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洋槍第一次用地雷這種武器打擊鬼子,不會用,心裡十分沒底,老洋槍問:“司令員,你說我們把地雷埋在什麼位置最好?”
魚頭說:“路旁,小鬼子最可能藏身的地方!”
老洋槍被魚頭這樣一提醒,老洋槍眼睛一亮說:“司令員,我明白了,這一次真叫小鬼子吃不了兜着走!”
老洋槍明白瞭如果把地雷全部埋在路上,小鬼子踩響了一顆,小鬼子絕不會在往前走,鬼子就會繞開這段路,從別的地方轉過去,這樣一來路上就是埋有再多的地雷也是沒有用的。老洋槍這也叫心有靈犀一點通。老洋槍爲了讓地雷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老洋槍指揮這戰士們將地雷埋在路上的不多,埋到路旁的不少,老洋槍他們埋好了地雷,魚頭指揮戰士們就地掩蔽,等待從煙臺方向的鬼子到來。
小鬼子出動有時候也不是一番風順的,就比喻說從煙臺出來的這部鬼子,他們在經過福山城十公里的那段山路時,就遭到了膠東軍區五旅十三團的伏擊。五旅十三團是奉許司令之命沿途打鬼子消耗的。八路軍不同於國軍,國軍打鬼子各部之間協同的不那麼緊密,都想保存實力,打自己的小算盤,常常還會被鬼子鑽了空子;而八路軍在一個號令下,牽一髮而動全身,沿途的八路軍游擊隊、民兵也都會對其襲擾,民兵游擊隊打冷槍,埋一個兩個地雷進行進行襲擾,而龜冢司令官總會根據情況做出不與理睬繼續前進的命令。而五旅十三團卻讓他們吃了一點苦頭,一次伏擊打壞了他七輛軍車,損失了一百多鬼子僞軍,當龜冢司令官拉開姿勢準備大戰時,膠東五旅十三團卻退走,戰鬥持續了近一個小時,龜冢司令官才得以收拾殘部繼續向前開進。
按原來的預計,鬼子一個小時之內必會趕到螢石彎,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小鬼子的影子也沒有看到,掩蔽的戰士們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等待的時間往往都是很漫長的,半個小時的時間覺得比平常一個小時的時間都長,有時候甚至覺得時間都是停止的一樣,戰士們趴在地上,戰士們都有點煩躁,失去了耐心,打伏擊這是二團改編後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戰鬥,又遇到久等鬼子不來的這樣的情況,當然他們更不會知道,從煙臺出來的這股鬼子在福山城西被五旅十三團揍了一頓。黃大斌看到軍心浮躁這種情況,心裡很是高興,黃大斌坐在一棵柏樹下抽菸,有戰士提醒說:“副團長,命令中不是說掩蔽的時候不準抽菸麼?”
黃大斌說:“命令是針對你們的,對我無效!”
黃大斌說出這樣的話,讓戰士們吃驚。參加了八路軍,戰士們接受的第一項教育就是人人平等,官兵平等,雖然是職位不同,但都是爲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爲人民服務,自己是人民的一分子,打仗是爲人民打仗的,扛槍是爲人民扛槍的,說到底都是
爲自己打仗,爲自己扛槍,有戰士的覺悟提高得很快,有戰士馬上指出來說:“副團長,你這是搞特殊化!”
黃大斌吹鬍子瞪眼,黃大斌說:“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我本來就是特殊人,副團長比你們不特殊麼,你們誰敢說是一樣的,你們也是副團長麼?真是的!”
有戰士說:“副團長,你這是軍閥作風,你要檢討!”
黃大斌說:“放你孃的臭蛋屁,我就軍閥了,我就作風了,你這屁大點的小兵想怎麼樣,登鼻子上臉了?”
黃大斌如此這樣說話,戰士們說都不再言語了,黃大斌更加猖狂地說:“在說說你們的司令員,打鬼子這樣個打法,不就是一個愚笨的守株待兔麼?”
那個時候,戰士們識字的不多,普遍文化水平不高,有些成語戰士們聽了都不理解,有戰士不明白守株待兔是個什麼意思,就問了:“副團長,你的話我們有些聽不大懂,守株待兔啥意思啊?”
黃大斌說:“你小子問得好,要知道守株待兔啥意思,那我就給你們講講?”
有戰士說:“那就講講吧。”
黃大斌丟了手裡的香菸,黃大斌他不放過一次變現自己的機會,黃大斌說:“你們都把耳屎挖乾淨了,聽仔細了,話說從前有這麼一個人在田地裡幹活。 有一天,這個人正在地裡幹活,突然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出來。野兔因見到有人而受了驚嚇。它拼命地奔跑,不料一下子撞到農夫地頭的一截樹根上,兔子折斷脖子死了。這個人便放下手中的農活,走過去撿起死兔子,他非常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晚上回到家把死兔交給妻子。妻子做了香噴噴的野兔肉,兩口子有說有笑美美地吃了一頓。 第二天,這個人照舊到地裡幹活,可是他再不像以往那麼專心幹活了。 他幹一會兒就朝草叢裡瞄一瞄、聽一聽,希望再有一隻兔子竄出來撞在樹樁上。就這樣,他心不在焉地幹了一天活,該鋤的地也沒鋤完。直到天黑也沒見到有兔子出來,他很不甘心地回家了。 第三天,這個人來到地邊,已完全無心鋤地。他把農具放在一邊,自己則坐在樹樁旁邊的田埂上,專門等待野兔子竄出來,往樹上撞,這樣的好事在叫他碰上,可是,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地等了一天。”
有個戰士馬上反擊,問:“副團長,你這是說司令員就是那個守株待兔的人吧?”
黃大斌哈哈一笑,黃大斌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那麼說。”
這個時候,不知誰喊了一聲:“鬼子來了!”
緊接着傳來了魚頭的一聲命令:“同志們注意掩蔽,準備戰鬥!”
魚頭的一聲命令,騷動的戰士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各自進入陣地,鬼子的軍車越來越近,機車的馬達聲也越來越響,從看到鬼子軍車在公路上
露頭,彷彿是轉眼之間就到達了螢石彎,戰士們都拼住呼吸,人人都有些緊張。鬼子的軍車轉過了第一道彎,再轉第二道彎的時候,第二道彎這個地方就埋設上了地雷,鬼子的第一輛軍車竟然平安無事地轉了過去,地雷並沒有預期發生爆炸,老洋槍急眼了,老洋槍問魚頭:“司令員,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小鬼子的地雷不好使?”
魚頭說:“不會的,沉住氣!”
鬼子的第一輛軍車通過了,鬼子的第二輛軍車可沒有那麼幸運,第二輛軍車在轉第二道彎的時候壓在了地雷上,地雷發生了爆炸。鬼子的地雷威力大,這枚事顆反坦克地雷,第二輛軍車的車頭被炸飛了,車廂裡的鬼子全被翻倒在了路上。
鬼子的第一輛軍車發現第二輛軍車壓上了地雷發生了爆炸,第一輛軍車就停了下來,沒有膽量再繼續向前開進,第一輛軍車猶豫了一下後,反倒向後倒車,倒車中後輪又壓上了第二顆地雷,第二顆地雷將這輛軍車的車廂給炸飛了,車廂裡的鬼子也被炸上了天。大概沒有幾個能活出來的。
前面的兩輛軍車接連遭到地雷的襲擊,後面軍車的鬼子當然就不敢走了,他們停下來,鬼子的軍車停下來,這正是消滅鬼子的最佳好時機,魚頭一聲槍響打死了鬼子車頭上的一個機槍手,大喊一聲:“同志們,狠狠地打!”
埋伏在螢石彎兩面山上的膠東第一支隊新編二團的三個營一起開槍,密集的子彈雨點一樣密集的射向鬼子,鬼子車上車下進行還擊,龜冢大佐趴在駕駛樓上用望遠鏡向外一看,他們兵力不多,團一下的規模。區區數百人,龜冢大佐一聲命令:“下車,消滅他們!”
鬼子紛紛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一邊射擊,一邊往車下鑽,大多數的鬼子衝向路邊堤堰下,岩石後面,路溝裡,準備在那些地方進行掩蔽射擊,他們有很多鬼子又踏響了這些地雷,又有很多鬼子被炸飛。前面的鬼子軍車被炸,軍車上下來的鬼子又被路邊的地雷襲擊,鬼子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趴在地上射擊待援。
鬼子的車隊遭襲,跟在車隊後面的大隊鬼子僞軍趕上來,鬼子僞軍遠遠就向魚頭帶領的二團包抄上來,鬼子人多不可能硬拼,魚頭命令:“撤!”
魚頭指揮二團一撤,原本趴在公路上不敢動的鬼子在龜冢大佐的指揮下,卻突然來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反擊,他們衝着魚頭他們撤退的方向直直地追上來。
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魚頭髮現黃大斌不見了,魚頭說:“你們誰看見黃大斌到哪裡去了?”
一個戰士回答說:“報告司令員,黃副團長到九連去了!”
這件事有些不妙,九連是黃大斌小舅子李金斗的連長,魚頭問發現九連這個時候已經私自離隊,向着東南方向大黑山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