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看看火候已到,魚頭將歪把子機槍架在院牆上,對着院牆外面的僞軍一梭子子彈,又回過頭來對着又涌上來的鬼子一梭子子彈,這叫各加一把火,然後,魚頭命令特遣隊員們:“同志們,撤!”
魚頭一聲命令,特遣隊的人包括小桃紅在內,果然沒有人多打一槍,跟着魚頭貼着院牆上的牆垛貓着腰向南退去,這個時候,魚頭精心導演的好看的一個場景出現了,由於一牆之隔,牆的裡面是鬼子,牆的外面是僞軍,雙方都在院牆兩不知,魚頭他們撤走,鬼子僞軍沒有發現,強兩面的鬼子僞軍幾乎同時攻上院牆,僞軍以爲鬼子是八路軍喬裝打扮,僞軍拿出對付八路軍的勁頭打鬼子,鬼子竟被僞軍收拾的丟盔卸甲。
鬼子衝上去看到僞軍,以爲這些僞軍就是抗日分子,一眼就看出來是中國人,雖然穿着是他們熟悉的皇協軍的服裝,可這些平常日子看到他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皇協軍,根本不可能也沒有膽子跟他們動手,這些敢對他們對殺不是抗日分子、八路軍武裝是什麼。在黑夜裡,就在這不寬敞的院牆上面,鬼子僞軍雙方在院牆上展開可白刃戰,鬼子竟被人多勢衆的楷司令保安團給打了下去,保安團佔領了小炮樓,及院牆之上。
鬼子被楷司令的保安團打下了院牆,小鬼子怎麼會甘心,鬼子根本就沒有停頓,再次向小炮樓院牆上發起攻擊,於是,鬼子僞軍在小院牆上進行着拉鋸戰,最後打成了膠着狀態,雙方的戰鬥一度進行的非常艱辛。楷司令爲了饒功,爲了能得到鬼子的讚賞,特別管見橫尾的讚賞,有句話說得好:願爲知己者死!
不管管見橫尾如何看待楷司令,楷司令卻把管見橫尾引爲了知己,這首先管見橫尾批判了前任山花司令官不會用人,誤解了楷司令,把楷司令這樣的一個朋友推到敵對的位置,楷司令其實是對皇軍忠心耿耿的,楷司令就是我們日本帝國的老朋友,最忠實、最信得過的老朋友。管見橫尾就這句話楷司令感動得要死要活,一廂情願地將管見橫尾引爲知己,爲知己他就不怕兩肋插刀。
楷司令見戰鬥打成了膠着狀,一時難解難分,難分勝負,楷司令急了,楷司令爲了鼓勵士氣,多殺八路,他這一次身先士卒,帶領彪子陳三叫也衝上小炮樓,衝上院牆,楷司令衝上院牆,楷司令瞪眼一看就驚呆了,這裡全是鬼子,他的士兵正在跟鬼子你來我往地拼殺,這裡哪有八路的影子,他的士兵都是在與正宗的鬼子在打仗,他從倒在地上的鬼子屍體上,雙方拼刺對罵喊叫聲中,就知道這全是鬼子兵,因爲拼刺對殺中,他的士兵用的是中國話罵人,而鬼子兵用的是日語,楷司令知道他們是上了八路軍的當,讓他們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
楷司令發現了這一點,楷司令急忙命令:“停下來,我們打錯了,我們打錯了!”
楷司令這樣喊,但沒有的保安團士兵肯停下手來,有士兵將鬼子壓
在身下,用磚頭繼續砸着鬼子的腦袋,直到把鬼子砸死;還有鬼子士兵將刺刀刺進保安團士兵的身上。這一點並不奇怪,可以用殺紅眼這個觀點來解釋,戰場上敵我雙方,你死我活,只有將對方置於死地,自己纔有活的希望,這怨不得士兵。
但也不排除另一種情況,有楷司令的保安團士兵,火力交戰時他們有可能不知道他們對面的是真正的鬼子兵,可面對面,槍對槍,刺刀對刺刀,短兵相接相互拼刺的時候,他們肯定有知道他們打錯了,是在跟日本人交戰,有的他們想罷手,甚至喊叫他們上當了,可小鬼子不罷手,小鬼子不管上當不上當,有保安團的士兵想罷手,小鬼子以爲這個中國人膽怯了,懼怕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反而更激起了日本人的拼鬥慾望,激發起鬥志,小鬼子追殺起來步步緊逼,在這樣情況下,就是有想罷手的士兵不是被小鬼子殺掉了,就是被迫與小鬼子交手,進行你死我活的拼死較量。
還有一部分保安團士兵卻不是這樣,他們大概也是與鬼子拼刺時,知道了眼前的不是八路軍,而是真正的小鬼子,這部分士兵想起自己常日裡被鬼子所欺、所打,心裡窩着一肚子火,有的士兵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被鬼子所殺,女人被奸,家產被搶,房子被燒,這個時候小鬼子落到他們的手上,他們很樂意將錯就錯,殺鬼子爲自己、爲家人報仇。這部分人殺起小鬼子來,肯定是越戰越勇,他們不被鬼子殺掉,他們肯定是殺掉一個鬼子,再殺另一個鬼子,這樣的士兵就是聽到楷司令命令停下來,他們豈能就此停下來呢,他們此時的心裡正痛快着哩。
相比較而言,小鬼子卻不這麼複雜,只要是中國人他們就殺,殺中國人從來就沒有對錯之說,小鬼子與楷司令的僞軍殺在一起,更是毫不手軟。楷司令衝到院牆之上,保安團的僞軍和鬼子打在一起不可開交,楷司令命令沒人聽,楷司令急了,楷司令大罵:“他孃的趕快給老子住手,我們打錯了,他們不是八路軍,他們是真太君!”
一些隨楷司令衝上來,還沒有與扭在一起的保安團僞軍,在楷司令的一聲命令裡住了手,而那些扭在一起的卻還在搏鬥,退一步說,就是僞軍想停下來,不在搏鬥了,作爲對手的小鬼子他能停下手來麼,一個分明處在優勢的僞軍被同伴們拉起來,被壓在身子下面的小鬼子跳起來,反將刺刀一下子穿透了這個僞軍的胸口,血都濺到了那兩個拉起同伴的僞軍,這兩個僞軍火了,放下了同伴,一起撲上了這個小鬼子,將這個小鬼子重新按到,有手榴彈砸碎了這個小鬼子的腦袋。
中國人,特別是底層的中國人,包括僞軍在內,他們並不缺血性,他們當僞軍、當漢奸,絕大多數並不是他們所願,只是當官的做了漢奸,作爲做了漢奸的當官手下的士兵,也只能得過且過,也就成了漢奸僞軍,不過,有的時候底線一旦被觸及,他們也是不計後果的!
楷司令的一聲命令
並沒有起到立杆見影的效果,楷司令更急了,楷司令拔出腰間的槍連着對天打了數槍,才真正地將他的士兵與鬼子分離開來,這個時候,管見橫尾大佐也登上了院牆,管見橫尾看見楷司令也站在這裡,看到呆立的雙方士兵,有一個鬼子小隊長剛要向管見橫尾報告,被管見橫尾用手勢制止,管見橫尾一看場面,立刻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但管見橫尾還是問了楷司令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管見橫尾這樣問着,他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楷司令,楷司令不覺心裡就打起了哆嗦,但楷司令還是大着膽子,立刻一個立正,像日本人一樣一頷首說:“報告司令官閣下,天黑眼拙,我們的士兵都發生了誤會。”
管見橫尾大佐聽出來楷司令這句話中的我們是什麼意示,是想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雙方的,不能只怪他們保安團的人,還是他楷司令及時發現了,並予以制止的。
管見橫尾大佐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士兵發生了誤會?”
管見橫尾打開手電,照着地上躺倒的日僞軍的屍體,手電光特別再每一個死去的鬼子屍體上停留片刻,管見橫尾這個時候一句話不說。管見橫尾用手電照過了幾個鬼子的屍體後,管見橫尾就不再照下去了,管見橫尾用帶有白手套的手向楷司令勾了一下指頭,楷司令知道管見橫尾大佐這是叫他到近前來,楷司令目不轉睛地盯着管見橫尾,卻看不到管見橫尾的眼神,不明白管見橫尾讓他過去是個什麼意示,楷司令有些膽戰心驚,楷司令一步步地走到了管見橫尾大佐的面前,管見橫尾大佐摘掉了白手套,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楷司令的臉上,聲音之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的人,楷司令也被這幾記耳光打愣了,但楷司令還是學着鬼子捱打被耳光的樣子,立正站住一聲聲的:“哈依、哈依、哈依!”
楷司令眼下骨頭賤,學鬼子的生活學上癮來了,不但研究鬼子的茶道,就連捱打也都跟着鬼子學,可惜儘管如此也難成爲日本人,想成爲日本人的朋友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管見橫尾大佐打過了楷司令的耳光,又用手電開始照在了一個保安團僞軍的臉,這個僞軍的臉帶着傷,管見橫尾說:“你出來!”
手電光再一閃照到下一個僞軍的身上,這個僞軍的身上沾滿了血,管見橫尾命令:“還有你,出來!”
管見橫尾的手電有照在第三個僞軍的身上,這個僞軍衣衫襤褸,但臉上有槍藥薰嗆過得黑灰,明顯是戰鬥過的僞軍,管見橫大佐一口氣挑出了二十多人。初時,這些僞軍明知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但也不知道小鬼子要做什麼。
這二十幾個僞軍被挑出來站在一邊,管見橫尾命令:“下了他們的槍!”
有鬼子兵撲上去,奪了他們的武器,管見橫尾大佐手再一揮:“統統地死了死了的!”
鬼子兵一陣槍響,這二十多個僞軍轉眼之間都被擊斃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