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冀州城顯得與往常有所不同,因爲平日裡繁華熱鬧的街道在此刻有些凋零,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路人甲抓住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乙問道:“乙兄,爲何今日的冀州城裡顯得如此空蕩?”
“甲兄有所不知,前方不遠處的‘天上人間’有‘梅大家’的公開演奏,而且還是免費,所以人們都跑過去佔位子了,哪裡還會在這裡閒逛。”
“哦?可是‘環採閣’的‘梅大家’?那‘天上人間’又是何地?”
“正是那個‘梅大家’,至於‘天上人間’是蘇家新開的賭莊名字。”
“原來如此!那所有人都去了,爲何乙兄不湊個熱鬧呢?”
“廢TM話,你不拉着我早到了!”
“.......”
“天上人間”一詞取自文豪李煜的《浪淘沙》,其中有一句“流水落花出去也,天上人間!”便是這一詞的出處,多比喻完全不同的境遇。
郝建選擇這個名字就是想把蘇家的這個賭莊做成經典,讓所有人來到這裡都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當然,今天來到這裡的人可顧不得細想這“天上人間”的含義,因爲所有來客要麼是奔着“梅大家”的公開演奏來的,要麼就是想瞧瞧這蘇家賭場是否能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可以拿出更多的“撲克牌”玩法。
所以三教九流,盡數蜂擁而至。人也確實不少,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讓人不禁會想到一個詞語:萬人空巷!
而且所有人來到這蘇家新賭莊“天上人間”後,都會不由自主地讚歎一聲:好宏偉的一座建築!
沒錯,的確要用宏偉這個詞才行,因爲這蘇家的新賭莊佔地實在是有些大,比冀州城最有名的賭莊“長樂坊”大了五倍不止,而且不同於常規賭坊,蘇家的“天上人間”居然有兩層,上層還單獨設置了雅間。
“天上人間”的裝飾也顯得異常精緻特別,各種賭桌應有盡有,製作賭桌所選用的材質,一看就不是普通木料。賭桌上的押注圖案和玩法更是千奇百怪,連一些賭場的老油子來到這裡,居然也有一半是沒見過的,不由得勾起人們的好奇心。
最令人感到新奇的是,這裡不僅酒水免費,還有美女招待,這讓“天上人間”全無常規賭場裡的那種烏煙瘴氣,反而多了一絲煙花柳巷的風流韻味,讓來人們的心裡無不起了一絲疑問:
這蘇家人,到底是開賭場,還是辦青樓啊。
你看看這裡招待客人的女子們,不僅衣着大膽、服裝統一,長的也是燕瘦環肥,各有所長,再配上相同格調的衣服,竟然別有一番風趣。
此刻的“天上人間”可以說熱鬧非凡,極大的勾起了客人們的好奇心。
而與“天上人間”前方的熱鬧相比,賭莊後面的一處小別院就顯得安靜了許多。郝建與蘇勝男此時正在別院裡商量着什麼。
郝建的手裡還拿着一疊稿子一樣的東西,一邊翻一邊對蘇勝男說道:
“你看這裡,你要先講一下完整的‘撲克牌’是什麼樣的,新加的兩張牌代表什麼。”
“多人玩法你要着重講一下‘德州撲克’與‘百家樂’。”
“還有雅間,這是爲‘鬥地主’跟‘大佬2’準備的。”
“一定要跟他們講,雅間裡雖然需要按時辰收費,但是沒有莊家,輸贏皆看他們自己的能力與運氣。”
Wωω¸тt kān¸℃O “你一會上臺演講的時候,不用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
“......”
隨着郝建的講解,旁邊的蘇勝男的眼神逐漸明亮了起來,並且頻頻點頭。
當這一大堆稿子郝建全部講完之後,蘇勝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把剛纔郝建所說的融會貫通。
過了一會,蘇勝男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神色輕鬆的衝着郝建點了點頭,顯然這些東西並沒有難倒這位冀州城的才女。
郝建看到蘇勝男的神情,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說果然是才女,這麼一會就把如此繁雜的演講內容給吃透,實在是厲害!
其實讓蘇勝男上臺演講是郝建臨時的想法,最開始他是想把一些玩法用文字的方式貼出來讓大家自己去研究。
但看到這如今“天上人間”的火爆場面後,郝建一下子就否定了之前他的想法,這要是貼出去讓他們自己去看,不非得踩死幾個不可。
所以郝建臨時決定,寫稿子,來個現場演講。而演講人的選擇自然就只有蘇勝男了。
無論是蘇家家主的身份,還是冀州才女的名氣,蘇勝男都是當仁不讓的。只是時間有些緊迫,內容又是繁雜,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
好在,這蘇勝男並不是一般人。
郝建看着蘇勝男略有疲憊的神態,心疼的說道:“難爲你了。”
蘇勝男輕輕的搖了搖頭,微笑說道:“比起以前蘇家的困境,這不算什麼。”
郝建剛要搭話,忽然門口想起了玉兒的聲音:“賤哥,卞公子來了,你是不是要去一下。”
“好的,我這就來。”郝建應了一聲,隨後把稿子給了蘇勝男:“你再看看。我去去就來”
蘇勝男再次點點頭,等郝建出去後,拿着稿子又認真的看了起來。
......
隔着老遠,郝建就看到了卞天下,畢竟如此肥碩的體態,一般人還真沒有。
而卞天下顯然也注意到了郝建的到來,滿臉含笑的說道:“恭賀老大新業開張,祝老大財源廣進,日進斗金!”
郝建哈哈一樂:“老肥,嘴挺甜啊,最近沒少吃蜂蜜吧?”
郝建的話把旁邊的玉兒逗的嬌聲陣陣,卞天下也笑着撓撓頭。
隨後,卞天下把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郝建,神秘的說道:“老大,這是我老肥的禮單,是我個人名義哦。”
郝建伸手接過,疑惑道:“老肥,你搞什麼,你卞家在這‘天上人間’可是有分利的,畢竟酒水都是由你卞家……臥槽,你這什麼玩意兒?!”
郝建打開禮單一看就傻了,只見上面寫着:
每月來“天上人間”不超過十次。
每次花費“籌碼”不超過五百兩。
每次調戲“荷官”不超過三個。
每個時辰內吃喝不超過兩回。
一回等於一個人正常飯量。
郝建捏着卞天下的肥臉,“猙獰”的說道:“你這禮單可真TM貴重,你信不信我在‘天上人間’的門口掛上‘卞家有肥,與豬免進’的牌子?”
卞天下“委屈”的說道:“老大,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籌集’的禮金,尤其是最後一條,你不覺得充滿了真誠嗎?”
“真誠你大爺!”
郝建與卞天下就這麼一路嬉笑着去向了後院。
他們剛走沒多久,“天上人間”便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他們就是烈如龍與烈如虎兩兄弟。
這兩人一邊參觀,一邊不住的對着“天上人間”評頭論足。說話最多的就是烈如虎了:“大哥,這蘇家開的是什麼賭場啊,會不會做生意?招這麼多女的幹什麼?而且,辦賭場講的就是吆喝和熱鬧,要雅間有什麼用?實在是搞不懂。”
烈如龍聽了烈如虎的抱怨,微微一笑:“連你都搞不懂這蘇家賭場裡的門道,我又如何得知?”
“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烈如虎小聲的嘀咕道。
烈如龍看到烈如虎的模樣,忽然意有所指的說道:“過了今天,這‘天上人間’就姓烈了,到時候想怎麼改還不都是你說了算嗎?”
烈如虎聽得此話,頓時眼前一亮:“大哥說的對,倒是我心急了。”
烈如虎說完又嘿嘿一笑:“看來我得去好好檢查一番了,看看這‘天上人間’哪裡還需要改進。”
說完,烈如虎就興高采烈的鑽到人羣裡去了。
“這小子,真是個急性子.....”烈如龍看着烈如虎興奮的模樣,不住的搖頭。
隨後,列如龍環視着“天上人間”裡的遊客們,心中默默地說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賭,我便送你們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