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陽還未下山,兩人拿着袋子便開始收割,等到李衛軍上山尋找兩人時,地上已經堆放起已經裝好的藜米。
沒有過多交流,李衛軍扛起一袋藜米便匆匆下山,準備招呼其他人山上收割、搬運。而李玥則是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或許她該試試藜米不用在土裡是否能發芽。
她又使用起尿遁大法,找到一處灌木叢蹲下,將汗水一摸,輕輕擦拭在偷藏在手中的藜米上,只見金黃色的外殼有一絲絲裂縫,或許是水不夠的緣故,就停止生長。
成了,這樣她便可以先將種子用定位器進行先播種,然後降雨。這樣也能減小李家村的壓力。
見見她久久沒有出來,沈澤忍不住出來尋找,聽到踩踏在枯木上的聲音,她計從心來。
“沈澤?別過來,我馬上出來。”她發出緊張的語氣,倒是讓沈澤想起圖書館的事情,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等耐心等待。
身邊卻突然出現蚊蟲在耳邊飛來飛去,他輕輕在頸間一拍,打開手一看,手上就有一隻飛蟲屍體,他眼神中一抹幽光閃現,隨即就要栽倒在地,卻被趕來的李玥接住。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看着他昏睡過去,她心有愧疚。原來,這飛蟲是她在商城兌換的,一種可以對指定人員使用的短暫昏迷藥物。
將昏迷的沈澤挪到樹旁靠着坐下,她便趕到收割地點,將還未收割的藜米進行劃分後,再加上兌換的風能,使用定位器分別傳送到受災嚴重的地區。
害怕沈澤會很快醒來,畢竟使用上說明對體質較好的人,使用效果和時間會縮短。她只能急匆匆地將藜米枝葉割下,做出已經收割完成的樣子。
剛弄完轉身,就看到沈澤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
“你這是已經收割完成?怎麼沒等我?剛剛是你扶我坐在地上?”一連串的提問將她想要質問的聲音堵在胸口,鬱悶至極。
“我剛剛出來就看你躺在地上,估計你是這兩天奔波忙碌,所以就讓你休息下。藜米已經收割完,都裝好了。”
她將手背在身後,緊張地摳起手指。眼神偷偷瞄起沈澤,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什麼。
聽到她的回答,沈澤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眼中一絲瞭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要讓他先昏迷。
“那估計可能是這個原因,之前傷勢還沒好,最近太操勞。眼下估摸着能休息了。”他像是想通什麼,沒有在意她話語中的漏洞,只是略微提前之前傷情還未完全恢復的事。
果然,李玥臉上出現一抹愧疚,心裡正後悔給沈澤使用藥物。畢竟他是來幫她,之前還救過她,她反而恩將仇報了。
“那你再坐下歇會兒。等下山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她將腳步還有些虛軟的沈澤再次扶到樹邊坐下。她也正好歇歇氣,等李衛軍他們上山將藜米搬回去,她今天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李家村,李衛軍正將消息告知李建設,希望儘快組織人手上山將糧種運回,這樣他們也能早點將糧種給公社送去。估計這一次他們發現的量剛好彌補損失部分。
李建設簡直驚呆了,之前專家們可是考察許久沒有發現才離開李家村。卻沒想到還留有意外驚喜。
顧不上閒話,他組織人手匆匆上山將糧種搬運下來。
沒想到一到地點,就看到累癱在樹邊的二人。其他人也都看見了,但是沒有人在這時候嘴碎,畢竟他們是因爲村子才累成這樣。
將兩人搖醒,帶着滿袋糧種下山,李建設可覺得連現在夜間走在下山路上也不害怕了。
李建設在村內安放好糧種,並讓村裡人和守衛一起換守糧倉,避免出現白天的問題。夜上三更,他纔回到家。
本以爲是漆黑一片,卻沒想到堂屋還有幾許光亮,他以爲是趙秀娟,但悄悄打開房門一看,是他女兒,這會兒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玥玥,回屋睡吧。”他上前輕輕拍了拍李玥肩膀,試圖叫醒她,讓她回房休息
卻沒想到,她強忍着睡意,打了個哈欠,詢問起白天起火的原因。
“爸,今天在壩場怎麼無緣無故地就起火了?當時有人在場看見什麼嗎?”
“沒有,當時附近並沒有人在,也沒有發現火把或者油的痕跡。可能是因爲天氣炎熱導致。”
他搖搖頭,今天詢問過在田地裡的每個人,也問過每個人消失的時間段,但都沒有吻合的。而且他也想不通有人故意這樣做的原因。
“我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咱們村子也只是聽說山火,但是壩場空曠,也沒有起燃物。我還是懷疑認爲,有可能跟上次村民鬧事是一樣,是同一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聽到他的回答,她有些意外,看來這人隱藏的很深。這次沒找到任何證據,怕是抓不到那個人了。“兩次事情都是在針對我們父女倆,看來和咱家有淵源。說到這個,爸你有想到什麼人嗎?”
李建設緩緩地搖頭,表示他並沒有想到什麼,只是眼中的深思,讓李玥有些疑惑。或許她應該找趙秀娟問問,她爸這裡怕是問不出什麼。
兩人就這樣結束話題,李建設眼含凝重地回房休息。而李玥則是趁着夜色,再次來到老房子,送上營養水和傷藥便離開,不知道老房子內的人因爲她再次展開話題。
“這孩子倒是尊師重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上次開門的老人此時將門關上後,輕聲地在屋內說着話。
“我看着倒不像。來李家村這麼久,我倒是看明白了,村民人心都不壞,只是苦於情勢罷了。”一道女聲迴應起他的話,心中是對李家村的認可。
“日久見人心。如果有壞心,早晚能看出來。不過我們如今也沒什麼可圖。”聽到這話,老房子的人都一陣苦笑。
這女孩是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溫暖,他們有些害怕被她灼傷,又害怕她的離去讓他們連這絲溫暖都不剩。
他們這些老弱病可是沒人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