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槍_第37章:天翻地覆



山花隊長在自信滿滿地炫耀他的這一計劃之時,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要抓捕的所謂要犯正近在咫尺,正盯着他們看,聽到了他炫耀的一切,而且還在暗暗地發笑。魚頭很幸慶他們今晚沒有去襲擊鬼子的崗哨。

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只有在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就說明了做事情,做什麼事情都有一個度,度的掌握好賴分寸的大小是至關重要的。

二丫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切,因爲山花隊長說這話時,用的是中文,是說給樊麻子衆漢奸聽得,二丫聽了高興地對魚頭說:“魚頭哥,你成了能掐會算的諸葛亮,算的也真準,如果是我來做的話,今晚又會去襲擊鬼子的崗哨,那樣我們就完了,不被鬼子打死,也會被鬼子抓住不可,真是好險哪!”

魚頭說:“明白了就好,以後就別再任性不聽我的話了。”

二丫說:“行,只要是打鬼子的事,我就都聽你的,我再也不會任性了。”

老倔頭在房子上看見了樊麻子與鬼子司令官山花隊長碰杯的場面,老倔頭氣得牙根癢癢,老倔頭低聲罵:“這個樊麻子,就是一個狗孃養的,鬼子沒來的時候,他天天嚷着抗日,跟老百姓要這要那,稍有不從就以破壞抗日的罪名將人關押、吊打,鬼子到了家門口他們不打一槍一炮就溜了,現在又投靠了鬼子,真是一個臭不要臉的。”

老倔頭罵到這裡,一下子勾起了心中的陳年往事,不由地哀嘆一聲,說:“抗日,抗日,看來抗日真的沒指望了,楷司令跑了,樊麻子又投靠了鬼子,抗日靠誰都靠不住啊!”

魚頭很乾脆,魚頭接過話題說:“那我們就誰都不靠,就靠我們自己,殺鬼子報仇,血債血償,我們人人如果都能這樣做到,我們中國這麼多人,就不信弄不過小日本!”

魚頭的一句話,讓老倔頭很提氣,老倔頭對魚頭說:“年輕人,有志氣,你說的很對路,我們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們幹嘛要靠別人呢,老古人都這樣說過: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這孩子很大氣,將來難說不是國家的棟樑、民族的希望。”

魚頭的一句話,引發了老倔頭的一番感慨。

能說出這樣話的人,真的就不是一般人。老倔頭也確實不是一個一般的人,老倔頭的祖籍是山東平原縣槓子李莊人,說到這個地方,一般人一下子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山東平原縣槓子李莊,那可不是一個一般的地方,那是義和團的發源地,大上個世紀末, 1899年10月上旬,因教民欺壓羣衆,義和團便衝擊當地的教堂。知縣蔣楷怕得罪洋人,就派兵前往鎮壓。義和團的創始人之一的朱紅燈率團民二三百人與清軍進行戰鬥,當時也只有一十六歲的老倔頭也參加了義和團,還是義和團裡的一個小小的壇主,

是個小小頭領,他們在朱紅燈的機智指揮下,將來鎮壓民衆的清兵擊敗,蔣楷當然不甘心於他們的失敗,吃了敗仗的張楷立即電報毓賢,請派兵前往鎮壓。濟南知府盧昌詒、管帶親軍營補用知府袁世敦和蔣楷率領數千的清軍前來鎮壓,從而引發了全國大規模的義和團運動,一時間千百萬久受欺壓和凌辱的下層羣衆,違反封建統治者的意願,掀起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反帝愛國鬥爭。這就是在當時不僅震動了中國而且震撼了世界的義和團運動。

以歷史唯物主義的眼光看,義和團運動的發生,從本質上說來,既不是如近年來某些研究者所說,“是落後的中國封建文化反對進步的西方文化而造成的”;也不是如另一些研究者所說,是由於封建頑固派爲了“拯救瀕於敗亡的專制制度”,對農民羣衆進行煽動並把他們“引入了政治紛爭的中心”的結果。事實上,這是在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一些特定的社會階級和階層,根據自己所構思的救亡方案進行的一次自發而又英勇無畏的救亡實踐。

自從1840年鴉片戰爭以後,隨着外國資本主義侵略的步步加緊和加深,中國社會的各個階級和各種政治勢力,曾經先後提出過各式各樣的救亡方案,力求抵禦侵略,爭取國家的獨立和富強。中日甲午戰爭以後,形勢發生了更加深刻的變化。一方面,已經進入帝國主義的列強更加瘋狂地掠奪中國,造成了瓜分中國的態勢,如康有爲當時所描寫的:“自東師辱後,泰西蔑視,以野蠻待我,以愚頑鄙我。”另一方面,北洋海軍的覆滅,馬關條約的屈辱,也剌激了人們的覺醒,促進了愛國主義的昂揚,如梁啓超所形容的:“自中東一役,我師敗績,割地賠款,創鉅痛深,於是慷慨愛國之士漸起,謀保國之策者,所在多有”。

義和團的成分極爲複雜,既有貧苦農民、手工業者、城市貧民、小商販和運輸工人等下層人民,也有部分官軍、富紳甚至王公貴族,是社會各階層自發的幾乎我組織的愛國運動,由於後期也混雜進了不少流氓無賴,“上自王公卿相,下至娼優隸卒,幾乎無人不團”使得義和團的組織極爲鬆散,不利於集中力量打擊敵人,成員日益複雜,出現了許多違法亂紀的現象,後來再加上清兵和八國聯軍的清剿,在中外反動勢力的聯合剿殺下,震驚全國震驚世界的義和團運動走後失敗告終。

我們應該看到義和團運動雖然失敗了,但它的歷史意義是非常深遠的。首先,義和團運動表現了中國人民高尚的愛國主義精神、反侵略的偉大氣魄和不甘屈服於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頑強的反抗精神,顯示了中華民族的力量。其次,義和團運動也沉重地打擊了帝國主義的走狗清政府的反動統治。再次,義和團運動對亞洲各國民族解放運動也產生了重大影響。

義和團運動雖然遭到失敗。義和團運動的悲慘結局,給後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訓。義和團運動是以農民爲主體的自發性的反帝愛國運動,由於時代和階級的侷限性,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種種弱點。義和團對帝國主義的認識還處在感性階段,對清朝封建統治更沒有本質的認識,它主觀上只反對帝國主義,不反對清朝封建統治,以致被清政府矇騙利用,這是義和團失敗的主要原因。

義和團運動發生在太平天國農民運動失敗三十餘年之後,但它的鬥爭卻有許多方面不如太平天國農民運動。如:它沒有提出政權的要求,更沒有建立政權;它進行武裝鬥爭,但沒有建立正規的軍隊,也沒有統一的作戰計劃和戰略部署;它提出了“扶清滅洋”的口號,但提不出完整的鬥爭綱領;它進行了英勇的規模巨大的鬥爭,但又帶有濃厚的封建迷信色彩和嚴重的分散性;它始終堅決反帝,但又籠統、盲目排外。義和團運動的歷史證明:農民是反帝反封建的偉大力量,但只有在無產階級領導下,這種力量才能充分發揮出來,中國的民主革命才能取得勝利。這也是被後來歷史證明了的一個真理。

曾經在義和團裡鐵血徵殺,出過汗馬功勞的老倔頭,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爲了躲避清政府的追殺,老倔頭不得不離開生他養他的祖籍平原縣,逃到了膠東的藍水鎮,隱姓埋名,做起了一名更夫,但他在閒暇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對義和團的失敗原因進行思考,雖說沒有上升到一個理論的高度,但直觀的感覺和經驗教訓他還是有着深刻的總結的。魚頭的話,眼下面對的就是當初的八國聯軍之一的日本人,辛丑條約第三款就要我們向其道歉的劊子手,老倔頭壓抑了多年的仇恨再一次地爆發起來,老倔頭咬得牙齒都咯咯直響,老倔頭問魚頭:“年輕人,鬼子就在眼前,你們是準備怎樣跟鬼子戰鬥的?”

老倔頭不再將魚頭二丫叫成了孩子,而改成一句句年輕人,這說明老倔頭對魚頭二丫兩個人的尊重。魚頭被老倔頭這樣一問,作爲回答,魚頭隨手從屋脊上拿起一塊磚頭,二丫也從腰上拉開了她的牛皮鞭子,老倔頭又彷彿看到了他的那些死去的難兄難弟,他們喝過雞血,念過咒語,手拿大刀長矛,身上貼着符,臉上描着彩,口中大叫着“刀槍不入”,人卻一排子一排子倒在中外敵人的槍炮裡。老倔頭堅決地說:“不行,年輕人,我們以磚頭鞭子應對鬼子的快槍大炮,我們是很難取勝的。”

魚頭說:“我們要奪鬼子的武器,我和二丫就奪過鬼子的兩杆三八大蓋,只可惜被樊麻子給搶去了,不過,我們還有一件傢什!”

魚頭的話音一落,二丫立刻亮出了那把王八盒子,老倔頭說:“不行,一件太少了,我帶你們去找鬼子的軍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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