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好養老
風夜覺得他又回到了小時候。
他住在姥姥家。
暮春的時節,山上的樹林是深深淺淺的綠,夾雜着一些還沒落盡的黃葉,在明朗的陽光下散發着青春明媚的氣息。
山坡的如茵草地上野花盛放,蜂飛蝶舞,偶爾看見一隻牛被拴在草地上悠閒地吃草。
山下的一級一級的稻田栽滿了綠油油的莊稼,暖風吹來,翠綠的浪就從山坡上頭一直延伸到下邊的河流處。
天空是那樣湛藍清晰,像是塗了一層純粹的藍,再塗上一層透明的蜜的無邊油彩畫一般,上面一朵朵白雲悠悠飄過,嬉笑的孩子們說上面坐着美麗的仙女。
很多燕子在天空和稻田間飛掠而過,健美的羽翼滑出優美的軌跡,白色、黑色、彩色的蝴蝶不時飛過眼前,讓人想要抓住,蹂躪一番,再放它自由。
風夜就坐在姥姥家的曬坪邊,看着眼前美麗的山谷景色,感受着萬物的涌動和生長,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那樣溫柔靜謐的時刻。
柔柔的風輕撫過臉頰,暖暖的陽光照進眼睛裡,猶如萬千無形的金針,炫目刺眼。
風夜醒來,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感覺到了耀眼的陽光照在臉上,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股暖洋洋的乾爽純淨氣息,就像夢裡的一樣。
他把腦袋往被窩裡拱了拱,眨巴眨巴幾下眼睛,才慢慢地睜開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小片一動一動的白皙胸膛,迷糊的腦袋反應過來,昨日是他和蕭遠赫成親的日子,昨晚太累了,一沾到牀鋪居然就睡過去了,還睡得這麼死,現在應該也就是早上**點之間吧,他記得早晨有那麼一會,陽光就能照到他的牀鋪上來的。
適應了一下明亮的光線,風夜把腦袋鑽出被子,身體剛一動,頭頂就傳來一聲不滿的咕噥聲。
風夜偏着腦袋一擡眼,就看到蕭遠赫閉着眼睛的睡臉——兩條郊斜飛入鬢,平日裡滿含戲謔、精明、狡猾、溫柔、凌厲、深沉、專注、柔情的一雙風流桃花眼此刻緊閉着,從眼角到微吊起的眼尾的一圈濃密捲翹的睫毛,襯得他的眼像一尾細長美麗的蘭草葉子。
高挺的鼻樑線條優美,在光線的明暗下猶如立體鮮明的藝術品,這鼻子長得像蕭夫人,眼睛則像蕭老爺。
薄薄的嘴脣,下脣略厚,勾脣微笑的時候真真就是那風流多情的公子哥樣,他那樣子去對着村裡的姑娘們笑時,也是讓風夜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要在他的胳膊大腿上擰下一塊肉來。
稍尖的下巴,經過了一個夜晚居然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伸手摸摸,怪扎人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滑溜溜的,一點兒也沒有長鬍須的儉,真是氣餒人啊。
眼看着蕭遠赫慢慢地向成熟男人邁進,可他呢,他堅持和小星兒一起喝了兩年的羊奶了,個子是長了些,骨骼也長開了點,肉也長了不少,可是怎麼還是停留在少年人的樣子呢?!(某人忘了其實他本來就是少年人)看來這個身體的底子是真的很弱啊,要想長成跟蕭遠赫一樣等級的型男,還得加把勁啊!
風夜憤憤的在蕭遠赫臉上胸膛上揩了幾把油,大嘆了口氣。
蕭遠赫哼唧了兩聲,環在風夜肩上和腰上的手臂緊了緊,臉頰在風夜的頭頂蹭蹭,嘴角帶着輕微的弧度安靜了下來。
這傢伙,不知道在做着什麼美夢呢!
風夜把自己枕在蕭遠赫肩膀旁邊的腦袋挪了挪,看着他安睡的臉龐,這還是風夜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蕭遠赫的睡臉呢,往常風夜每次睡醒時,蕭遠赫都已經醒來了。風夜幾乎每次都要被他親一下摸一把的弄得不安寧,想多睡一會兒也不成,搞得風夜醒來總要撓他幾下子,給他鬆鬆皮才罷休。
蕭遠赫的頭髮上還纏着紅色的絲帶,裡衣也是昨日成親時穿的紅色的那件,風夜自己身上的也是,看來昨天他們真的是忙得累壞了。
外面院子裡傳來輕微的走動和說話聲,剛纔還照到牀上來的陽光現在已經移到了窗邊,正照在窗臺擺着的那棵繞了紅線的盆栽大蔥上,嫩嫩的蔥管在光線下像是透明瞭一樣,散發出翠綠瑩潤的光。
風夜轉頭看了看蕭遠赫,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輕手輕腳的搬着他環着自己的手臂,掀開一角的被子,正要起身時,手臂和腰上被猛地一拉一帶,他就跌到了蕭遠赫的身上。
“嘿,寶貝!你想要去哪呀?”
蕭遠赫把風夜圈在自己的胸膛上,戲謔道,一雙長腿也把風夜的腿腳圈住,風夜就像被綁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風夜趴在他身上,掙了幾下沒掙開,兩手撐着他的肩膀支起上/半/身,惱怒地盯着他看。
蕭遠赫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帶着興奮和愉悅,哪裡有半分剛醒來的樣子?分明就是醒來很久了,剛纔只不過是在裝睡!
“醒了就起來,太陽曬屁股了!”風夜沒好氣的說。
“嘻嘻,還早嘛!來來來,爲夫的給小夫君一個早安吻!”說着就在風夜的兩邊臉上“吧唧”一下,正要再親他的脣時,風夜反應過來,一手掩着他的嘴巴,一手在他的臉上擰了一下。
“乖乖的放開我!起來!今兒還有酒席的,中午還要給爹孃還有姨媽敬酒呢,快起來!”
蕭遠赫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一雙桃花眼眨了眨,伸出舌頭在風夜的手心裡舔了舔,又朝着他飛了一個媚眼。
那溫軟的舌頭像一條小蛇一樣在風夜的掌心劃過,留下溼溼的、暖暖的、涼涼的觸感,又似乎有點驚顫顫的酥酥麻麻感覺。
風夜趕緊放開了捂着蕭遠赫嘴巴的手掌,猶豫着應該怎麼對付這發/情的蕭遠赫,還沒想出個頭緒來,蕭遠赫已經壓下他的頭顱,對着他的脣就親了上去。
“唔……”風夜驚呼出聲,蕭遠赫的舌頭就趁機溜了進去,卷着風夜的小舌頭追逐起來。
風夜死力掙扎着,這該死的!大白天就發情,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們呢,日上三竿了都沒起來就已經很丟臉了,再磨蹭下去,老臉都要被丟盡了。
可是他被蕭遠赫雙手雙腳抱着,力氣不如人,掙扎來掙扎去,兩人在大牀上翻滾了幾圈,風夜也沒心思掙扎了。
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心臟“怦怦怦怦”的像擂鼓一樣跳個不停,被蕭遠赫緊緊抱着,深深重重地親吻,他感覺胸膛裡就要爆炸了。
正當胸膛裡的擂鼓聲越來越響,眼前開始出現點點的白光時,蕭遠赫終於放開了他。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兩人濃重的喘/息聲。
真要命啊,風夜怔怔的想,活了兩世四十多歲了,他還沒試過這種法式深吻的,談過的幾次戀愛,碰上的女孩子都沒有那種真心相愛的感覺,平常接/吻也就是淺嘗即止,因爲無論是風夜還是對方,都有輕微的潔癖,生理的、心理的、情感的,親/吻是一種神聖的行爲,是比做/愛更加親/密的情感互動。
所以兩世加起來,風夜都沒有試過和別人深/吻,被蕭遠赫這麼着,風夜還想着:接吻果然是練習肺活量的一個有效途徑啊!渾然不覺自己旁邊有一頭餓狼惦記着。
蕭遠赫含笑望着風夜,摸摸他泛紅的臉頰和耳根,懷裡人還是怔怔的,既沒抗議也沒什麼表情,蕭遠赫就知道愛人肯定神遊到哪裡去了。
他壞壞的笑了笑——正好,可以補上昨夜的洞房花燭。
手指將懷裡人兒已經鬆脫的衣帶輕輕挑開,解了紅綢褲的繫帶,手掌摸上了那片玉色的胸膛,溫潤細膩的觸感,可以聞到昨日泡澡時灑的淡淡香精味。
蕭遠赫愛不釋手地摸了幾把,忍不住湊上去在胸膛一邊的櫻果上舔了舔,看風夜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口含了,由輕至重地吮/吸起來。
“啊,你幹嘛?!啊……蕭,嗯……”風夜受到刺激,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衣衫已經大開,蕭遠赫黑黑的腦袋伏在自己胸前,出口的話也變了音。
胸脯的一邊乳/首被舔/吮着,身體也被輕/蹭/撫/摸,風夜覺得心底有一股什麼感覺,正慢慢冒出來,披在他赤/裸肌膚上的蕭遠赫的髮絲,像是一根羽毛,正在他的心上輕輕柔柔地撩/撥着。
渾身的骨頭就像從裡面酥軟開了一般,渾身沒有力氣,手腳顫抖發軟,意志力彷彿意志小船,正在微泛波瀾的湖面上盪漾,身體的感覺卻出奇地清晰。
蕭遠赫帶着繭子的手,蕭遠赫軟軟的暖暖的脣,蕭遠赫緊貼着他的滾燙的身體,都帶給他異常清晰的震顫∏種又酥又軟的感覺在風夜的全身泛開,一股更加熱切、更加洶涌的陌生潮涌迅速流竄在四肢百骸。
風夜情不自禁地摟着蕭遠赫的脖頸,糾/纏/親/吻,輕/撫/廝/磨,彼此的衣衫早已褪盡,偌大的臥房裡只聽得到濃重的喘/息/聲、低低的呻/吟/聲和身體/摩/擦/交/纏的聲音。
在臥房的窗外,幾個偷偷溜來聽牆角的後生已經是面紅耳赤,低着頭不知道該繼續聽下去還是跑路。
穆青從走進院子就看見幾個小夥子紅着一張臉尷尬囁嚅不知言的神色,看看緊閉着的房門,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那幾個後生也發現了穆青,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臉上的紅暈和尷尬更加濃了,相顧着站起來走到院子裡,胡亂搪塞了幾句就飛快的跑了。
穆青看着幾個小夥子飛竄消失,咧開嘴無聲的笑起來,看看那扇門,聽着從裡面逸出的一兩聲曖/昧聲,他就明白:新人敬茶的儀式得挪到中午甚至午後了。
;大家的口味都重,就給點小肉吧,大肉給不起哈O(∩_∩)O會被河蟹的,偶的本事也給不起大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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