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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楚懷沙的話聲剛落,胡彪便叫道,“若非方家心虛,何須將人藏起來?”
楚懷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彭福見狀連忙拱拱手道,“楚大人,我有話要說。wWw,quanbeN,cOM”
楚懷沙點了點頭,彭福道,“當日若是此女走失,爲何次日衆多人瞧見在下帶着官兵趕到前,方家將人拉進了院子,若非有所隱瞞,方家何須如此?”
頓了頓,又道,“依照在下看來,此女秉性不堪,名聲狼藉,可方家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施以援手,即便將自己家族百年家聲不顧,也要維護此女。若說此事沒有內情,誰也不肯相信,若是有什麼內情,纔是在情理之中的。還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死傷者一個公道!”
方竹黃聞言色變,瞪着彭福罵道,“血口噴人!”
彭福道,“大人,當日見到此事的人證便在堂外,大人大可喚人上堂作證!何況,小可不才,恰好找到了瞧見那方程氏與一個丫鬟回到方家,不多時又從方家後巷偷偷溜出的證人!還望大人傳喚這位證人上堂!”
方竹黃的臉扭曲了一下,彭福卻是越發的得意,笑笑道,“方家做此事,於情於理皆不符。依在下所見,如今方家雖然將人藏了起來,主事之人卻是依舊在,大人不妨大刑伺候,必然能得出個所以然來!”
楚懷沙恍若未聞的擡擡手,“傳人證上堂!”
一個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走了上來,不過二十來歲,眉眼間很是有幾分憨厚,衆人不識得他是誰,方竹黃瞧見此人卻是一驚,驚呼道,“張富貴!”
彭福笑笑道,“原來方先生也識得此人,這張富貴是方家的一名僕役,兩件事都是他親眼所見,由他來作證,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堂下衆人皆驚,歷來便是僕不舉主,這張富貴吃着方家的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讓人有些齒寒,人羣中不乏方家的擁簇,見狀便狠狠的罵了起來。
下方鬧哄哄的一片,張富貴的聲音被壓的有些聽不清了,楚懷沙不得不敲了敲驚堂木,纔將那聲浪給壓了下去,只聽見張富貴斷斷續續的道,
“……小紅姑娘那日確實是回到了方家才離開的,其中緣由小的卻是不清楚,翌日她回來的時候,卻是來討要契紙,大夫人與了她,不想,二夫人卻是不肯,在門口爭論了一番,才又人帶了回去……至於這位官爺來咱們府上是爲了什麼,卻是沒人知道,他一上門便要拿人犯,又沒有官府的文書,傷了三夫人,大夫人帶人將他打了出去,回過頭,卻發現小紅姑娘不見了……”
這話纔是真真的事實了,兩邊都不幫,堂下又是一陣議論,方竹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彭福卻是笑的極爲愜意。
楚懷沙吸了一口氣,這張富貴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唯有沉下聲問道,“張富貴,你可知道你方纔說的話與你主家所說並非一致?”
張富貴聞言叩頭道,“大人明鑑!小的雖然吃着方家的飯,妻子卻是爲小紅姑娘所救,皆是小的恩人,小的自然不敢有半點偏頗,今日上堂作證,也只想求一份心安。”
堂下咦了一聲,像是不信張富貴之言,楚懷沙卻是點了點頭,彭福隨即插話道,“大人,此事大可之後再議,如今要緊的是,我聽說方家七公子還曾來立下狀書,要替方家狀告胡彪幾個,後來不知何事才撤了,真不知道此女害的方家如此,方家何苦還要苦苦維護她?若說方家連個弱女子都看護不住,誰人會信?”頓了頓,重重的道,“這其中怕是有天大的隱情!”
楚懷沙道,“此事雖是臆測,卻是在情理之中,方竹黃,你可有辯解?此女於方家到底是和關係?爲何你之前要撒謊說她在集市走失?”
方竹黃不自覺的回過頭看向門外的人羣,人影晃動處,只覺得人人俱是面熟,卻找不到他想找的那個人。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富貴,此人受了那女人的恩惠,會有今日也並非偶然,這倒是督促他做下了這個不太容易的決定,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她既然在背後算計着一切,想必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方竹黃雖有心不甘,回過頭來想想,卻是笑了,欠下的總是要還的,臉上的抑鬱淡了下來,“大人,既然此時尋不到此女,而又需要弄清此案,才能審問下一樁案子,在下以爲,倒是該從此女的秉性說起了。到底是不是天性**之輩,到底是否如同傳言中的冷血無情,若是理清此事,想必對此案還是有些幫助的。”
“那就是你承認方家藏匿了人犯了?”彭福問道。
方竹黃扯扯嘴角,厲色道,“彭校尉似乎搞錯了三件事!第一,方家並未藏匿此人!第二,她到底是不是人犯還是兩說。大人未定案之前,至多不過嫌犯罷了。第三,彭校尉上門抓人之時並無官府文書,分明就是私闖民宅!”
彭福傲然道,“案情緊急,自然要便宜行事!”
兩人之間一觸即發,楚懷沙笑笑道,“如此說來,還是要先弄清此女到底是否真兇了!”
方竹黃聞言上前拱手道,“自然不是!楚大人,此女小腹受了重創,在在下家中休養月餘,方痊癒,卻因爲救落水的方白蘇躍入池塘,舊傷復發,又休養了月餘,如今身體還未見好,便是稍微走久些,也是氣喘吁吁,何來傷人之力?此事非是我方家人可作證,據小梅所言,那日在集市上合該也有許多人瞧見的,大人大可派人去東市查問。”
彭福聞言笑道,“方先生這話倒是讓小可不知如何辯駁了,只是,此女分明勾引胡彪幾人在先,以其弱質女流之身,示人以弱,謀財害命,攻人之不備,纔可以傷一殺一。”
“胡說!”人羣中突然冒出一個女聲,衆人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文弱少年站立其中,滿臉憤然,若是細心些,不難發現他喉嚨上並無喉結,耳朵上卻是隱隱有兩個耳洞。
那少年一聲呵斥,引得衆人目光齊齊的聚過來,楚懷沙何嘗料到事情會出如此變故,卻也樂的有了些許變數,否則如此糾纏下去還不知道要拖到何時,朗聲道,“堂下何人?進來說話!”
衆人聞聲紛紛讓開一條道來,那少年郎坦然的走進來,施施然的卻是行了一個女子的禮,方竹黃回頭一看,卻發現此女正是他識得的,不是程水若身邊的小環還能是誰?
“奴婢小環,是小紅姑娘的丫鬟,見過楚大人。方纔不過聽彭校尉誹謗奴婢的主子,一時氣憤,所以出言駁斥。大人明鑑,奴婢的主子並非如同彭校尉所說的那般不堪,京城中的流言蜚語不過是惡意之人重傷罷了,大人若要真相,奴婢自然有大把的人證證明主子的清白!”
話聲剛落,便聽見堂外一陣的喧囂,人人皆是喊冤,幾個衙役聞聲連忙去分開擋在門口的人羣,只見人後老老少少的好幾十人,跪了一地。
“大人,在外的衆人,皆是受過我家主子恩惠之人!聽聞我家姑娘受人誹謗,方纔聚集過來,爲她喊冤的!大人大可一一詢問,看看我家姑娘是否是見利起意之人?何況,拜倒在我家姑娘石榴裙下的王公公子不知幾何,就憑區區幾個衙役那點兒薄產,休要說我家姑娘,便是奴婢也不瞧在眼裡!分明是他們見色起意,強掠了我家姑娘去,卻又因內訌,纔會如此!”
話落,小環瞥了方竹黃一眼,方竹黃點了點頭,朝着楚懷沙道,“此女還救了我家白蘇和那張富貴的妻,若是要錢,我方家一條人命足以讓此女換的千兩黃金,她無需鋌而走險。”
這話雖然有些吹牛的味道,衆人倒也聽的順耳,畢竟方家一向闊綽,這幾年雖然有所收斂,誰也不會忘記當年老夫人去世的時候那足足一個月的流水席。
楚懷沙不語,只看向胡彪,胡彪突然暴喝一聲,叫道,“反正就是她殺了張虎!我的眼睛也是她刺瞎的!”
一邊大叫,一邊就要暴起傷人,本就是暴戾的性子,如何吃的虧,楚懷沙一聲冷哼,這邊便有衙役押下了胡彪,彭福臉色變了,狠狠的瞪了胡彪一眼,“大人!即便如此,此一時彼一時,此女往日所作所爲卻並非如外面之人所說的那般,否則爲何不見有人傳說?倒是隻聽說她陰狠過人,小小年紀便害死全家,爲人所救之後不思回報,害的恩人全家家破人亡,進了春風樓鬧騰的雞犬不寧……何況,她勾搭男人的本性人人皆知,那姓文的秀才……”
“大人!草民文進!叩見大人!”彭福正口沫橫飛之時,一個布衣男子撲通一聲在門外跪下,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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