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炮彈就在僞軍的隊伍裡爆炸,僞軍們驚慌失措,不知炮彈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緊接着又有許多發炮彈落到了僞軍的隊伍中,僞軍們頓時大亂,這個時候,厲文禮舉槍對準了檾山涿二的後腦勺開了一槍,檾山涿二沒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獻殷勤的厲文禮敢對他打了黑槍,當即就被厲文禮一槍將腦袋打開了花,一頭栽到了馬下。
厲文禮很得意地將槍口在自己的嘴巴下一吹,心裡在罵:“小鬼子,想跟我玩,還嫩着呢!”
檾山涿二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厲文禮早就盼着這一天了,一天到晚像敬皇上一樣敬頌着你,你他媽還不識趣,老子是幹什麼吃的,只要一有行動,槍聲一響,老子立刻就廢了你,厲文禮沒有等到槍聲,在炮聲中,他就將檾山涿二處置了。
厲文禮擊斃了檾山涿二,作爲漢奸的厲文禮並不是投降了鬼子又後悔,現在有了機會想反水,繼續打着抗日大旗打鬼子,他主要是容熱不下檾山涿二對他的侮辱,太不把他厲文禮當成一盤菜了。
厲文禮擊斃了檾山涿二,這個時候又露出了他青幫的嘴臉,來了一個賊喊捉賊,厲文禮大叫:“兄弟們,日本顧問被八路軍打死了,爲顧問報仇哇!”
厲文禮這樣一喊,很多人才發現檾山涿二腦袋開花死在了馬下,很多人保命要緊,死一個小鬼子有什麼了不起,八路的炮火太厲害了,說不準炮彈什麼時候就落在自己的頭上,自己也玩完,但有一個人卻很用心,這個人他就是田魁。
田魁是厲文禮手下的魯東和平建國軍的第三團團長,厲文禮的心腹。田魁的團長是厲文禮一步步把他拉起來的。田魁出身貧寒,卻偏偏叫花子命,少爺的派頭,吃喝嫖賭抽什麼都不缺,家裡的三畝薄田,一棟破草屋,都被他壓在了煙館、窯子和賭場,幾家的打手去收他的資產,打手們大打出手後,發現田魁是一個姑娘應允了嫁多家,他們都是上了田魁的當,被田魁騙了,他們回來在窯子裡抓住田魁打了個半死,最後商定將田魁沉河,田魁哭天嚎地被當時還是縣長的厲文禮碰上了,厲文禮大怒,厲文禮說:“現在都民國了,新社會了,還動私刑,置國法不顧,真是太放肆了,豈有此理。我命令你們趕快將人放開,一切都由黨紀國法處置,我親自處置他!”
縣長都這樣說了,打手們並不買賬,一個打手說:“我們是私有制,是私營企業,也是合法經營,我們是給縣府繳了稅的,你們縣衙也要保護我們的經濟效益,合法經營,要不然的話我們的老闆會刨我們工錢的,年底的獎金賞錢全都泡了湯,我們做下人的也有做下人的難處,要想叫田魁活命不難,只要他能交齊欠款,或者說我們老闆不要了這廝所有的欠款,不再追究也行,你是青天大老爺,你也不能讓我們沒有飯吃啊……”
這個打手看起來能文能武,真能掰,說去話來還一套一套的,厲文禮也被他說的沒
了招,新社會,新憲法,也不能管着不叫這些下人吃飯吧?
厲文禮有些不耐煩了,厲文禮說:“行了行了,他到底欠你們多錢,我給!”
一個打手說四十三塊大洋,另一個打手說九十二塊大洋,幾個打手說下來竟有二百多塊大洋,厲文禮吃驚了,厲文禮說:“這廝能吃這麼多的大洋?”
那個窯子的打手說:“這廝嫖窯子從來就沒給過現錢,我們還以爲他是哪家大少爺,怎麼也沒想到是一個窮光蛋,只是長了一身好皮子!”
二百多快大洋,這對厲文禮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人生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是一個混混,乾脆弄死算了,厲文禮這麼一猶豫,田魁也看出來了,田魁喊:“救救我青天大老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救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願爲你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厲文禮看田魁一眼,看到一雙強烈求生的眼睛,厲文禮突發慈悲說:“這錢我拿,放了他”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縣太爺願拿這錢,打手們自然就放人,田魁被解開了繩子放出了沉籠,田魁爬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對厲文禮連磕三個響頭,開口就叫了一聲:“乾爹在上,受小兒一拜!”
田魁說着又是響頭,厲文禮沒有答應,厲文禮只是說了一句:“起來吧,從此以後好生做人就是!”
田魁卻不肯起來,田魁說:“乾爹不答應,不收下自己這個乾兒子,我就在這跪死就不起來!”
厲文禮說:“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反倒賴上我了,好了,我答應,我答應就是!”
田魁終於得逞,田魁又喊了一聲:“乾爹!”
厲文禮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哼了一聲也是答應。從此以後,田魁就不離厲文禮左右,田魁自知自己運氣好,傍上了這樣一個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乾爹,乾爹又不要他什麼,這樣的好事上哪去找?田魁就像厲文禮身邊的一條狗,叫他吠他就吠,叫他咬誰就咬誰!
田魁就像狗一樣忠誠,厲文禮越來越喜歡,又發現田魁還有一些聰明,雖說是一點小聰明,但厲文禮還是覺得他的這個乾兒子是一個可塑之才,厲文禮就有心提拔他,把他從一位見習小排長,一步步提到了三團團長,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上陣父子兵嘛,厲文禮對他的這個乾兒子很是的賞析!
現在,厲文禮大叫檾山涿二這個日本顧問被八路打死了,儘管厲文禮是在混亂之中,出手也很快,但在他身邊的軍官,包括他的乾兒子田魁都看到了日本顧問是被厲文禮用槍擊斃的,但他們還都是跟着喊:“八路把顧問給打死了,八路把顧問給打死了!”
應當說,厲文禮的膽是夠肥的,日本顧問他都敢用槍擊斃,日本人知道了還不活剝了他一張皮?但細想想這似乎又不奇怪,厲文禮就是這麼個人,你想叫他一時不好過,他就叫你一年不好過,你想叫他一年不好過,他
就叫你死;如此說來,檾山涿二這個日本顧問的死,也是咎由自取,也不能全怨厲文禮心狠手辣,誰加他碰上厲文禮這樣的角色呢?
厲文禮打死日本顧問並不是他要反水,又要跟鬼子對着幹,實在是那個日本顧問太該死,就一個鳥人,想統籌着這支數千人的部隊,還不善待掌管這支部隊的主官厲文禮,飛揚跋扈,也太目中無人了;再者,厲文禮已經曲線救國了,投靠日本人同樣也是執行國民政府的指令,配合日本人消滅八路軍,不能叫八路軍在敵佔區做大做強,在這一點上他們與日本人的利益是共同的。厲文禮不但不反水,而是要把這一仗打得更好,這樣不但可以掩蓋檾山涿二的死因,還能顯示出他厲文禮對日本人的忠誠,還能得到鬼子的信任和賞析!
厲文禮的如意算盤就是這樣打的,所以厲文禮在挨炮的初期有些慌亂,他順手消滅了厲文禮後,很快又鎮靜下來,厲文禮仔細觀察了八路軍炮兵攻打他們的位置,原來就在前面山坡不遠的地方,厲文禮命令田魁:“三團長!”
田魁急忙應一聲:“有!”
田魁這樣應着,又跑到了拉我來的跟前問:“有什麼吩咐,乾爹?”
厲文禮用手向前指着山坡上的八路炮兵說:“看見八路的炮兵沒有?”
田魁眨巴着一對鬥雞眼使勁地看,終於看見了樹林裡不時向外打跑的八路軍炮兵,田魁迴應說:“乾爹,我看到了!”
厲文禮說:“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消滅這些不知死膽大妄爲的八路炮兵!”
田魁說:“行,乾爹,你就稱好吧!”
田魁指揮他的一個整編團,向李和尚炮兵七連所在的位置包抄上去。田魁的三團要達到李和尚炮兵七連所在的位置,就必須先要越過八道樓子遺址的那座山,當田魁的三團到達半山腰眼看就要接近山頭的時候,山上忽然槍聲大作,毫無防備的田魁被如雨的槍彈打飛了帽子,驚得一下坐到地上,田魁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下山,田魁向厲文禮報告:“乾爹,八道樓子哪裡發現了八路!”
厲文禮擡手給了田魁一個耳光,厲文禮問:“是誰命令你撤下來的?給我攻,哪裡有八路就給老子打向哪裡!”
田魁回一聲:“是!”
田魁揮着槍:“兄弟們回去,把山頭給我拿下來!”
厲文禮命令:“迫擊炮、擲彈筒,立刻給我炮火支援!”
厲文禮的炮兵一開炮,自然就引來了李和尚他們的猛烈還擊,田魁帶領三團再次向八道樓子這裡猛攻,厲文禮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八路軍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肯定沒有他的人多,厲文禮又壓上了一個團,兩個團實施對八道樓子強攻,八道樓子對面山上的王小巖帶領的一個班戰士也開了火,厲文禮又把僅剩的一個團又壓了上去,這個團是進攻王小巖他們哪個班的,雙方的戰鬥短時間之內進入了白熾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