬼子中隊。
魚頭涌入腦海的第一想法就是以牙還牙,幹掉這個小橋一郎中隊,讓小鬼子知道知道八路軍不是那麼好惹的!
魚頭合上了日記本,魚頭問偵察員:“小橋一郎這個中隊,現在在什麼位置?”
偵察員回答說:“這個小橋一郎中隊已經歸了隊,是昨天晚上纔回到龜冢追趕我們的部隊上來,他們現在就住在柳樹莊!”
這個偵察員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司令員派他了解九連的情況,他了解到九連全部犧牲後,他在指導員穆正文的身旁只看到了這個日記本,鋼筆之類的小物件可能被鬼子搜走了,日記本肯定是小鬼子丟棄的。這個偵察員在小橋一郎中隊撤走後,他上陣地看
到了黃大斌身首兩處,還有李金斗的屍體後,他又尾隨着小橋一郎中隊,親眼看到了小橋一郎中隊宿營在了柳樹莊,偵察員才趕回來向魚頭報告。
有小橋一郎中隊的情況,魚頭立刻展開地圖在看,尋找柳樹莊的位置,這個時候二團團長王命大走了進來,王命大看到了偵察員回來了,王命大也很焦急,就問偵察員:“九連現在怎麼樣了?”
偵察員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看了魚頭一眼,魚頭說:“九連很英勇,九連被一個叫小橋一郎中隊的鬼子包圍,因爲寡不敵衆,九連的幹部戰士們全部陣亡!”
一下就沒有了一個整編連,王命大當然很心疼,王命大罵:“這個該死的黃大斌搞的什麼名堂,黃大斌李金斗兩個傢伙叛變逃跑了吧?”
王命大想起了這兩個傢伙,王命大趕忙又問這兩個傢伙的下場,還是魚頭回答說:“不,他們兩個人全部戰死,其中黃大斌還被鬼子砍了頭顱!”
這個結果王命大顯然沒有想到,王命大愣在那裡,王命大說:“這個我就不大相信了,沒搞錯吧?”
偵察員證實說:“團長,司令員說得千真萬確!”
魚頭對那個偵察員說:“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偵察員一聲:“是!”
偵察員對魚頭王命大立正敬禮,轉身離開了司令部,魚頭對王命大說:“九連全體不愧爲是英雄,但有些事情也只能你我知道,到此爲止。”
魚頭的話中有話,王命大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理解地望着魚頭,魚頭就把穆正文指導員的日記本拿了出來遞給了王命大,王命大看到了鮮血染紅的筆記本顯然吃了一驚,魚頭將筆記本翻到了7月7日這天,日記顯然還沒有寫完,說明這日記只是在戰鬥的空隙寫的。魚頭指着最關鍵的幾行字給王命大看,王命大的文化水平也不高,有的字也是不全,但大體的意思也明白了八九不離十。
魚頭說:“尊重死者,就是黃大斌和李金斗在最後的時刻都殺過鬼子,是死在抗日的戰場上,做了一箇中國人最起碼要做的事情,同時也是爲了維護九連那麼多烈士的榮譽,九連的大多數幹部戰士很多人都不瞭解真相,致死他們還以爲是執行特殊的任務,這件事也只能到此爲止。”
王命大點頭,王命大說:“還是司令員考慮的周到,應該,應該,完全應該,我是說黃大斌李金斗兩個人死有餘辜,是這兩個人佔了九連那麼多烈士的光,太便宜了這兩個小子!”
歷史是人述寫的,歷史的真像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即便是英雄的事蹟,也有其骯髒不爲人知的一面,有得是被人爲地掩蓋,有的卻是不得不這樣做,像英雄九連抗日故事,就是這樣有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活着的人保守住了它,死去的人把秘密帶到了另一個
世界去了,秘密也只會成爲一個永遠的秘密了。
王命大問:“屠殺九連的鬼子是哪個部隊,指揮官叫什麼?”
魚頭說:“部隊的具體名稱叫什麼,這個還不知道,也說不準,但指揮官的名字叫小橋一郎,小橋一郎就是這個中隊的中隊長。”
王命大說:“司令員,這個小橋一郎的傢伙不能再叫他活了,他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鬼子的榮耀,我們二團的恥辱,我們要維護二團的榮譽!”
魚頭說:“王團長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王命大聽了魚頭這樣一說,王命大的眼睛一下瞪了起來,王命大問:“司令員,消滅小橋一郎鬼子你有了行動計劃啦?”
魚頭點點頭,魚頭說:“只是還不夠完善——”
魚頭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一聲:“報告!”
魚頭對王命大說:“看他們來了!”
魚頭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隨着魚頭的一聲喊,二營長老洋槍和三營長郭樹槐大步走了進來,老洋槍人還沒進來大嗓門就進了門,老洋槍問:“司令員,有什麼戰鬥任務我們二營包了!”
二營長老洋槍這樣搶任務,郭樹槐卻有些放不開,郭樹槐低聲問魚頭:“司令員,九連現在怎麼樣了,九連有消息麼?”
魚頭略一遲疑,正想該如何回答郭樹槐的話,王命大接去了話茬,王命大說:“這個還用問麼,一個九連總共一百來號人,這麼一百來號人到了鬼子那裡,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結果還用問麼?實話告訴你一個九連一百來號人全被鬼子吃掉了,一個戰士都沒有活着回來!”
郭樹槐聽王命大這樣一說,這結果太出乎郭樹槐的意料了,郭樹槐瞭解黃大斌和他的小舅子李金斗兩個人是什麼貨色,黃大斌分割走了九連,郭樹槐就知道黃大斌是想以九連爲見面禮投降鬼子。二團長王命大如果說郭樹槐帶着九連投降了鬼子,這個結果在郭樹槐 的意料之中,但說九連全陣亡了,戰死了,郭樹槐真得很懷疑這個結果,郭樹槐對這樣的一個結果着實吃了一驚,郭樹槐還有疑問:“司令員,黃大斌和李金斗他們兩個——”
魚頭說:“他們兩個也全戰死了,黃大斌的首級還被鬼子砍了下來!”
二團團長王命大說:“現在我們已經查明屠殺九連的罪魁禍首小橋一郎中隊,今晚就駐紮在柳樹莊,剛纔我同司令員合計了一下,準備消滅這個罪魁禍首。”
王命大的話說到這裡老洋槍和郭樹槐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就知道今天晚上又要打鬼子了,白天被鬼子追的苦,晚上就應該教訓一下小鬼子,老洋槍說:“司令員,消滅這股鬼子的任務就交給我了,我們二營保證完成任務!”
郭樹槐沒有說話,先是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