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傅焱做了麻辣火鍋,也算是大家在這邊的最後一頓飯。
席間,大家把各項的後續工作,都討論了一遍。沒別的事情,主要是那些俘虜的事情,而且事實基本清楚,沒啥好再問的。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就可以,這事兒也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
明天跟李處長報告完畢,處理完這事兒,就可以踏上歸途。
後邊陣法的事情,最簡單不過,專業的東西領導不懂,只看結果就可以。結果很是明顯,相信不等他們回到帝都,就可以收到各地的報告。
這一點傅焱他們還是很自信的,這個的任務十分的完美。沒有任何人受傷,甚至每個人的修爲和心性都更上一層樓了。
主要是陣法可以維持百年的運轉,傅焱沒有說過,只要小黑不死,陣法永遠會庇佑大家。
“傅焱,這次任務完美的完成,你的功勞最大!我們都要敬你一杯!五洲,拿出我珍藏的茅臺,跟傅焱喝一杯!”
任彪喝了半場以後,有點上頭了。
晏五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珍藏的茅臺可是罈子裝的。這樣的酒很少了。
是他們來到的那年,任彪從家裡的酒窖裡拿來的。任彪的老家,有點家資的人家都會存酒,不只是爲了自己喝,也是一種投資。
“那感情好!既然有好酒,今天我就跟大家喝一杯!”傅焱心裡也高興。
晏五洲搬來酒罈子,確實是好酒,一掀開蓋子,就能聞到一股子酒糟味道。
“今天也跟着任叔沾光了!”石頭他們這一路上,都熟稔的很了。都是患難過的兄弟了。
“就是!這趟任務出的,難的點都被嫂子掃平了,咱們還沒大顯身手呢!”
李甲也這樣說,這一次出來時間長,卻是最舒服的。衣食住行從來沒有難爲過,其他趕路那些事兒,可以忽略不計了。
“咱們都是過命的交情了!這點酒算啥,我家裡還有一酒窖!等哪兒天去我家,喝個夠!”
任彪喝了點青稞酒,趁着酒意自然是啥話都往外說!
大家樂呵呵一笑,都各自滿上了,玄門中人自有醒酒的法子,這麼好的酒,不喝豈不是浪費了!
連苗淼淼都倒上了,五斤的罈子喝到了最後,愣是分出了誰的酒量大。竟然是三位女將!
任彪樂呵呵的,趁着清醒,把想帶安仁回帝都的事兒,跟傅焱說了。
“傅焱,你是把我心裡話,說了出來!你任叔這一輩子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我左想右想不能耽誤。
你那邊攤子大,孩子多。我那意思是能不能讓安仁插個班?當然,要是你那邊顧不上,也直說!”
任彪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裡有譜,但凡傅焱難搞一點,他都不會開口。
讓人家幫你教導徒弟,這非關係很好,是不可能應承的。因爲傅焱的能耐實在是比自己高,任彪也就厚着臉皮說了。
再有他心裡覺得,傅焱八成會答應,因爲一路上,傅焱一直對安仁刮目相看,言道日後定有所爲。
這才讓任彪更加上心,眼看着自己就要回帝都,等待重新的安排工作。八成是讓全國各地輪崗,或者是讓自己在帝都。
若是在帝都的話,就更加方便了!就算是不在,傅焱也是仗義的人。
任彪早就看透,傅焱不是個心眼小,敝帚自珍的。她更多的是想培養整個的下一代。
“任叔,這事兒沒問題,您不說的話,我還要提一提。安仁是個好苗子,我也惜才。
再說了,任叔您看看,時代在發展,咱們這一行,想進的人很少了。即使是現在收的徒弟,日後能抵住誘惑的有幾個?
這都不好說,但是我們不能因爲留不下人,就不去收徒弟。那樣華國玄門之內,二十年以後,也沒有像樣的人了。
我們這些人看着年輕,也會有老的時候,到那時候後繼無人豈不是難過?
我看好安仁的就是他的心性,純淨無雜念。不過,孩子越是乾淨,越是要接觸外邊的世界,要是一直在家裡,日後出門也是經不起摔打。”
傅焱清醒的很,後繼無人纔是玄門日後發展的大敵。她早就建議過,木易安日後也要收徒。
不過這事兒不能強求,這傢伙懶得很,所以自己能者多勞。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這次就讓安仁跟着我們回去!我明天去跟他阿爹說。”任彪看到傅焱答應下來,字字句句都是用心良苦,自然心裡熨帖。
有這樣一個人,何愁華國玄門不興盛?
“好,任叔,我還有一件事兒,現在不是很成熟,等完全定下來的時候,您也是其中一員。”
傅焱把古風水研究系的事情,跟在座的人說了,傅焱的一席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思考當中。
傅焱的想法和做法,比他們簡直是前進了不止一步。玄門的困境在什麼地方,他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大家都無力改變。
歷史的發展總是會驚人的相似,越是亂世,他們這一行的人越是多。因爲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會給人以希望。
在和平的年代他們應該低調,越是不起眼越好。說白了時代不需要他們,就得苟着,別冒頭。
即使這樣,傳承不能斷絕,培養人才的事兒要未雨綢繆,不能臨時抱佛腳。
加上這一行,收徒弟都是按照古禮,不是我教你木匠你叫一聲老師就行,是正兒八百的要孝敬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是基本的內核。
傅焱想建立古風水研究系,就是因爲,大衆對玄門的誤解太深,所以想改變大家的認知。
這不是一時之功,需要天長日久的努力,一代人甚至是兩代人、三代人的努力。
這一行就是這樣,不管你之前積累的口碑和名聲多好,只要有一顆老鼠屎,就壞了全部的人的湯!
讓大衆有認知和思考的能力,轉變對玄門的固有印象。這也是傅焱一直在做的事情。
傅焱的那幾位徒弟,她對他們的教導,永遠都是低調,不要太過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