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聽了伊莎貝爾的敘述後,對她說:“貝兒,你放心好了,我這次回來,是不會不做了充足準備而來的。我只需要在你這裡確定,等瓦瑞安登上王位後,教堂可以給他提供保護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伊莎貝爾點了點頭說:“好,莫林,你放心吧,教堂這裡,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等到一定的時候,我會帶你見一見教皇大人,你們在共同商議有關瓦瑞安重登王位的事宜。”
莫林說:“很好。貝兒,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坦白,我……那個……”
伊莎貝爾看向莫林,眼神不善地說:“怎麼個意思?你在外邊這麼多年,是不是有新的女人了!”
唉,不得不重複感嘆,女人的直覺是真他麼準。莫林心中真是虛的不行不行的。伊莎貝爾在瞪了莫林一會兒後,嘆了一口氣說:“算了,你給我說說是什麼情況吧。”
莫林於是將安琪爾的事情跟伊莎貝爾毫無保留地交代了,他說:“如今,我們帶着一個孩子回來……”
“什麼?你們上牀也就完事了,竟然還生了個孩子?”伊莎貝爾難以置信地問。
“不、不是,那個孩子是我們在北極之地認下的一個義子,並不是我們親生的。”莫林趕緊解釋。
伊莎貝爾氣鼓鼓的,最後有些疲憊地說:“莫林,這有什麼區別嗎?我真是不應該給你開莉莉這個口子,致使我都無法去反對這個安琪爾了。不過,莫林,你要知道,這對我是一種傷害啊,莉莉是一次,這一次又是一次,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你、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莫林低頭說:“貝兒,我知道這是我人生最大的錯誤,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很無恥,很無恥,但是……”
伊莎貝爾接下去說:“你還愛我?”
莫林點頭。
伊莎貝爾又說:“然後,你又愛那個安琪爾?”
莫林點頭。
伊莎貝爾說:“那莉莉呢?”
莫林遲疑一下,搖了搖頭。
伊莎貝爾冷靜一下,對莫林說:“我可以不生氣,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你,一切的不可能,我都可以讓它變成可能。我可以接受安琪爾,但是,你也必須接受莉莉,這是我提出的唯一條件。”
莫林搖頭說:“可是,我對她沒有感情啊!”
“那也不行!”伊莎貝爾斬釘截鐵地說,“不能什麼事情都任由你胡來,我是你的原配,這對吧?”
莫林堅定地點了點頭。
伊莎貝爾說:“那很好,你再有什麼女人,這必須是我說了算,你懂了嗎?”
莫林點頭了,卻還是要反抗:“可是……”
伊莎貝爾立即說:“沒有可是!你就發發善心吧,莫林,莉莉那個丫頭,沒有你是活不下去的,你要是真死了還好說,可你不是沒有死嗎?她就是那麼一個癡貨,怪可憐的,唉,我也是賤……”
說到這裡,伊莎貝爾也無語了。
莫林看着伊莎貝爾,他無法想象這個女孩到底有多麼善良。爲了保全莉莉,她要容忍莉莉跟自己在一起;爲了我,她又要允許安琪爾跟自己在一起。
這對於伊莎貝爾來說,無異於都是爲了別人,在往自己的心窩裡捅刀子啊。
莫林沒有再說什麼,他摟住了伊莎貝爾,良久之後才分開。莫林對伊莎貝爾說:“我要在天亮之前,重新變回那隻小麻雀,暫時跟在你身邊,直到見到了瓦瑞安之後,我纔會迴歸我僞裝的角色。”
伊莎貝爾問:“你僞裝的是誰?”
莫林回答說:“我僞裝的是一個名叫魯克拉爾的大魔法師,等有機會,我以孩子生病爲由,到這裡來見你,到那時,你也跟安琪爾見見面吧。”
伊莎貝爾沒有說什麼,莫林有些尷尬,就摸着伊莎貝爾的腳說:“我給你脫鞋子時,發現你的腳都臭了,我給你細細,再捏一捏,你也好繼續睡個好覺吧。”
伊莎貝爾白了莫林一眼說:“洗腳可以,但是我還不困,你就先洗着吧。”
莫林甚是高興,立即行動起來。找盆子,弄熱水,然後端過盆子來給伊莎貝爾洗腳。
爲伊莎貝爾脫去襪子後,莫林將她的雙腳按在水中,卻發現那長袍總是往水盆裡落,莫林往上挽了幾次都不管用。
伊莎貝爾說:“算了,我還是脫掉它吧,一會兒要睡覺,也是要脫的。”
於是,她站起來,脫去了長袍。
由於伊莎貝爾體質不錯,南方又不甚冷,她也只是穿了一件純白的小胸衣和三角短褲,此時大部分皮膚都暴露在外邊了。
莫林擡頭看了看,心中就小鹿奔騰了。伊莎貝爾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活力,是那種從內到外,都洋溢的炙熱的生命力。
這帶給莫林一種異常的吸引力,他已經難以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伊莎貝爾那雙白嫩略寬的小腳上了。當他擡頭看向伊莎貝爾時,發現她的眼神充滿一種如同被太陽炙烤過的迷離之色。
就是這個眼神,一下子將莫林魅惑了。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魔法,其原理是愛,很多人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這確實存在。
單純的慾望,給予你的吸引,你總是能控制住,或是用其他辦法轉移掉(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當兩個彼此真心相愛的人,開始迷情之時,那種夢幻般的感覺,那種如同墮入旋渦般的感覺,就會讓你無法自拔。
自古多少人中了情傷,便毀掉一生,所以,人們對此就會慎之又慎。或是出家,或是遊蕩人家之人,哪一個不是爲這“情”字所逼呢?
莫林洗腳的雙手,開始不斷上移,雖然都是一場火災現場的事,但是,這場大火煉就的是感情的真金,並不是宣泄之後,身心的疲憊與迷茫。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伊莎貝爾迷糊地起了牀,發現牀單上那一抹緋紅,似乎印證了昨夜那並不是一個夢境。
在看到站在洗腳盆邊的小麻雀,伊莎貝爾開心地笑了起來。
無論怎麼樣,這一切終究不是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