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恭苟將拳頭在桌上狠狠一擊,一隻水杯受不了驚嚇,在桌上跳了一下後,旋轉一圈,還是沒有立住,滾到了地上,一下摔了個粉碎。水杯落地的聲音很響很脆,“啪”地一響,崗止參謀長在水杯的響聲裡一驚,問:“司令官閣下,難道你想出了對付魚頭的更好辦法?”
石原恭苟信心滿滿地點點頭,說:“那當然,一個土冒看牛倌,在我這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對付這麼個小人物,根本就不足一提!”
石原恭苟這樣說着,也可以說他的確找到了一個對付炮王魚頭的好辦法,不是空穴來風。石原恭苟大佐經過冷靜地分析了他眼下的處境後,他不是沒牌可打,首先他具有優勢的兵力,他就是要以優勢的兵力做足文章,展示他一個遊擊專家的才能,與炮王魚頭鬥智鬥勇,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笑到最後理所當然就是這次較量的贏家,石原恭苟大佐他就有這份自信。
崗止參謀長說:“願聽聽司令官閣下的高見!”
石原恭苟說:“高見算不上,但對付炮王魚頭來說卻是綽綽有餘。其實很簡單,中國人有句古話說得好,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句話的意思是得便宜,或者是吃虧的事情,最多不會超過兩次,第三次,第四次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不管是的便宜和吃虧的人,都是長記性的!”
崗止有些不知所云,但他還是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司令官的意思,這個魚頭還會再來第二從騷擾我們,還是以他的迫擊炮做主打是麼?”
石原恭苟肯定地點點頭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換句話說:那是肯定的,不過,我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崗止稍稍有些明白,問:“你的意思是中國人還講究一個再一再二,你不想給魚頭八路這個再二,我說的對吧?”
石原恭苟高興說:“那當然,你我想想看,如果再有一個再二,炮王還會是一門迫擊炮來給我們做外科手術,想打哪裡就打哪裡,我們能授受得了麼?”
崗止想了想,崗止說:“司令官閣下說得對,我們根本就收受不了,這個炮王的迫擊炮打得太準了,他隨心所欲,我們的生命根本就無法保障。”
崗止參謀長根本就不知道石原恭苟準備怎麼做,怎麼來對付炮王魚頭,所以崗止參謀長緊接着又問:“司令官閣下準備如何來做這件事呢?”
石原恭苟大佐站起來對崗止一勾手說:“參謀長,你到這邊看!”
石原恭苟將崗止參謀長帶帶了一大型沙盤,指着沙盤上桃花溝鎮與桃源村之間的清水灣那個位置,什麼話都不說,只問了一句話:“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崗止參謀長急忙湊過去,石原恭苟就在軍事地圖上指指畫畫,還不停地畫着圈,最後被石原恭苟大佐這樣問了一句,崗止參謀長不時地點着頭,連說:“我明白了,
我完全明白了司令官的意圖了,司令官高見,司令官真是高見啊。”
崗止參謀長所謂的高見,無非就是設伏,就是用設伏的辦法老對付魚頭他們的騷擾,魚頭的此種騷擾真是太恐怖了,比他們一次掃蕩遭八路軍伏擊死的人還要多,關鍵魚頭的騷擾是炮彈,炮彈那傢伙專往兵營裡炸,叫誰誰都消受不了。
魚頭打定了主意帶領一個炮班對鬼子進行懲戒,消滅鬼子是一個目的,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最好是能引出屠殺小馬莊那個中隊的鬼子,將這股鬼子在桃花溝鎮外的地方予以消滅!
石原恭苟有一點說得不錯,看得很清楚,魚頭他們炮班懲戒鬼子肯定不會是隻一次,小鬼子不出動,魚頭肯定會一次次地做下去。石原恭苟大佐看到了這一點,所以石原恭苟就準備在這一方面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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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飯後,魚頭正在司令部裡琢磨今天晚上的行動,還有石原恭苟這個所謂的遊擊專家昨天晚上損失那麼大,今天晚上肯定必有行動,他不可能那樣坐以待斃,小鬼子的本性決定了小鬼子今天晚上也會有行動,鬼子到底會怎麼行動,魚頭一個人只在假設,只有偵察員有情報回來魚頭才能真正有針對性地作出決定。魚頭拿着桃花溝鎮的地圖琢磨來琢磨去,忽然,門外一聲:“報告!”
魚頭心中一喜,真是有點說曹操曹操就到的意思,魚頭趕快回答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偵察員,偵察員除掉裝束後,顯現出一苗條的女兒身,來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教導員二丫,魚頭早就從二丫的報告聲中,聽出了了是二丫的聲音,儘管二丫故意把聲音放得很粗曠,二丫說:“司令員,果然不出所料。鬼子真得是在搞貓膩,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完全能夠證明這一點。”
石原恭苟大佐自譽自己是一個遊擊專家,對魚頭親自帶領一個炮班對其進行遊擊式的騷擾,作爲遊擊專家的石原恭苟大佐,理所當然的會用游擊戰法進行回擊。石原恭苟大佐的回擊就是設伏,想用設伏的這一手法將魚頭一網打盡,徹底根除這一心腹之患。
石原恭苟大佐想到的,魚頭當然就想到了,魚頭算計到石原恭苟肯定會有動作,所以襲擊了石原恭苟大炮樓的第二天,魚頭就指示二丫派偵察員潛伏在桃花溝鎮周圍觀察情況。所有的情況彙總到了魚頭這裡,魚頭也大體梳理出了一個大慨:比喻早晨的時候,偵察員發現有鬼子軍官站在炮樓上向外觀察;早飯後就有十多個鬼子騎馬出了桃花溝鎮,在桃花溝鎮外跑過一圈,好像並沒有什麼事,偵察員們卻以他們敏銳的觀察力察覺,鬼子是出來看地形的,鬼子看地形沒別的目的就是張網設伏,但這一點,早就是魚頭料想到的。
二丫說:“魚司令員,還有一個情況差點忘記向你彙報,就是今天傍晚我們哨兵在村口遇到一個放羊的人,這個放羊的人說他
跑丟了一隻小羊羔,欲進村查找被哨兵制止,山上當時還有一個放羊的人,兩個放羊的人在山上放了同一羣二十幾只羊,他們是一夥的,當時哨兵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身上,後來打聽當地的人,好像沒有人認識這兩個放羊的人,哨兵剛反映了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也有些蹊蹺。”
魚頭點頭,魚頭說:“在這非常時期,有些事情我們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這樣我們也能有其兩手準備,不至於問題來了慌了手腳,與小鬼子鬥尤其是要始終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稍一失神後果嚴重。”
二丫說:“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魚頭問:“到現在爲止,桃花溝鎮的鬼子還是沒有行動?”
二丫說:“到目前爲止還是沒有動靜,沒有動靜就是沒有行動,我感覺有些不太正常,到現在來說,應該有動靜才正常,沒有動靜屬於不正常,魚司令員我們是不是多慮了,把小鬼子看高了,太拿石原恭苟這個傢伙當回事?”
魚頭搖搖頭,魚頭說:“剛纔我們還說不能輕敵,轉眼之間就把我們說的話忘記了,應當說不是我們多慮了,而是說明我們沉不住氣,說明石原恭苟的老奸巨猾,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這個時候,門外又是一聲:“報告!”
二丫一聽聲音,二丫一下高興了起來,二丫說:“是老王頭回來了!”
二丫這樣說着,沒等魚頭回話或有所反應,而直接說了一聲:“進來!”
老王頭是一個老偵察員,搞偵察工作特別有經驗,是二丫在偵察隊的左膀右臂,老王有三十多歲,個子不高卻有些駝背,一臉摺子紋、黑皮膚,人很顯老,三十幾歲的人看上去五十也多,人看起來有些木訥,其實精明的很,無論交給他一個什麼任務,他都能很出色順利地完成。
老王進門看到二丫魚頭都在這裡,老王一臉喜氣地說:“首長,鬼子出動了,鬼子終於出動了,正與你估計的那樣,正好是一箇中隊的鬼子!”
魚頭說:“這個石原恭苟傢伙果然厲害,都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石原恭苟第二次機會都不給我們了,鬼子出動了多少人?”
魚頭證實似地問老王,老王說:“有二百人左右,這個我看得非常清楚,他們就進了這一區域,然後就消失在這裡!”
偵察員老王說的那一地區就是 清水灣,清水灣是一條山溝,山溝裡過去有一汪清亮的山泉而得名,1942年山東地區大旱,這汪山泉由於天干,已經早已不復存在,但清水灣的名字仍然還是不變。清水灣這裡是魚頭他們去桃花溝鎮襲擊鬼子的必經之路,石原恭苟派出一箇中隊要在這裡打魚頭的伏擊,想讓魚頭這一次有來無回,殊不知魚頭早有預料,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魚頭撫着手掌說:“呵,小鬼子這樣出動了,這一次該叫他們有來無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